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其他问题导致的?”孟央不甘心。

    李太医不满地看她一眼:“这位娘子若是会医术,不如你自己来瞧?”

    孟央脸色一白,不说话了。

    盛知婉轻笑一声:“孟姨娘这是怀疑我对母亲做了什么,才导致她这样的?”

    “妾不是,妾只是问问。”

    “不是最好。”盛知婉嗤笑一声,又看向祁书羡:“世子也以为是本宫所为?”

    祁书羡还未说话。

    在旁听着的李太医已经忍不住惊诧开口:“国公夫人能醒,是公主所为?不知公主是用了什么办法?”

    李太医因为激动双眼发亮。

    盛知婉抿唇道:“从前学了些按压之法,自从嫁入国公府后为母亲日日不断按压两年,之前母亲晕厥,也是用此法唤醒的,因此才斗胆试了试。”

    “原来如此!”

    “老夫以前只以为按压之法可活络筋脉,疏通血气,没想到居然对卒中之症也有效!”

    “嗬嗬嗬……”床榻上崔氏闻言激动地瞪大双眼。

    李太医回过神,不满地扫了眼孟央:“祁世子实在不该怀疑公主!可见公主以往照顾国公夫人之用心,若不用心,又怎能用按压之法让国公夫人醒来?”

    “若是醒不来,国公夫人恐怕是熬不过今日。祁世子瞧着,国公夫人这便是在埋怨你!”

    李太医一番话,让祁书羡无地自容。

    崔氏激动得嗬嗬着仿佛在赞同她的话。

    盛知婉唇角带着温柔的笑。

    只有孟央脸色阴沉。

    她原本是想让对方来拆穿盛知婉,没想到,最后成了给自己找不痛快!

    祁书羡面有愧色:“知婉,此次又是多亏了你。”

    “无妨,世子记得答应要给本宫的东西即可。”盛知婉坦然道。

    祁书羡点点头。

    盛知婉又看向孟央:“孟姨娘如此担心母亲,生怕本宫对母亲做什么,想来以后定会亲力亲为,将母亲照顾好。”

    她话落,李太医这边也已经又为崔氏检查一番:“右边半张脸能动,右腿和手指也有知觉,但只能勉强抬起,口能出声,说不出囫囵话,的确得要人贴身照顾。”

    孟央:“……”

    祁书羡目光看来。

    孟央勉强道:“公主说笑了,妾自会安排下人好生侍候。”

    “下人跟亲人还是不一样,”李太医道:“若能有亲近之人侍候,患者心情舒畅,卒中之症或许能减轻。”

    孟央:“……”

    孟央咬牙:“妾会的!”

    “情况有些糟,但只要人醒来,一切都有机会。”

    李太医说罢,去开药方。

    盛知婉也不多留,她这边刚离开,孟央便在祁书羡面前展现着自己的孝心。

    她亲自取来帕子为崔氏擦脸。

    正擦着,一股恶臭忽然从崔氏身下传来。

    孟央面色瞬间变了。

    祁书羡也闻到了,俊眉紧蹙。

    崔氏终于停止了嗬嗬嗬的声音,她瞪大眼,恨不得直接死过去才好!

    她出身清河崔氏,贵女清高,荣华富贵,然而如今却躺在床上,连拉屎撒尿都不能控制!

    崔氏狠狠闭上眼。

    祁书羡心中既疼又涩,他想上前,但又想到这于理不合。

    于是目光看向孟央。

    孟央面色发紧,抓着帕子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世子!”汀兰从外进来,便闻到一股怪味,她往后退了退:“公主让奴婢提醒世子,别忘了将房契和田契给她送去。”

    说罢,她行了礼便走。

    只是脚步迈出去,又顿住。

    汀兰捏着鼻子回身:“咦?孟姨娘怎得还不为夫人擦洗?世子刚去苍南时,夫人也病重过一次,那时都是我家公主亲自照顾,擦身端尿,奴婢想要代替她都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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