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姝秀赶过来时正好瞧见姜滢阮和元璟衍一前一后快步走了,她只好去寻了原地不动的三哥。
“三哥,他们两个…你们这是怎么了?”
元祺朝他二人远去的背影瞪了一眼:“不用管他们,两头犟驴。”
“啊?”
“你怎的不去陪贤妃娘娘?方才你母妃也糟污一身,定是该仔细收拾一番。”
“母妃身边有人,况且母妃还要陪父皇,我此时跟去怕是不讨好。”
元祺长叹一口气,没有了言语。
今日这一遭,当真是滑稽透顶。
谁能想到堂堂大圣国主会在众子女的围观之下被一颗烂番茄炸红了脸。
……
这边姜滢阮气冲冲直往外走,她真想快些走出这皇宫,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鬼地方。
元璟衍一双长腿三步并两步便拦在了她身前。
姜滢阮瞪他:“若是要训斥我便省了这心思吧,我不是什么知礼懂法的乖乖女,不懂听话一说。若是要当说客就更不必浪费口舌了,我半句也听不进去。”
她话音刚落就要绕过他,却被他伸手拉住。
“三哥只是担心你会被牵连。”
姜滢阮怒了:“我在这皇宫多待一刻就多会存一刻意外风险,早早远离了你们这富丽的宫城我才不会被牵连!”
元璟衍一个近身捂了她的嘴,姜滢阮哼哼唧唧挣扎,元璟衍直接单手圈着她将她带进了一条小路。
姜滢阮不由降了气性,这边四下无人,她心中隐隐冒出了紧张,不断用胳膊用手去挣他的禁锢。
元璟衍松了她的嘴却没敢彻底放开她,低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可这里毕竟是皇宫,你再忍一忍,今日过后不再来了便是。”
“这里是我想不来就不来的吗?此次若非皇…”
元璟衍又要去遮她的嘴,姜滢阮先一步挡住,自觉噤了声。
“日后若有可能,我会尽力为你周旋。”
他眸色坚定,似是在对她许什么诺。
姜滢阮心跳又有些失了节奏,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你先放开我…”
“你先答应我,不乱跑。”
“嗯。”
元璟衍这才慢慢松了她。
“现下谢茗茹还未有处置,皇上未发话,你暂且还不能离宫。”
“我知道。”
“那你方才…”
“我只是一时负了气。”
元璟衍突然有一种冲动,他想现在直接就带她出宫,她既不喜欢,他送她出去就好了。
姜滢阮转身寻了一个石阶坐下,淡淡道:“现在也没那么气了。”
元璟衍移步立在她面前,俯视她道:“你若心中憋闷,可将我当作沙袋撒撒气。”
姜滢阮撇开头:“我又不是谢茗茹。”
元璟衍屈腿半蹲下与她平视:“当然,她和你没有可比性。但是若你心中不痛快,还是寻个方式渲发出来最好,莫要委屈了自己。”
姜滢阮直视他的眼眸,只觉得他活像个会魅惑人心的妖精,而此刻,他正在一点一点攻略她的内心。
姜滢阮慌忙让自己分散注意力。
“我当然有不痛快,光天化日被人挟持谁会高高兴兴的?”
元璟衍微微一愣:“你是说我…”
“我知你们一个个功夫了得,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片子轻而易举,但我也是有尊严的,如方才那般被你拖来我的面子该往哪里放?”
元璟衍不由嘴角微扬,若有似无的笑了。
姜滢阮郁闷:“你心情倒挺好?”
“你想不想学防身术?”
“不想。”
“可若今日挟持你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别有用心之人,你该如何?”
“我不会让自己遇到这种情况。”
“这种情况你方才便遇到了。”
姜滢阮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那别有用心之人?”
元璟衍被她小小的将了一军,不过心情却是一点不差。
他是对她别有用心,可他的心却永远不会伤害她。
元璟衍抬眸视线落在了她的发髻上,继而抬了手将她的发簪取下了。
姜滢阮愣了愣,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紧接着他便将发簪交到她手心,随后将她手握拳,下一秒以迅雷之势抓着她的手抵在了他的颈间。
姜滢阮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到了。
元璟衍却仿若无事对她柔声道:“若遇危险,发簪亦可当作武器。”
姜滢阮慌忙抽了手:“你疯了!”
尖锐的簪头与他脖颈只有毫米之差,若她稍作晃动,瞬时就可伤了他。
元璟衍言语认真道:“我希望你永远不会遇到伤害,但若真的有避免不了的万一,不要手软。”
姜滢阮只觉自己的心脏震的越来越重。
她觉得她的心跳声几乎已经震在了耳膜。
姜滢阮快速起身离他远了一些,她竭力平复紊乱的呼吸,这可如何是好,面对他她是越发失控了,刚才那么近,他会不会发现了她的异常?再这么待下去怕是要坏了事。
“我,那个,我们离开许久了,该,该回去了,我已经想通了,不生你三哥的气了。”
姜滢阮说完便着急忙慌逃了。
方才吃饭的地方人都已经走完了,姜滢阮想到先前皇上是命人将谢茗茹带去了凌霜殿,其他人想必也是去凌霜殿了。
姜滢阮走一段问一段,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凌霜殿,她赶到时除了五皇子和八皇子之外其他人都在,只是凌霜殿大门紧闭,这几人皆是在门外站着。
元姝秀见她来了,忙招呼她过来。
姜滢阮直奔主题:“情况怎么样了?”
元姝秀皱眉摇了摇头:“父皇和母妃在内,不许我们任何人进去,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谢茗茹好歹是乾平王爷的亲闺女,皇上应该不会对她太过苛责吧?”
“不好说,自我认知以来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脏父皇的脸,方才父皇发火你也瞧见了,定是极度生气的。”
“这其实,也算是个意外…”
元姝秀有些不解:“姜滢阮,阿茹今日要作弄的人其实是你,你为何还要替她辩解?”
“我也不是替她辩解,只是觉得事情严重了些。”
“她若真害你当众出了丑,事情不也是很严重吗?”
“不一样,她憎恶我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所以我对她多少会存着戒心,若她私下同我玩这种小把戏我未必会遂了她的意,可皇上掺和了这事情可就严重了,现下她不仅心眼被戳穿,还害得皇上…”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我长这么大都没敢对我父皇母妃如此不敬过,她既有心使坏在先,就该让她好好得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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