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说了绝不再见她,你明明也答应母亲了!为什么一转眼,又要去陛下面前诉苦?你是不是非要让她死了才觉得痛快?

    盛知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肠这么歹毒?

    就因为嫉妒,要一个无辜之人去死?!”

    祁书羡一句比一句更戳心!

    自己好不容易历经生死从战场回来,盛知婉不心心念念也就算了,还因为一个女人跟他置气。

    他的愧疚早在站在雨中时已经消失殆尽。

    后头之所以还压着,甚至母亲和长姐说的那些话,他也没想过真的去做,也是念着往日的情谊。

    可她呢?毫无悔过!

    区区几句,就将自己这两年受的苦、历经的生杀全部磨灭了!

    而孟央虽只是一个农家女,却在自己受伤后换药伺候、一夜未合眼。

    她说了,只求活下去,绝对不会和盛知婉争什么!卑微如此,盛知婉却还要揪着不放。

    男子想到这,俊美的脸上满是愤怒和失望。

    盛知婉静静盯着面前愤怒至极的男人,眼眸漆黑而沉静。

    原来,他就是这样想自己的?

    汀兰早已听得泪流满面,着急地想要为自家主子辩解。

    然而刚要开口,便被盛知婉一个眼神止住。

    “世子这是发哪门子疯?”

    “别装了!”祁书羡根本不信她不知道:“昨日陛下还有意封我做正四品平延将军,全因你,如今一切都毁了!”

    盛知婉眼眸一动,这一世,父皇竟没有封他做正四品?

    哪里不一样了?

    哦是了,上辈子她在浣竹的劝说下咬着牙同意让孟央进府做妾,不仅如此,为了平息外头对祁书羡不好的谣言,今日一大早就巴巴的进宫去见了父皇。

    她在父皇面前好一通为祁书羡说好话,说他也不是有意,说他耽误了人家女子清白带回来是有担当,说他最后一战如何力挽狂澜、凶险诡谲……

    只把他夸成了有勇有谋、担当高义的铮铮男儿!

    父皇当时只是神情复杂地叹了一句她长大了,然后,府中便传来祁书羡被封平延将军的好消息,满府皆庆。

    盛知婉想到这,简直恨不得将前世的自己抓到面前一巴掌扇飞!

    祁书羡见她不说话,只以为她是心虚了,当下心中更是愤怒。

    还想再说什么,就见盛知婉眼眸微抬,“世子曾许诺永不纳妾,如今却带人逼我接受,是为寡廉;又隐瞒孟姑娘有孕,哄骗我答应她进府,是为鲜耻,你这样寡廉鲜耻之人,自己不深思自省,反倒怪我将你做的事说出来?”

    盛知婉冷笑着甩开他的手。

    祁书羡用的劲大,她的小臂恐怕是青紫了,汀兰连忙忍着泪扶住她。

    祁书羡冷冷看着主仆两人的背影:“盛知婉,你别后悔!”

    盛知婉后悔没早日看清他。

    回到凭栏居,她将朝服换下来,被祁书羡抓着的地方果然好大一圈青紫印子。

    盛知婉眼神闪了闪,她虽然会些拳脚,但跟祁书羡这种内功深厚的没法比,以后若是对上,惹急了,说不定真的会吃亏。

    看来,得早点找几个厉害能打的丫鬟在身边。

    盛知婉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正准备歇下,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夹杂着喝骂的声音。

    她一下子听出那声音的主人,顿时,整颗心就跟着密密麻麻地恨起来!

    祁非嫣!

    那个在祁书羡得势之后,在她被父皇贬为庶人之后,当着她的面,皮笑肉不笑将她的阮阮带走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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