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盛知婉真的和离,他却连书院都进不去了。

    祁书朗心中恨毒了盛知婉。

    被祁书羡抓着,眼眶瞬时红了。

    “好了!你吓唬他做什么?”祁国公脸色阴沉:“你背上的伤怎么回事?”

    祁书羡深吸口气,将茶楼的事说了。

    “什么?她疯了?!”祁书朗瞪眼咬牙,盛知婉居然敢让大哥对她行稽首礼?

    她不是最爱大哥了吗?为了大哥处处倒贴。

    如今居然这样折辱大哥!

    祁书朗气得咬紧牙龈,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祁国公也没想到盛知婉才刚和离,居然就这般不给国公府面子。

    书羡无论如何都是她曾经的夫君,让自己的夫君行稽首礼……

    简直、简直不知所谓!

    祁国公手掌狠狠拍在榻上,气得脸红脖子粗。

    祁书羡却不想再谈此事。

    他看向祁书朗:“你老实告诉我,书院究竟因何赶你出来?若是不说实话,我便去书院亲自问!”

    茶楼内,盛知婉也好奇此事。

    祁书朗是个不折不扣的坏种。

    但如今距离他行恶事还早。

    总不能,这辈子因为她的重生提前了吧?

    盛知婉决定去拜访一回杜大儒。

    说去便去,总归现在也没有夫君公婆管到她头上。

    “公主要走了?”多宝阁打开,一道身影有些委屈看着她走到门口。

    盛知婉脚步不停,商行聿只好又乖乖缩回头去。

    盛知婉心情忽然就有些愉悦。

    赶车的依旧是张大。

    虽然荣升了公主府的护院管事,但同林掌柜送来的几十个拳脚功夫一流的护院相比,张大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因此,除了为公主赶车外,他其余时间都在同那些护院请教练习。

    不止他,还有当日公主以身犯险救下的其他随扈,都要卯着劲儿要向公主证明自己呢。

    青云书院作为京城最大的书院,贵族官宦、寒门甚至商户出身都有,因此值守学子也算见多识广。

    得知盛知婉是来拜见杜大儒,一人引路,一人去传消息。

    书院各个区域划分严格,如盛知婉这般探视或寻人的,都有专门的道路和区域,不必担心冲撞。

    “这就是书院?真好!若奴婢也是男子,说不定也能在这样的书院内读书!”流觞忍不住羡慕四顾。

    她那个所谓的弟弟,据说便是读了书的,因为成绩不好,才没能继续读下去。

    可惜她只是一个女子……

    杜大儒她也听闻过,是位学识很厉害的先生,自己如今居然也能见到这般人物了!

    流觞想着便有些紧张。

    盛知婉在侯室等了一盏茶时间,一位穿着灰衫,头发半白的老者缓步进来。

    盛知婉让岸芷几人在外守着。

    门并未关,但几人刚走远。

    老者面上持重儒雅的面容一变:“公主近来可出了什么新棋谱?老朽有一幅残棋久久未参透,公主快为老朽看看!”

    说着,迫不及待从夹着的书册中取出一张纸。

    流觞脚下一绊,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杜大儒怎么还要请教公主棋艺?!

    但她也不敢偷听主子的话,又往远处走了走。

    盛知婉早知杜大儒性子,当年她便是用一局残棋,让他收下了祁书朗做学生。

    但今日她来是有其他事,于是将棋谱推开。

    “杜先生,可知祁书朗被赶出书院之事?”

    杜大儒便知道她是问此事!叹口气,“本来是想今日课业结束再让人给公主送消息的,那孩子平日性子虽有些左,但看着还好,谁知道居然能做出欺辱寒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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