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成仁一走。
李玄暗自催动夺运珠,直到确定没有凶兆才松了口气。
虽然同为练气,可练气一重与练气七重的差距宛如天堑。
一旦动手,他活不活的下来不好说,但李家这些眷属却是绝对活不了的。
“刚刚我暗讽他他都没有动手,看来这屠家的名头还是好使的!”
突破了练气,完成了三年期限,通过了考验,李玄算是彻底抱上了屠家的大腿。
“那六人应该也是这老不死派来的只是可惜了溪儿,我若能早半日突破练气”
飞身而下,却见李陵面色平静的将二十颗人头一一排在李溪的灵位前。
“二哥,弟弟没用,暂时杀不了他们,先欠着”
李玄将李溪葬在了望月山。
没什么大的排场,简简单单。
溪儿不喜吵闹,全家都知道
陪葬的除了些金银,便只有一个木头人偶。
丧事结束,李玄在打在后院新建了一座祠堂。
空荡荡的祠堂里,只有李叶和李溪两个牌位。
“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李玄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李良玉身后,这孩子在祠堂站了快三个时辰了,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站着。
“二叔是我害死了二弟,我”
“什么害死不害死的,你们是兄弟,如果换做是你,你们二人只能活一个,你会选择让谁活下来?”
“这是溪儿自己的选择是他身为修士的责任,也是”李玄望向高位那名为李叶的牌位,语气黯然,“也是对他父亲的承诺。”
李玄本不想说这些,这些天大家也都在回避这个话题,可眼下这种状况,若是再不说开,良玉怕是会生出心魔,与李陵也会生出隔阂!
“可明明该死的就是我啊!”
李玄闭上眼睛,微微苦笑。
良玉生性善良,最是仁义,但也正是如此,让他陷入了君子欺方的怪圈。
话到这儿,李玄知道自己是说不通了。
现在他也没时间给他做思想工作,刚刚完成刻名入鉴,拿到仙族印玺,家族正是忙碌之时。
他是李家唯一的练气修士,根本没时间浪费。
“你若想不开那便不要想!好好记着!你说自己该死,但你这条命是那溪儿的命换的,这条命可不要属于你!”
“好好想想,你该怎么把这条命还给你二弟!比如,想想该如何圈地、如何扩收、如何种植灵药灵米交灵税”
话到这儿,李玄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长宁府紧靠青梧山脉,其府内地势北高南低,且多是山川丘陵。
此时,白水西南边一处山林。
噗嗤一声,一只满是鲜血的手从土里伸了出来。
这只手慢慢扒拉着湿土,不消片刻,又伸出一只手。
紧接着是一颗硕大的脑袋。
“他妈的!李家真是不当人子!”
“老子明明什么都没捞到,不过杀了几个奴仆就对老子这般追杀!”
“艹!”
散修老王越想越气,想他纵横白水这么多年,谁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哪怕是前两天面对那六个蕴灵九重,照样进退自如!
可没想到偏偏栽在一个李家小娃娃手里!
“不过!会的术法多又怎么样?护身法器法器多又怎么样?”
“哪怕老子只有一柄百炼刀,只会疾行术和驱邪术,老子珍藏符箓一出手,不照样进退自如!”
逃出生天的畅快让老王有些得意忘形。
他双手撑着地面,用力想把自己拔出来。
这残破的遁地符威力果然不凡,虽然出了点小问题
比如卡在土里拔不出来。
但这点小问题对他老万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易如呼~歇一歇在拔吧!”
老王打量了一下四周,荒无人烟,四周略有虫鸣鸟叫,“不过这他娘的给我弄哪来了?”
“野狗子山。”一道木讷沙哑的稚嫩声音从脑袋后面传来。
老王瞬间炸毛,“啥!”
“砰!”
一个绑着石块的木棍猛打在他脑袋上!
头一歪,晕了!
可打晕老王的人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石斧直接抡圆了,猛地砸了几十下,直到其彻底咽气才停手。
老王眼珠子瞪得溜圆,眼神中带着浓烈的不甘和难以置信。
这荒山野岭怎么还会有人啊?
还是这样力气奇大无比的野人?!!
“进退自如什么意思?”
野人瘫坐在地上,挠了挠头,眼神有些呆滞,没有多少灵光,一副痴傻模样。
其站起身,破布缠身,满脸污泥,高不过四尺,整个人比麻杆还瘦。
小野人扔下带血的石斧,双手抓住老王的手,猛地往外一拉将其拽了出来!
抄起石斧,将一旁火红带花纹的巨大鸟蛋揣进裤裆里。
另一只手拖着老王的脚后跟慢慢行进。
“唔唔~”
一阵山风吹过,小野人吸了吸鼻涕,将身上的破布紧了紧。
“老爹说这山里没有人。”
“那这只会说话的肯定是成精的猴子嘿嘿,猴子汤,香!给老爹驱寒嘿嘿!”
小野人一路嘿嘿嘿傻笑,却不想大树之上,一只颇为灵动的小猴子对着他龇牙咧嘴。
特别是在听到‘猴子汤’三个字的时候,更是想要跳下来咬他!
好在最后忍住了不然真成猴子汤了。
野狗子山,地处长宁府与青梧山脉西南边的接壤处,野狗之名得于一群野狗。
不过现在那些野狗都成了骨渣
小野人拖着老王的尸体一路上山,走过好几条小道才进入一个山洞。
“老爹!我回来了!我抓了只会说话的猴子!”
小野人在门口喊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啪嗒一声,老王被扔在地上。
小野人疑惑的挠了挠头,今天老爹这怎么没出来接他?
刚走进山洞,便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盘坐在地上,微微抬头看向一侧的石壁。
石壁上刻画了各种各样的字眼。
【灵气逸散无法修炼先天不足灵智低微。】
这四个词后面都分门别类跟着一大串解决的方法。
写到后面,朱红的字迹越来越鲜艳,越来越新,可也越来越乱。
直到最后,石壁上留下四个字——老奴无能。
王金拓盘坐在石壁前,身旁放着一大堆书籍,上面勾勾画画,难以看清其上字眼。
一张张满是泪痕和褶皱的书页,见证着这个忠仆的坚持和不甘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0_180549/32001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