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所记无误,那萧贵妃便是四皇子元琛的母妃,元铭瑄继位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要说元琛心狠手辣,不过他母妃的三分之二。
为了得到那个高位,这母子俩真真是杀红了眼,只要是挡了他们的路,哪怕是血脉亲情亦可不顾。
她记得书中元铭瑄被立太子之前有一次遇险险些丧了命,就是出自他们母子俩之手。
没想到这茶楼竟是萧家的。
“可是…”,姜滢阮有些不解:“萧世子的酒楼,为何姓岳?”
方才在外面她明明看见门头挂着的是岳氏。
“咳,因为他生母姓岳呀…”
话间外面有人敲门,是方才那小厮,何绍月只好止了话。
得了准许后小厮才推门进来,身后还多了一个堂倌,两人手中皆是捧着托盘。
待所有食碟都摆放好后,那小厮又徐徐介绍了每一道菜式,何绍月听得眸光发亮,连连让姜滢阮尝试。
姜滢阮柔柔一笑,夹起一块桂花栗粉糕咬了一口,认可得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那小厮得到了认可更是开心了,言语都带着自豪:“虽说这桂花栗粉糕不算稀罕,可每一家的口味却大不相同,我们家师傅出手的那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姜滢阮和何绍月对视一笑。
那小厮也是个有眼色的,该说的话说完后道了一声:“两位贵客慢用”,便领着那堂倌一前一后告了退。
门一关上,姜滢阮忙招呼小瑶过来一起吃,在府中就是如此,有外人在时她们多少做做主仆的样子,一旦没了外人,她们就是互相陪伴的好朋友,什么尊卑贵贱完全不存在的。
看到姜滢阮亲昵的喂自家婢女吃东西,何绍月一时意外得有些呆滞。
姜滢阮坦然一笑,解释道:“小瑶与我一同长大,我们之间早已不止主仆情分,于我来说,小瑶和家人一样重要。”
闻言何绍月笑了,她自是理解她的,滢阮幼年便失了双亲,孤寂时刻都是小瑶陪着度过,她当然能理解小瑶在她心中的份量。
下一秒,何绍月也招了自家婢女同坐。
管它什么尊卑礼法,先吃了再说!
四人吃吃喝喝正开心,忽而包厢的门被人“唰”的推开,齐齐看去,门外赫然立着几名男子,两方对视,皆是有些错愣。
门外其中一人喃喃道:“啊这…”
何绍月随之反应过来,对着为首那人道:“呦,这不是齐大少爷吗?您这是什么意思?”
被唤作齐少爷的男子面露尴尬,歉疚道:“实在抱歉,我不知道这间有人…”
“不知道有没有人不会先敲门吗?就算是自家的店也不该随意推食客的门吧?”
“何姑娘息怒,是齐某欠妥,打扰了几位姑娘实在是齐某的不是。”
何绍月俏眼一瞪:“知道不是还不快走?”
“走走走,这就走。”
齐公子说着忙推拢身后的人往别处走。
何绍月满脸不悦,起身走到门口“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一边回座一边嘟囔:“什么人啊!”
姜滢阮小声问道:“这几个人,阿月也认识?”
何绍月没好气道:“谈不上认识,只有那个齐皓天见过几次面罢了,不过是收养在萧家的一个外姓亲戚,平日在这里聚集一些不入流的官宦子弟也就罢了,竟连客人的包厢都敢随意乱闯,真当这店是自己家的了。”
“哦…”
想来阿月所说的齐皓天就是方才为首的齐公子了。
“别提那几个扫兴的了,这些人聚一起准没好事,仗着自己有几分关系就真当这儿是自己的地盘了,脸皮真够厚的。”
姜滢阮弯了唇:“不是不提了嘛,人已经走了,而且人也道了歉了,阿月就莫气了。”
“我就是觉得这人太没规矩…算了算了不提了,我们吃我们的”,何绍月说着看向方才因意外又站起身的两个小丫鬟:“你们两个也赶紧坐回来。”
两个小丫鬟互相看了看,又挪步回到了座位上,屁股还没落稳又听外间有人敲门,立马又杵回了原位。
“谁啊?”,何绍月不耐烦道。
“何姑娘,在下齐皓天,来给几位姑娘赔不是。”
“大可不必。”
见门外那身影不为所动,何绍月噔噔噔前去开了门:“你到底想要如何?”
齐皓天言语诚恳:“何姑娘,方才冒然打扰确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实在过意不去,便吩咐了小二给几个姑娘添几样茶点,何姑娘放心,这些都是记在齐某的帐上的。”
“你瞧着我像是缺这几两银子的吗?”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齐大公子,我说了我们不需要,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好吗?”
这时和齐皓天一同前来的一名男子似是失了耐性,直接挤身上前:“别不知好歹,齐公子已经很给你们脸了!”
这下何绍月直接冷了脸,森森盯着说话那男子。
齐皓天见势不对忙斥呵那人:“阿松!休得胡言!”,转而满是歉疚的安抚何绍月:“何姑娘你莫要他胡说八道,他方才酌了酒,神志不清不知所言,还请何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既饮了酒就该寻一处清净地好生歇着,怎的还专程带在身边外边乱跑呢?”,未等何绍月说什么,姜滢阮声如浸蜜,踏步而来。
齐皓天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想要有所动作的杜松,看向姜滢阮时谦和有礼:“敢问这位姑娘是?”
何绍月错身将姜滢阮挡在身后:“齐大公子,你到底走是不走?”
闻言齐皓天有些尴尬的收了目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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