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这个丧门星!”祁书羡还未说话,祁国公一脚将她踹开:“现在还有脸自称妾,你以后都是通房,一辈子无名无分的通房!”
孟央跌在地上,不可置信!
怎会、怎会这样?
“要不是你,书羡怎会被从五品降到六品,如今又从六品降到没有品阶!你就是个丧门星!我真是瞎了眼,才让书羡纳你进门!”
祁国公越想越气,抬脚便想再踹孟央一脚。
“父亲!”祁书羡侧身,挡在孟央面前:“事情是我应允的,父亲若是想踹,踹我便是。”
祁国公闻言气得差点一口气厥过去。
眼前的儿子,曾经是他的骄傲,也是最有可能让国公府兴旺之人,可现在……
他手高高扬起,最终又徒然落下。
“世子,”孟央满眼含泪,“您告诉妾,父亲说的不是真的!”
她不要做一辈子的通房。
她要做的是风风光光的右相夫人,让她和祁书羡的名字一同流传历史。
而不是……
一个连族谱都上不了的通房!
祁书羡对上她的视线,却久久沉默。
良久,才在她越发绝望的眼神中,艰涩开口:“以后,我……会护着你。”
“所以,是真的?”
哪怕盛知婉走了,她依旧当不了他的妻!甚至,连妾都当不了!要做一个一辈子无名无分的通房?!
凭什么?
“盛知婉!一定是盛知婉!世子,是她在背后作践妾!她恨妾夺走了您,要让妾一辈子为奴为婢……”
孟央说着,眼眶通红,起身便要往外跑:“妾、妾要去告她,她仗势欺人!”
公主又如何?
她自己成了和离妇,就看不得别人好!
“啪——”一巴掌硬生生落在脸上。
孟央往外冲的脚步僵住,不可置信望着他,“世子?”
祁书羡深吸口气,他没想到孟央居然能会这般认为!
且不说今日处罚同盛知婉无关。
陛下既罚了他治家不严、纵妾敛财,那身为敛财害民的孟央,受罚必也是一定的!
再退一步,就算真的是知婉在后做了什么。
以她的身份,凭什么去告状?
一个农女,一个妾都算不上的通房……
她想同知婉比,还敢喊知婉的名字,谁给她的胆子?!
还是……自己从前居然将她纵容到这般地步!
祁书羡看也不看她,径直往前,打开门对着外头一指:“你去!不怕死,尽管去!”
孟央对上他的视线,身子发抖。
她终于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她原先所在的世界,这里是千百年前的晟国。
她的身份,凭什么同盛知婉争?
眼泪一颗颗从眼眶中砸出来,为什么?上天既然让她重生,为什么要让她只重生在一个农女的身上?
“好了。”祁书羡见她如此,终究不忍,上前,将她揽在怀中,“以后我会护着你,哪怕是通房,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是吗?
孟央眼眸无神,却又不得不信。
若是不信,她做这么多争这么多,是为什么?
也许……也许待到三皇子登基,待到世子位极人臣,自己还是能够等到那一天的!
是了!
自己一定会等到那天!
孟央深吸口气,身子一软倒在祁书羡怀中。
但无论祁书羡再如何保证,通房便是通房。
当晚,孟央便被从未央院赶了出来。
未央院的牌匾也被摘下来砸了个粉碎。
祁书羡去找如今管家的祁非蕊,祁非蕊只淡淡反问了一句,便让祁书羡无言以对。
“大哥还留着孟央的院子,是想公然告知陛下和太后,你对他们的旨意很不满?”
祁书羡沉默。
最终,只得先将孟央安排在自己的潇岚院伺候。
从妾变为通房,孟央连自称都要换成奴婢,这对她来说怎么受得了?
可受不了也得受。
孟央愤恨,更将自己遭受的一切都算在盛知婉头上。
她心中发誓,早晚有一天要将盛知婉踩在脚下。
然而,被她恨着的盛知婉,此时,却在太后的慈惠宫中。
她面前摆着数十个男子的全身画像。
不止有画像,旁边还有对应的年龄、品性介绍。
“这位是先怀王妃长兄家的嫡子,虽然相貌不甚出彩,但品性极好,学问也不错,上一届科举中的榜眼,如今已是从五品翰林院侍讲学士。”
“这是尚书令柳家的嫡次子,本来哀家属意的是柳家嫡长子,但哀家打听到柳家嫡长子已有了婚约,这嫡次子长相也颇不俗……”
“还有这位,是韩将军从前部下的儿子,骁勇善战,在军中已是中郎将……”
太后一位位介绍着。
盛知婉眼皮直跳:“祖母,我不是同您说过吗,我暂时不打算嫁人。更何况,我才和离两个月,哪有才和离就嫁人的?”
“自不是让你现在就嫁,只是需得提前将人选敲定下来,否则再拖下去,这些好儿郎都被人挑走了!”
“你如今年龄也正当,早早嫁人,也能早添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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