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再拨田宥桦电话的时候,依旧是无法接通。
她心里平静得都没有什么波澜。
落在脚边的礼服裙已经因为昨晚男人的“暴行”被撕烂得细碎,肯定是不能穿的,田馨还意外看到过价格,六位数的礼服。
霍霆撕开的时候,眼皮也不眨。
她只能去浴室里简单淋洗了一下,然后穿上了自己来的时候最日常的衣服。
一拉开门,门口站着两个保镖。
“田小姐,老大今天上午去送季首长下船了, 说你昨晚太累了,就不吵醒你。”
田馨听得脸上一燥,“那能麻烦你送我去趟医院吗?”
霍霆人虽然走了,但是那辆银灰色的奔驰倒是留下了。
保镖充当司机将田馨放在了医院门口。
田馨跟保镖道了声谢,才从医院进门的时候,在医院门口有个倒在花坛里的男人,他吸嗨了,昨晚凌晨倒在这里昏睡。
此刻才缓缓清醒,田宥桦皱着眉头将田馨下车的场面收入眼底。
朱红瑛苍白悲苦的病态变得红润不少。
田馨刚进来,她还支起身子跟隔壁床一个长乳腺结节的大姨聊得火热,瞥到田馨,对她招招手跟大姨介绍,“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我那个在京财读书的女儿,从小到大成绩都好,将来一定是个有出息的。”
大姨也欣赏地望着田馨,“哟,长得这么漂亮呢,怪不得你妈总是经常提起你。”
田馨看了一圈病房,“田宥桦呢?”
“上班去了啊,宥桦最近朝九晚五的很辛苦,昨晚听说排了个夜班,平时下了班还要来照顾我,他的腿脚又不方便,你个做妹妹的也应该体谅一下你哥,有时候的态度还是放好些,不要”
朱红瑛精神好些了,今天有护士来说她再待几天就能出院,她现在对于她这个哪怕花了点代价戒毒的宝贝儿子更加宝贝。
只要不赌,她觉得田宥桦又拥有了光明的坦途。
“他照顾你是应该的,这些年,你吃了多少苦来给他还赌。”
田馨冷着声,对朱红瑛说得不为所动,她看得出来朱红瑛恐怕不知道田宥桦打电话跟她说要急诊费的事。
“也不能这么说,那是你哥,田家唯一的独苗,馨馨你这么懂事,该知道帮扶一下你哥那是多正常的事。”
朱红瑛下了床忙凑到了隔壁大姨那张床边说,“大姐,我们宥桦虽然腿脚不便,但是是个很上进的小伙子,你身边要是有适合的女孩一定要介绍给我儿子。”
大姨忙点头,又看向田馨,“你姑娘要不要对象啊?我弟弟的儿子也在京市读书,就是不知道你姑娘看不都看得上。”
耳边家里长家里短的,田馨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直到病房门口杵着拐棍一瘸一拐的田宥桦一出现,还不等田宥桦进门,田馨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去用最大的力气将田宥桦拽出病房,抽掉了他的拐棍。
然后将手里的帆布包往他身上狠狠地砸过去。
她没有什么随身携带的可以防身的东西,只有帆布包里一只削尖的铅笔,她伸手将铅笔反捏在手心,对准了田宥桦的眼睛。
冷冰冰地质问,“钱呢!”
田宥桦腿脚不利索,加上田馨来势汹汹,帆布包都把他砸懵了,接着是只尖锐的铅笔近在咫尺,高悬在瞳孔上方,“你发什么疯?哪里学得这些!像个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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