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这一张金盾符可是价值七枚灵石!在这灵气被抽干的长宁府,价格更是得翻倍!
“你竟然也是个修士!可惜只是个蕴灵一重的废物!”
看见王老爷子一个蕴灵一重糟蹋符箓,马田玉急得怒吼。
这些马上就都是他的符箓了啊!
你怎么敢私自使用!
法力涌动,玄而又玄的气机牵引着五枚长钉疯狂的攻击着罩子。
“还不动手!”
王员外怒吼一声。
五六杆床弩从四面八方飞来。床弩破空,带起阵阵风声。
“找死!”
马田玉法力涌动,一根飞钉飞出,几声惨叫过后,整个院子彻底安静了。
就在这时,马田玉突然感觉法力在快速消失。
“金蟾化灵粉!”
“老东西,你敢下毒!”
马田玉急忙收回法器,牵引法力想要将体内的毒排出去。
短短几息时间,攻守易型。
这一次,该轮到马田玉使用金盾符了!
“各位,还不出来吗?”
“这毒可维持不了多久!”
唰刷唰,一道又一道人影出现在院子里,有几个甚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老东西!功法灵石你都藏在哪了?“
一个蒙脸大汉一脚将地上脸色发黑,七窍流黑血的婴儿踢飞。
金蟾化灵粉对修士来说只能起到堵塞灵窍,化散法力的作用,但对他们这种凡人武者来说可就是剧毒了!
“你倒是狠心,竟拿自己的亲孙子做毒饵!”
王员外嘴角溢出黑血,他也抱了孩子,也中毒了。
踉跄的过去抱起婴儿的尸体,指着刚刚那大汉狠厉的说道:“杀了他!我就告诉你们!”
“你敢!”
那大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踢了那毒婴儿一脚,这老头子竟发狠至此。
不过他嘴上放着狠话,身体却飞快的向院墙跑去。
嗖嗖两声!
几只各种样式的暗器插在大汉后背,那大汉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还不说,当真要便宜了你这死对头马家”
王员外哈哈大笑。
“便宜他?那可未必!”
“刚刚你们走的可不止这点人!”
人影中有几人脸色狂变。
“罢了,告诉你们也无妨!”
“我书房书架第二排有一个青口花瓶!宝贝都在里面!”
几人对视一眼,一人猛地一脚踹过去,婴儿摔在苏婉怀里。
另一人顺势一剑斩下王员外的脑袋,没有丝毫犹豫,几人径直向书房跑去!
扑通一声。
王员外的无头尸体重重的跪在苏婉母子面前
金盾符罩子下的马田玉脸色阴沉的可怕。
“那些修行资粮是我的!我的!”
“我要杀了你们!你们只要敢伸手,我必会血炼尔等满门!”
“你们这些贱民给我回来!!”
没有法力他与凡人无异,此时不敢贸然撤掉金盾符,只能放声威胁。
白水县中央,一座高达二十丈的阁楼矗立在此。
高大的建筑就像是一根柱子,死死钉在这片大地上。
顶层。
县令赵无极一脸郁闷的摆弄着残棋。
在他的身边,有一个身穿黑袍,静心打坐的中年人。
无数缥缈的气机自白水县的千家万户中飘荡而出,汇聚成一股灰蒙蒙的气息。
这正是天地之气中的烟火气!
中年人张口一吸,如海中大鲸吞水,猛地将这股烟火气吸入肚腹。
片刻后。
“呼~”
中年人长呼一声,一股白色匹练从口中吐出。
赵无极羡艳的说道:
“祝前辈可是修为又进了一步?”
“县令说笑了,你比我高半级,哪来的前辈!”
赵无极微微咬牙,心底发狠。
晚辈、前辈、道友是修士间的称呼,他一个凡人没资格称呼‘前辈’。
祝家老祖祝成仁站起身看向远处,理所应当的询问道:
“姓马的那个小家伙可是动手了?\"
“嗯。”
赵无极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自己热脸贴冷屁股贴了五年,现如今他也不想再贴了!
修士?修士就了不起吗?
他赵无极可是有一丝皇室血脉的!
“王家那个小家伙气机没了看来王家是真的覆灭了啊!一个种都没有留下?”
“可惜了!可惜了!”
“堂堂紫府仙族,竟沦落至此!”
赵无极没有从祝成仁脸上看到丝毫的可惜,反倒看到了解脱和欣喜。
他有些不明白,这王家与祝家祖上交情颇深,这县丞祝成仁更是放出话要护王家平安,怎么现在真出了事却不闻不问了?
甚至王家覆灭还有他的顺水推舟
赵无极虽然没有灵窍,但他姓赵,乃是赵国皇室册封的县令。
更是主管白水一地在册仙族的税收,其眼线遍布整座县城。
赵无极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真论起老奸巨猾,他还真不是祝成仁的对手。
眼前这个看起来比他还年轻的县丞实际上已经一百二十四岁了。
炼气修士寿二百,但寻常练气能活到一百五十岁便算长寿了!
也就是说,这老家伙已经没有多少年可活了!
“生不出仙缘子,再大的家族也有灭亡的时候!”
祝成仁脸色一沉,他的后辈灵窍资质也不好甚至儿孙辈中至今还无一人成就练气!
“哼,管好你自己就行!”
赵无极牙都要咬碎了!却不敢再跟祝成仁耍横!
修士一旦发起火来,可不会管你是什么官位,他这个县令,也就只能每年在收灵税时耍耍威风了。
“王家之事你真不管了?毕竟是曾经的紫府仙族,说不得还藏着什么宝贝!”
祝成仁摇头,“说到自然会做到,明日再说吧!“
说完,一柄飞剑射出,祝成仁脚踏飞剑离去。
“装你娘呢!一个破练气七重装的跟筑基大修一样,看你还能蹦跶几年!”
赵无极走到一边,抓着一个小铃铛轻轻摇了摇。
阁楼下,几十号乔装打扮的大汉有序离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说王家的好宝贝恐怕早就入了你祝家的府库,但剩下的也定还有点油水哎,想给子孙留下点家业真难啊!”
李玄看着前面院子门沿上‘马府’二字,便知道自己没有找错地方。
悄悄来到后院。
“我应该是这一批第一个吧!”
李玄衔着匕首,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道轻佻的声音:
“谁啊?小翠?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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