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何时与盛知婉有了交集的。
为何她以前从未同他说过?!
“哟,这不是祁世子吗?祁世子不在国公府相看续弦,怎得有空来公主府?”
忽地……
一道戏谑的声音从后传来。
祁书羡转身。
商行聿拎着红狐皮毛,笑得很欠揍:“哎,在下忘了,大家都来公主了,谁有空去国公府,啧。”
祁书羡脸一黑。
商行聿对他眨眨眼:“祁世子要进去吗?祁世子不进去,在下可是要进去了。”
说罢,抬步便往公主府去。
“等等。”祁书羡咬牙,拦在他面前:“她开府!你去做什么!”
“自然是给公主送贺仪。”商行聿一晃手中红狐。
“这不是你卖给她的吗?”祁书羡还记得盛知婉要出五万两。
“在下如今不想卖了,想送给公主,不行吗?”商行聿说罢,在他肩膀一撞。
祁书羡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将自己逼得后退两步。
他有些错愕,这商行聿力气怎么这般大?
等站好,商行聿已经挑衅地从他面前走过。
“商二公子!”祁书羡忽然沉沉叫住他:“你别忘了,盛知婉当初不吃不喝、绝食求旨,都要下嫁给我!”
盛知婉曾经那样毫无保留的爱过他。
如今哪怕和离,他也将盛知婉看做自己的私有物,绝不容许别的男子觊觎!
商行聿闻言,转过头,上下打量着他,忽然开口:“祁世子平日不撒尿吗?”
祁书羡一愣。
商行聿已经走入公主府内。
祁书羡回过神,脸色涨红!
商行聿什么意思?他是在说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
祁书羡一肚子气回到国公府。
国公府外,寥寥几道车辙。
陶氏尴尬地陪几位夫人小姐坐在外头亭子里赏雪……
大冬天,赏什么雪?
几位来了的夫人小姐冻的瑟瑟发抖,她们可不是真来赏雪的,是听闻祁世子要娶续弦!
可这来了半晌,也没见半点祁世子的身影,几位夫人难免生出不满,略坐片刻,便告辞离去。
祁国公面色很阴沉,见到祁书羡回来,劈头盖脸质问:“你去哪了?”
祁书羡望向他,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祁国公很不耐,又问了一遍。
祁书羡才说了三个字,“公主府。”
“什么?你去什么公主府?她都请旨和离了,你还去找她?”祁国公怒火翻涌。
祁书羡声音涩然:“父亲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来国公府吗?”
祁国公一愣。
便听祁书羡道:“因为她们都去了公主府。
顺阳侯夫人、崔尚书的夫人王氏、中书令冯茂的夫人尤氏……”
祁书羡口中每说出一个名字,祁国公的脸色便沉下一分。
末了,他忽然打断道:“不可能!她一介女流,那些人向来是与我国公府交好的,怎么会去公主府?太荒唐了!”
即便不来国公府,也不该去公主府!
“我亲眼所见,父亲若不信,也可以自己去看。”祁书羡无意再与父亲争辩。
若是父亲知道镇国大将军府的韩老太君也去了公主府,甚至,连国子监祭酒可能都与盛知婉交好,恐怕会更难受。
罢了……
祁书羡深吸口气,即便这些人与盛知婉交好又如何?
终归她只是一个女子。
只要自己将来能够平步青云,定能让盛知婉、让这些人全部后悔!
思及此,祁书羡重新振作精神,收拾一番,正要去校场。
孟央的人却在这时请他过去。
孟央没想到自己还躺在床上,国公府就要为祁书羡相看续弦。
她好不容易挤走了盛知婉,怎么可能再容忍其他人压在自己头上?
再加上,昨日三皇子传消息,让她务必在两个月内筹措三十万两白银!
三十万两白银,若没有恩恤银的事,她咬咬牙再干两个月,或许勉强能凑到。但,她哪知道当初苍南兵是在京城附近募兵的?以至于当时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足足花了七八万两才摆平……
但也不是全无方法,也幸好这一场雪来得及时,让她想到,历史上晟国那场史无前例的漠北寒灾。
尸殍满地。
亦是黄金万两!
只要运作得当,未必不能利用这个机会大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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