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居然真的废掉了他的左臂!可这怎么可能?
祁书羡不愿相信,又连续提内力试了几次,很快便面色大汗。
“世子到底怎么样?您说话呀?”孟央见祁书羡神情错愕又难看,却始终不说话,当即更急了。
“已经六次了,容本宫提醒你,若是用内力超过十次,你这条手臂便当真废了。”盛知婉声音幽幽。
祁书羡闻言顿时不敢再试。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盛知婉:“你是什么时候懂得这些?为何我从前一点不知道?”
“世子确定要现在同我讨论这些?”盛知婉冰冷道:“我再问世子一次,究竟是谁对来福动的手?”
祁书羡沉默。
盛知婉转身就要走。
“是我!”祁书羡声音传来。
盛知婉脚步猛然顿在原地。
“但这又怪得了谁?若不是你先咄咄逼人,因几句话就要杖打青柳,枉顾人命,央儿也不会被冲撞到高烧不醒!”
“所以,你为何对来福动手?”盛知婉回转过来,目光紧紧盯着他。
祁书羡脸色难堪:“自是因为狗血辟邪,一只畜牲而已,死就死了,能救央儿和她腹中孩子,也算这畜牲死得其所!”
“倒是你,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说杖打就杖打,如今倒心疼起一只畜牲来了。”
祁书羡越说声音越冷。
他本是不想让孟央知道此事的。
毕竟以孟央柔软善良的性子,若是知道,定是要将责任揽到身上。
可说来说去,这件事和她有何关系?
要怪就怪盛知婉自己心狠手辣!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而已!
“呵呵……好一个死得其所。”盛知婉低眸笑了笑,继而面无表情又问:“你是从谁口中得知狗血辟邪的?”
“世子……”孟央泪意盈盈望过去,“世子原来都是为了妾,公主,您要恨就恨妾吧,是妾对不住您,不要再牵连其他人了。”
“我让你说!”盛知婉直看着祁书羡。
祁书羡垂眸:“人人皆知。”
“好一个人人皆知。”
盛知婉目光四下一扫,并没看到昨日青柳,她意味不明地看向孟央:“孟姨娘,今日的事本宫记下了。”
孟央咬唇无辜惹怜:“是,这都是妾的错,妾不该高烧不退还昏迷……”
“与你有何干系!”祁书羡打断她,“盛知婉,一只畜牲而已,你何必惺惺作态!”
岸芷汀兰气得眼眶通红。
盛知婉却勾了勾唇:“的确,一只畜牲而已,可世子一条手臂,在我这却比不上这只畜牲的命。”
说罢她转身就走。
祁书羡脸色阴沉无比,盯着她走出去的背影。
“公主……”孟央还要开口,祁书羡扯住她,孟央无措道:“世子拦着妾做什么?世子的手臂难道真的让公主废了?”
“无妨不必求她!没有她,本世子还不能找别人?”
他从不知道盛知婉通晓穴位,想来也是这两年嫁入国公府后每日为母亲按压才粗通了一些。
这样的粗通能弄出多严重的伤?
当即祁书羡没有耽搁直接出府。
盛知婉回到凭栏居,让汀兰在院子的桂花树下挖了个深坑。
凭栏居所有的丫鬟嬷嬷们都看到了来福凉透的小身体,好些人忍不住偷偷抹泪。
汀兰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岸芷将来福的身体放进去,要填坑的时候,却被盛知婉叫住。
“将那些它的小被子、围嘴、毛线球都一起埋了吧。”那都是来福生前最喜欢的东西。
希望以后它在地底下,也还能同它喜欢的东西一起。
“是。”岸芷应了一声,将东西全收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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