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该死的贱人!毒妇就是毒妇!二百多人你说杀就杀,哈哈怪不得世子不喜欢你这种女人!”

    “也就是老子没能得手,否则,你他娘的早就让千人枕万人骑了!贱人女表子……”

    张大虎剧烈喘息着,表情狰狞猖狂。

    在军营中混迹多年,他嘴里的脏话一般人听了都受不了,更何况盛知婉这种锦绣堆里长大的?

    说不定气上心头,一刀便将自己杀了,也省得再受折磨。

    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会什么邪法,之前只是用一根针,便能让自己痛得死去活来。

    张大虎宁愿死,也不想再体会一番那种痛苦!

    他打得主意很好,连番的咒骂,听得两个鬼面侍卫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商行聿更是眼神冰冷,目光仿佛利剑将他刺穿。

    然而身为被骂者。

    盛知婉却自始至终,神情淡定地站在那,黑黝黝的眸光,就这样静静凝着他。

    张大虎的心忽然没来由颤了颤,原本想好的话,如同粗绳一样卡在喉口。

    “你……”

    “骂完了?”盛知婉挑眉:“既然你骂完了,那现在,我们就来说说那牵机散的毒。”

    “什、什么牵机散?”张大虎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

    盛知婉笑了笑,取出一支小小的方瓶打开。

    熟悉的气味在方瓶打开的瞬间蔓延,张大虎瞳孔蓦地震颤!

    这味道,过于深刻。

    以至于他现在只是远远的闻上一下,便能分辨出,这种气味正是当时在苍南……他跟弟弟所中箭矢上的味道!

    张大虎身体恐惧地往后撤去,“毒妇,你想干什么?枉你还是皇家公主,我可是苍南大战中的有功之人,你居然想这样害我!”

    “你是有功,可惜,后来走错了路。”盛知婉目光扫过周围,而后,没有丝毫犹豫,将方瓶中的药粉在上头。

    “你、你疯了?你要是想让老子死就干干脆脆的!”张大虎意识到她想要干什么,顿时整个人开始挣扎起来。

    然而盛知婉却似乎没听到他的叫嚣。

    执起长鞭,顿时那带着倒刺的鞭身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残影。

    而后,在张大虎惊恐万分的视线中——

    “啪!”

    “啊!”几乎瞬间,张大虎便感觉到长鞭携卷血肉的感觉。

    然而这种疼痛,跟接下来的嗜骨痛痒相比,却只能算是享受。

    从受伤处的皮肉开始,仿佛瘟疫往血肉、骨髓中蔓延。

    似有万千小虫在身体内肆虐攀爬!

    “杀了我!杀了我!”张大虎双眼充血。

    人痛苦到极致,脑海会下意识让自己忘却这种痛苦。

    所以,张大虎几乎忘了……

    哪怕是昨日的银针之痛,跟此时、此刻相比,也只能算上千分之一。

    “贱人!毒妇!你该死,该死!老子就应该扒光你的衣服……啊!!”

    第二鞭落下,张大虎猛地将自己的头向后方的刑架上撞去。

    他宁愿死!

    更何况孟姑娘说了,这种毒以如今的手段根本无解,只有以最快的手段将被毒素扩散的位置割去,才能阻止扩散!

    否则中毒之人,由外到内,由皮至骨最后伤及五脏,亲眼看着自己溃烂,饱受痛苦才能死去。

    当时,他的弟弟张二虎就是因为无法忍受痛苦,才冲入敌军中主动求死。

    而他,幸得孟姑娘救治,快速断了一臂才能活下来……

    但现在,盛知婉显然不可能救自己。

    鞭痕遍布浑身,就算救,能将自己全身都割下来吗?

    双眼赤红,惨叫连连。

    整个地牢内回荡着张大虎凄惨的嚎叫,然而盛知婉根本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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