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渔晚有些不自在地朝两位同志打了招呼。
毕竟这样见面真的很社死,还好两位男同志是等在外院。
让张渔晚稍微放松了一些。
“张同志你好,我是宋长洲,是镇上下派来做地貌检测的,这是我的同事叫韩斌,我们俩今天开始就住在知青点。”宋长洲简单介绍一下,跟他人一样,说话简洁得很。
张渔晚点点头,连忙道谢,“宋同志,韩同志感谢你们两位仗义搭救,要不是你们我说不定人就不在了。”
说完鼻子有些酸,强忍住泪水没流下来,倒是蓄满双眼。
没办法张渔晚穿越后变得泪失禁体质,真的太多委屈了。
可怜兮兮一小姑娘,就泪眼婆娑看着俩大老爷们,这气氛让在座几人都说不出来怪异。
韩斌打破尴尬,“嗨!张同志你别多心,我们这也是为人民服务,群众有难,当时不管是谁都会伸出援手的。”
宋长洲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都刻意轻了几分,“是啊张同志,我们就是听说你身体好了,所以过来看看,看你还有什么困难需要不需要帮助。”
张渔晚水汪汪的眼睛粉嫩嫩的鼻尖润嘟嘟的嘴唇,张着小嘴就呆呆看着宋长洲,满脸疑惑,他是什么救世主体质?救人上瘾?
张渔晚压根没听出来人跟她这样说是客气。
她又非常诚实地说道:“我的困难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从哪条可以开始诉苦的,我这几天经历的事情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说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不用管我,我还是自己想办法自愈吧!好像你也帮不了什么。”
顿了顿又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你啊!宋同志!”
得到好人卡的宋长洲突然有一种无法沟通的奇妙感觉,明明都听得懂,但是话题就是接不住,天都快聊不下去了。
宋长洲只能低头假咳两声,主动切换话题:“张同志,刚才我们在门口听到你的尖叫声是怎么回事啊?”
张渔晚掏出手帕擦擦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动作自然文雅,哭都能哭得很漂亮,整个刚洗完澡皮肤透亮白得发光,泪珠滚落,委屈至极,像一颗莹白的剥壳荔枝,哭唧唧的样子都美得不像真人。
宋韩两人看着张渔晚红着眼睛嘟起嘴巴,咬牙切齿的样子,他俩呼吸都刻意变得轻柔起来。
“我刚才在洗澡的时候,突然看到窗边有人偷窥。”张渔晚非常生气,气炸了,“一定是个臭流氓不要脸,偷看我洗澡。太恶心了!”
“在哪里发现的?”宋长洲连忙打断张渔晚的话,这丫头性格真虎,外表看着文气又柔弱,说出来话属实很刚直。要是别的女同志被偷窥,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更何况当着他俩大老爷们的面。
宋长洲递给韩斌一个眼神,韩斌立刻领会身体快速走进内院的窗边,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起来。
又认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走了过来对着宋长洲摇摇头。
宋长洲继续问张渔晚,“张同志那天你落水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啊?”
男人一瞬不瞬盯着她看,表情严肃,这让张渔晚也忍不住紧张起来,“异常啊?我记不得了,关键是你这样问我才发现我想不起来我怎么会掉下去。”
看着张渔晚认真思考的模样,有些紧张,两个小手还搅在一起。宋长洲眉头紧锁,非常严肃地又问道:“你确定?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确实啊!一点也想不到了,我好像对那时候的记忆一块空白,坏了我脑子会不会坏掉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张渔晚用小拳头敲了敲脑袋。
这时王巧芳从灶台旁边走过来打断几人,对着宋长洲和韩斌说道:“宋同志、韩同志,马上中午了,今天跟我们一起吃饭吧!今后你们两个也住在知青点,以后要不要一起做饭吃饭呢?”
王巧芳招待完两个人就去做中午饭了,她担心别人说张渔晚的闲话就一直没离开,提前把大家午饭一起做了。
“王姐姐,用我的!今天宋同志和韩同志的午餐就用我的粮食就好了,多放一些,男生吃得多。”张渔晚连忙说道,人家救命来看自己,还带着水果,怎么说自己搭一些粮食也是应该的。
张渔晚家世不错,人一直都是很大方的一姑娘。
又扭头对着宋韩二人道:“一直没机会好好感谢二位,你们千万不要推辞,这次也不过是简单一餐,有机会再请你们吃大餐好吧!你们能留下一起吃我会很开心的。”
二人确实不好再推辞了,点点头,宋长洲应声道:“王同志我们俩口粮晚点交过来,跟你们一起吃吧!”
韩斌对着二人继续说道:“有脚印但是不清晰,不好分辨。”
“周围的脚印我也看了,墙上有灰,应该是翻墙跑了。”
张渔晚直接说:“不是有一种粉撒上去就可以把脚印拓印下来吗?我们可不可以试一试?”
宋长洲和韩斌对视一眼,宋长洲好奇问道:“是什么粉呢?我们也不是专业的,没听过。”
张渔晚就觉得自己刚才多嘴,以前刷手机看视频,有破案的纪录片她看着很上头,现在反而不好解释了。
“我猜的啊!因为做月饼的时候用模具也是要撒粉再压形状,不就是一个道理吗?”自己这个借口真够烂的。
“你连饭都不会做,你还会做月饼?”王巧芳及时补刀。
“姐姐,我不会做饭但是我理论知识不错。”张渔晚给自己缝补面子。
“暂时不好办,现在人都跑远了,找是不好找,我们现在去大队问问看看谁刚才不在。”韩斌朝着宋长洲的方向望去。
现在大队还没有下工,人都在,他们走得快,直接去打听一下说不定就问出来了。
俩人出去前宋长洲特意交代:“张同志,如果你想起来什么信息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顺手把苹果塞给张渔晚就出了知青点的门。
去村里田地的路上,韩斌看着宋长洲噗呲一下笑了出来,甚至忍不住一手捂住半边脸无语道:“哥,我从来不知道你说话还可以这么温柔造作。”
宋长洲又恢复他那冰块脸的样,斜眼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你以后少笑,跟个大脑缺氧一样,人傻也要懂得藏拙。”
韩斌一噎,谁跟傻子一样,就你这扑克脸吓唬小孩贼有效。
“你说她有没有古怪?我怎么看着有点不太正常呢?”韩斌正经八百说起来,她不用想就是张渔晚。
“没有证据,不好说,再观察一下吧!”宋长洲跟着分析道,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这丫头看着不像太聪明的样子,一脸娇憨的模样。
想着她刚洗过澡头发半湿地搭在肩上,头上戴一顶帽子,显得脸湿湿小小的,身上还有香皂的干爽清香。
看到那张哭唧唧的可怜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宋长洲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养的一只三花猫,尤其是到冬天喜欢钻他被窝里,平时最讨厌他,总是躲着他。
每次他看到那只猫,就忍不住抓来揉来揉去,一直到那只猫泪眼汪汪又生气又无辜地望着他还要报复性地咬上一口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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