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富家还有后手?”
那东西几乎一瞬间就贴在了车玻璃上,五官跟之前的黑袍男子挺像,可能是被泼了同一瓶硫酸。
只是他头发很短,几乎贴着头皮,之前的黑袍男头发很长。
“妈个比的没完没了了?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程队猛拍方向盘,发狠的把车往树上撞去。
“不是大哥你别拖着我去死啊!”
那玩意明显不是人,撞树弄不死它,只能弄死我!
好在程队在撞树的刹那理智回笼,猛打方向盘,车身贴着树干划过。
那东西依旧趴在玻璃上,黑白眼仁混合在一起的眼睛紧紧盯着车门。
“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黄天赐突然来了句广告,接着将尖利的爪子伸出车窗,一把扣掉了那东西的眼珠。
怪异的是,那东西始终没有攻击我们,只是开始在玻璃上来回爬动,想阻挡程队的视线。
程队的车开的七扭八歪,几次差点翻到路边的沟里,黄天赐跳出去想把它揭起来,那东西却像吸盘一样纹丝不动。
我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这东西不像来打架的,倒像是来拖住我们的!
“槽!家里肯定出事了!”
我掏出电话给我妈打过去,彩铃唱了半天也没人接通,最后被自动挂断。
“妈的这玩意是狗皮熬的膏药,怎么扯也扯不动!”
黄天赐把那东西掏的破烂不堪,那东西嘴角诡异的上扬的,带着一抹嘲讽跟得意。
我看了下四周,现在车快进城了,路边已经有别的车,我跟程队对视一眼,他直接将车开进沟里,拉着我下车往城里跑。
不远处有个职高,门口有不少小旅店,这个时间经常有出租车等活。
果然,我们跑到跟前。正好一对小情侣打车过来刚下车,我跟程队立马钻了进去。
富家派那东西拖住我,想来已经知道我跟程队的身份了,那两个畜生应该很快就会获救,我心里着急,对方出手这么快,显然黑袍男只是开胃前菜,大招要是放在我家,我不确定胡嫣然一个人能挡住他们。
“师傅,我着急,麻烦你快点开!”
司机见我跟程队都急得不行,嘴里嘟囔一句肯定回家捉奸去,一踩油门,车直接蹿了出去。
这司机大哥是热心肠的,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他十五分钟就到了,一路上都在劝我别冲动,千万别做傻事儿。
我离家越近越着急,也没跟他解释,进了小区就看到我家车窗外黑气缭绕,时不时有小鬼从窗户里钻出来又钻进去,离得近了开始听到鬼哭狼嚎。
“哼,小瘪犊子,原来是你一直在坏老夫的事!”
我正要进楼道,里面突然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老头,老头手里提着一面灯笼,烛光映射下,灯笼罩上隐约能看到像脉络一样的花纹。
“人皮灯笼!”
黄天赐充满戒备的盯着老头,老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诡异一笑:
“你这小皮子还挺识货。”
“哼!老子当然识货,不过你叫老子小皮子,那就是你不识货了!”
黄天赐给我一个眼神,他朝老头扑过去,我赶紧溜进楼道,上到二楼,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
“这么大的烟?遭了!着火了!”
程队体力比我好一些,扯着我就要上楼,我一把拉住他。
“程哥,你出去报警!我们不能都待在一起!”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们要是都嘎了,岂不是又让那些人渣逃过一劫?
程队让我保重,没有犹豫转身跑下楼,我捂着口鼻,又想起那窗外的小鬼,一狠心掏出崔道长的骨灰,捏了一小把塞进嘴里。
怪异的味道让我差点吐出来,但是刚才被呛的睁不开眼,现在却觉得好多了,周边温度也下去不少。
我拿钥匙想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嘴里含着骨灰,我只能用力拍门,好一会儿屋里才传出我妈焦急的声音:
“儿子!是不是你儿子?着火了门被堵住了,我们推不开!”
我低头一看,门底下的缝隙竟然被放了个阻门器。
太狠了!
我赶紧把阻门器卸下来,再次用钥匙开门,这次顺利听到锁芯被打开的声音。
“妈!快走!”
我妈跟我姥都在门口,我妈抱着胡小青跟黄天赐的牌位,胡嫣然脸色惨白状态很不好,靠在我姥身上。
他们身后我房间的房门紧闭,门缝里都能看见火光,其他地方都还好,看来被点的是我的屋。
“等下!刘亮呢!”
“那孩子!那孩子在你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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