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努努嘴,“你问你闺女,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反正我把话放这了,退婚可以,这五千两一分不少地还我,否则,这婚不可能退。”
闻言,刘招娣看向林轻轻,“轻轻,你跟娘说,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当着宋家人的面,林轻轻想赖也赖不掉,只好微微点头。
“糊涂啊!”刘招娣气得直拍大腿,随后,她觍着脸对乔希说:“亲家母,既然如此,那这婚就不退了,上次我是跟你们开玩笑,才要了十万两白银的彩礼。
既然有那五千两在前,那这次我就少要点,一千两,只要一千两,轻轻就归你们家了。”
乔希冷笑,“我可不是你亲家母,大郎已经跟我们家断亲了,你要彩礼找他要。”
别说一千两,就是倒找她一千两,她也不可能让林轻轻进宋家的大门。
刘招娣傻眼了。
现在啥情况呀?
她怎么看不懂了?
这宋家到底是认不认宋大郎了?
不认的话,为什么要跑来给他出头?
认的话,又为什么不肯出彩礼钱?
“乔希婶子,这钱是大郎哥自愿给我花的,凭什么要问我要?”
林轻轻快气死了。
花出去的钱,还能要回去?
怎么可能?
“就凭这钱是大郎偷的四郎的,算是赃款。”乔希说完之后,还不忘朝宋四郎眨了眨眼睛。
反正当时的人证都是自家人,她说这钱是怎么来的,那就是怎么来的。
宋大郎戏精附体,看着宋大郎满眼哀怨。
“宋大郎,你说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我费尽心思、夜以继日、不辞辛苦地努力赚钱,你可倒好,说偷就偷。
还偷了足足有五千两,我不管,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报官了,五千两,够你把牢底坐穿了。”
宋三郎接过话茬,“按照大梁朝律法,凡是花了赃款的,也要坐牢。”
这话一出,林轻轻再也绷不住了。
“你们骗人,那钱明明是乔希婶子给宋大郎的。”
乔希双手抱胸,“谁看见了?”
“我看见了!”林轻轻不想坐牢。
“呵呵!那我还说我看见是你和大郎一起偷的钱。”
“你胡说,我没有!”
“谁能给你证明?”
说不过乔希,林轻轻只好求助般地看向宋大郎。
“大郎哥,你快说呀,那钱是你自愿给我花的。”
宋大郎背对着林轻轻,冷冰冰地说道:
“那钱是林轻轻和我一起偷的,四郎,你要报官就报官吧。”
反正他也没脸回家了,住在大牢里,总比住在牛棚里强。
乔希心情大好,这傻小子,可算是醒悟过来了。
这段时间的苦,是真没白吃。
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声,林轻轻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有,我没有偷钱,是宋大郎自愿给我花的!”
村民们也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林轻轻说的是真话,是乔希故意污蔑她。
可真真假假并不容易,他们还指着年后,跟宋四郎一起赚大钱,必须得买他好。
于是,众人纷纷开口。
“我看到了,就是林轻轻和宋大郎偷的四郎的钱。”
“我也看到了。”
“……”
乔希差点要被这些可爱的村民们,给笑死。
“刘招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的话,那就让你闺女洗干净脖子,等年后,跟大郎一起去蹲大牢吧。”
“娘,我不要蹲大牢,我不要蹲大牢。”
林轻轻到底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一听要‘蹲大牢’,直接吓哭了。
刘招娣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不蹲大牢,就得还钱。
算算还是蹲大牢更有性价比。
“轻轻啊,其实蹲大牢也没什么的,里面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儿,要不是娘没犯错,娘都想进去享几天清福。”
哈?
还有人上赶着想要蹲大牢?
那必须满足她呀!
“我看到了,是刘招娣、林轻轻和宋大郎一起偷的四郎的钱。”
说话的是赵里正。
嘿嘿!
他可听说了,林家这帮狗东西,还惦记着他里正的位子。
这可是他给宋三留的……
不对,宋三现在可是知府大人的外孙女婿,想来也看不上这个位置了。
那他就继续坐吧。
等再坐几年,就传给宋平安。
反正不可能给姓林的。
刘招娣脸都黑了,“赵里正,你看到啥了,你就看到了?”
“你不是想坐牢吗?我帮帮你。”赵里正呲着牙,笑得一脸憨厚老实。
受他的启发,宋七郎眼珠子一转,举着小手说道:
“我也看到了,是刘招娣、林轻轻、陈春芳、林大山……和宋大郎一起偷的我四哥的钱。”
乔希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
这个小茶缸子的心,不比宋四郎的黑。
宋四郎看不下去了,“七郎啊,你确定陈春芳家那个吃屎娃,会偷钱?”
他会不会爬都是问题,还怎么偷钱?
“那咋了?”宋七郎挺了挺小胸膛,“他全家都去蹲大牢了,也没人照看他呀,他还是一起去蹲大牢比较好。”
这番丧心病狂的话,听得众人对宋七郎有了新的认识。
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
宋四郎心黑是想骗钱,他心黑是想要命。
林家人就算有一肚子委屈,可他们也知道,于事无补。
毕竟宋家和知府大人家,关系匪浅。
除非他们能巴结上比知府大人更大的官。
“宋三家的,这门婚事我们退了,五千两银子我们也会想办法还给你们的,这总可以了吧?”
刘招娣也不想坐牢,只能暗自吃下这么闷亏。
乔希贱兮兮地一笑,“办法我替你们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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