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一旦打破,就会有无数的人用同样的方式往上挤。

    既然孟央一个农女都可以因一次意外同祁书羡有了关系,而成为国公府的主子。

    那她浣竹,又有何不可?

    盛知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总归两个人的斗争太寂寞,多一个人,也省得祁书羡再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另外,也让她看看,他祁书羡信誓旦旦,可再遇到相同的情况,当真能把持得住吗?

    浣竹的动作很快。

    次日刚入夜,便守在了潇岚院去未央院的路上,她手中提着温度适宜的汤羹,算准时间,跟从潇岚院出来的祁书羡遇个正着。

    看清来人,祁书羡脚步一顿。

    “你怎会在这?”

    昨日刚在盛知婉处受了难堪,没想到今日,她的丫鬟便出现在自己院子外头。

    呵!

    祁书羡目光落到浣竹手中提着的食盒上:“是世子夫人让你送来的?”

    “不、不是……是奴婢亲手为世子做的。”浣竹垂下眸。

    祁书羡反而因此越发认定是盛知婉让送的。

    她向来爱做出这幅样子,一边跟他闹别扭,一边,又不肯拉下脸面,让浣竹送些东西示好。

    他本意是不打算理会的。

    但想到昨夜入手的滑腻肌肤以及细软腰肢,不知怎得,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也好,用了她的东西,也算给了她下来的台阶,今晚自己便去凭栏居好了。

    想到这,他也不着急,转身回到潇岚院让浣竹将食盒打开。

    一碟小巧精致的山楂糕,配合着一盅温酒酿。

    这两样东西,从前盛知婉也为自己做过,虽味道比不过酒楼,但胜在心意。

    祁书羡想到这,自然地让浣竹为自己盛出小碗。

    “世子,这些真的是奴婢做的。”浣竹又说了一遍,祁书羡不以为意点点头。

    女人还真是难哄又古怪,明明要示弱讨好,还非要用丫鬟的口。

    如此想着,刚将小半碗酒酿用完,祁书羡就感觉到了不对。

    可这时药效已经起作用了!

    一股股热意不受控制地从下腹处攀升上来,祁书羡呼吸粗重,看着面前坐着的女子,只觉得她身上的香味带着十足的诱惑力。

    哪怕,他明知道眼前人只是个丫鬟。

    可此时此刻,他却无法克制住心中的那股欲望,理智和身体的本能疯狂将他撕裂。

    “世子?”浣竹没想到这药居然这样管用。

    不过片刻,她就能察觉到世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火热。

    她心中带着渴望,试探着往前走了半步:“世子,您怎么了?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浣竹心中砰砰直跳。

    眼前的男人俊朗非凡,文武双绝,他是国公世子,是她从前想都不敢去想的男人,可如今,他就这样充满欲望地看着自己。

    这样毫不掩饰的眼神,让浣竹整个人激动地颤抖起来。

    “世子……”她又试探地伸出手。

    然而下一瞬,一只大手猛地攥住她纤细的脖颈,浣竹恐惧地瞪大眼。

    祁书羡中了药,但这药,却并未让他失去全部理智。

    大手微微收紧,浣竹的脖颈被他提起来:“你敢给本世子下药?”

    “嗬嗬……”浣竹拼命挣扎,却始终说不出话。

    然而她的挣扎却更刺激了祁书羡的药效,他猛地一把将浣竹甩开,脚步踉跄着就要往外去。

    他要去找盛知婉!

    他中了药,盛知婉是他的妻子!理所应当为他解药!

    可他脚步刚一动,下腹的火几乎将他焚烧殆尽,身后女子的嘤嘤哭泣声更像是有魔力一般,死死将他的心神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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