褚寒庭看向苏牧,就见人用一种‘你要是敢说错话你就死定了’的危险眼神注视着他,不由闷笑出声。
这恶狠狠的眼神,比身边这个绿茶有意思多了。
“能坐我办公室的,你说呢?你这脑子,不适合待在褚氏,只会拉低平均智商,找人事滚蛋。”
褚寒庭毫不客气且难听的话语,让女秘书本就崴了脚身形不稳的她更是摇摇晃晃的站不住。
杨助这时进来了,他是想起来有份重要文件要亲自和boss对接一下,一进来就看到这大场面。
“怎么了?”
褚寒庭给了杨华一个眼神,“什么猫猫狗狗也能进秘书部了?拉走。”
身为心腹,杨助自然明白boss的意思,不过他不想无缘无故被迁怒,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的。
“这人是褚家硬塞进来的。”
谁知这话?听得苏牧和褚寒庭一个比一个惊讶。
这他妈是寒庭的亲戚?
这玛德是我的亲戚?
“那你怎么还?”褚寒庭想问她脑子进水了?亲戚还骚扰他!
杨助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道明白女秘书的身份,“她是你爷爷的兄弟的儿子的媳妇的表哥的大伯的堂姐的女儿。”
……
苏牧憋着笑,竖了个“大拇指”,夸赞杨助,“你记性真好。”
褚寒庭:……
捏了捏眉心,叮嘱:“以后任何后门关系都不允许,免得放一些废物和蛀虫进来。”
“好的,boss。”
杨华走的时候,顺手将垃圾提溜上。
待办公室里重归平静,苏牧弯腰帮着去捡那些散落的文件。
触及到其中一份时,他瞳孔一缩。
将其拿起来,仔细翻阅了一下。
没错,这不就是前世他逼着褚寒庭竞拍的地皮吗?
说是他逼的,其实更多是受他背后的苏家指使。
他不懂那么多,只知道听话,听苏家人的话,按着他们吩咐的要褚寒庭拍那块地。
于是他便忍着恶心,也要对褚寒庭死缠烂打求他拍下那块地,说要这块地作嫁妆。
褚寒庭其实并不看好,他跟自己说褚氏集团名下有很好的地,可以拿来送他。
但他求着缠着要褚寒庭拍,男人面对自己的无理取闹没办法,却也还是听从自己的,拍下了那块地。
他记得,后来就因为这块地,褚氏损失了许多。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褚寒庭一向英明的决策因为做了这个错误的决定,而惹起董事会的老股东不满。
现在他越发觉得,苏家人似乎有意针对褚寒庭,而他自身简直就像苏家人埋伏在褚寒庭身边的一颗炸弹。
不是去联姻,是去夺命的。
想到这里,苏牧用力攥着手中的纸,立刻被拧巴皱了。
他将纸拍到办公桌上,严肃地说:“这块地不能拍。”
褚寒庭一愣,但他是多聪慧的人,立刻感知到什么,苏牧的语气就和那天说有炸弹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总不能是直觉了吧?
“说说为什么不能拍?”他打算听听苏牧的说辞。
“因为这块地下面是古陵墓。到时候一动工往下面一挖就会出现了,政府会来收走。如果拍下,就是巨亏。”
苏牧依稀记得是这个原因。
“到时候?”褚寒庭眸中闪烁尖锐的光,眼神捉摸不透。
“这些事还未发生,苏牧,你怎么会知道的?”
褚寒庭确认苏牧身上有秘密。
如果说炸弹的事是提前得知信息可以解释,那这次呢?土都没挖,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事,苏牧怎么会知晓地下有什么?
苏牧不敢看褚寒庭的眼睛,怕被他发现什么,毕竟现在自己心虚得很。
“我是做梦梦到的。”
“但是我做梦很准的,每次梦到的事情现实里都会发生。”
苏牧看着地,手指揪着衣角,很紧张地说。
褚寒庭倏然靠近苏牧,苏牧本能想后撤,被他大手抵着腰禁锢住。
“苏牧,你觉得我很好骗?”
“我……本来就是嘛,你不信就算了,反正吃亏的也是你。”
苏牧不满褚寒庭的质疑,气恼地炸毛。
褚寒庭顺毛:“我信你,上次就是信了你才脱险的。不过按你这么说,你是有预知梦的特异功能了?嗯?”
他打趣着,他当然不信未卜先知这么玄学的东西。更倾向于苏牧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却不能直接告诉他。
便以入梦为借口。
苏牧借坡下驴,他知道褚寒庭没信,不过是心照不宣没拆穿他。
“那是,你有我是你的福气知道不,我是你的幸运小锦鲤,绝对能旺你。”
苏牧叉着腰,挺着胸,明知是借口,说得倒是理直气壮。
褚寒庭笑着拍了拍人,“是,我的小福星。听你的,这块地不拍。”
“哼”,苏牧傲娇地哼唧了一声。
时间会证明他说的是对的。
只不过到时候肯定会更加引起褚寒庭对他的怀疑了。
再说吧。
将所有文件捡起来后,又叠成了一座小山,褚寒庭看着莫名头痛。
暂时不想处理,问起来苏诺康的事。
“苏先生的病如何了?”
苏牧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如实回答:“医生说我爸的身体在药物的调理下还不错,下周就可以直接动手术了。”
褚寒庭看出来小家伙在担心,在害怕,“放心,都是十分擅长这方面的医生,主刀的也是全球最好的医生,苏先生会没事的。”
“嗯,借你吉言。我爸他,一定可以渡过这关。”
“有什么情况及时和柳煜说,医院他们家开的,别客气。有事情及时找我,我一定来。”
“好,这次真的谢谢你。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凭他的力量,自是汇聚不到这些最顶尖的医生的。
褚寒庭勾起唇角,“我说过,等苏先生痊愈了,你再来谢我。”
苏牧点点头,眼睛中充满希冀,“好,那说定了。等爸痊愈了,我欠你一个条件,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
“任何事?”褚寒庭眸色深深,嘴角勾起,似是不怀好意。
苏牧一脸认真的点了点脑袋,“除了不道德和违法的事,都可以。”
褚寒庭有点经受不住苏牧这么认真地看着他,忍不住又薅了一把脑袋。
手感不错。
揶揄着:“这么轻易就将自己卖了,早晚得吃亏。还好你遇上的是我,不然早被人骗去噶腰子了。”
“才不会,要不是对方是你,我能被谁骗!别人可骗不到我,我精着呢!”
苏牧不服气,据理力争。小表情桀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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