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只因晚膳时廉老夫人做主,将廉文辉的几个通房全部抬成了妾。
从前廉文辉胡来是胡来,可那是在外头,好歹不敢弄到她面前。
院子里的几个通房,每次服侍前都要喝避子汤,万万不可能生出种。
可如今抬了妾便不一样了。
这就意味着她们有了生下廉文辉子嗣的资格!
婆母廉夫人更是话里话外说她品行不端,入府三年都没能生出一儿半女……
“盛知婉!都是盛知婉!”
“早晚有一天我要让盛知婉付出代价,还有,汀兰那个小贱婢!”祁非嫣气得咬牙。
目光扫到颤巍巍跟在身边的丫鬟春婵,直接一巴掌甩过去:“贱人,你是不是也在看我的笑话?”
“奴婢,奴婢没有!”春婵扑通跪在地上。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去给我倒茶!”祁非嫣眼神阴森森。
春婵又连忙起身,战战兢兢去倒茶。
可茶杯刚递到祁非嫣手里,祁非嫣就一把将茶水扬到春婵脸上。
春婵当即痛呼着捂住脸,只觉整张脸火辣辣的。
“贱皮子,天天涂脂抹粉,我看你就是想趁我不在好找机会勾引大少爷,滚出去,没用的东西,连杯茶水都倒不好。”
祁非嫣说着,又将空了的茶杯狠狠砸在春婵头上。
接下来几日,祁非嫣虽没被休,但在廉府的日子也不好过。
廉老夫人和廉夫人待她再没有从前的宽和,廉文辉又忙着跟外头的兄弟女人厮混,只有需要银子时,才会回府对着祁非嫣讨好两日。
男人的嘴一旦抹了蜜,明知上头有毒也想去尝一尝。
祁非嫣便是这种人。
因此哪怕猜到了廉文辉要银子是在外头吃喝花酒,她还是忍不住心软。
这几日廉文辉要银子的数量从十几两到几十两,越来越大,祁非嫣瞧着自己的私房这样花下去也撑不了多久。
可嫁妆铺子营收也就这些。
祁非嫣心中烦闷,便想着出去逛逛。
京城女子外出走动的铺子无非就那几家,祁非嫣走着走着便到了鼎珍楼外头。
祁非嫣迈步进去,立即便有眼力好的伙计上前伺候。
“祁大小姐好些日子没来了,最近咱们鼎珍楼又上了一批新首饰,可要拿出来给您瞧瞧?”
祁非嫣很享受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颔首淡淡应了一声。
伙计当即讨好地将新货拿出来。
祁非嫣看着这些所谓的新货,被养出来的眼光很是挑剔,这样贵,却还不如盛知婉的嫁妆十分之一好……
正想着,两个穿着阔气的中年男子从外进来。
鼎珍楼专卖妇人小姐的首饰,自然极少有男子单独进来,更何况如今还是俩。
祁非嫣下意识多看了几眼。
没见过的生面孔,想来是别处来京城行商的商贾而已。
祁非嫣不在意地收回视线。
“张兄,这镯子水头如何?我实在不懂这些,怎奈内人喜欢,这回我便来这鼎珍楼为她买上一支。”
“哈哈胡老弟这话说得对!爱妻则八方来才,亏妻者百财不入,咱们男人赚银子不就是为了让妻儿老小过上舒坦日子?”
“这镯子成色不错,既然来了,我也为你嫂子买支簪子回去,就这支,如何?”
两人一边说一边招来伙计。
祁非嫣本不在意,可听两人在外做生意还想着妻子,心中又忍不住苦涩。
当初她之所以会看上廉文辉,也是因为少女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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