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赵寻安有些僵硬的笑,彼其娘之,大气运就是治疗不孕不育?
真气刚入星陨峰主脉门便被消减一空,赵寻安禁不住赞,不愧长于金属功法的第一峰,体内灵气都快化作实质锋刃了。
“还请峰主散去真气,否则无法诊断。”
星陨峰主闻言点头,赵寻安真气涌入探究,阳气充裕如潮,血精旺盛,却是没有半点问题。
“这倒是怪了。”
赵寻安松手皱眉,公母俩阴阳调和身体强健,按道理正是繁育峰时,怎会数十载不得子?
见赵寻安手指不停,敲得桌面邦邦响,星陨峰主夫妻心神也是忐忑。
两人一老祖一真君,算得上山川秘境有成修真,可如今年岁都已临近三百,时日算来真就不是太多。
元婴寿五百真君寿四百,想要在其后一二百年里入境分神属实太难,毕竟整个山川秘境也才五位,皆是惊才绝艳之辈。
两人自诩良才,可与那般天纵相比差距属实太大,如今所求便是有个一儿半女,不为别的,就是想有个天伦。
第六峰修士看过多次,便丹山峰主也诊过几次,皆属正常可就是无法生育,属实成了两人心病。
若是赵寻安也寻不出问题,那可真就没有希望了。
桌面邦邦响,赵寻安心中蓦然有念头浮起,眼睛不由一亮,沉声问:
“峰主与师叔这般不同属道侣,宗门内可多?”
虽不知赵寻安为甚问这不着边际之事,星陨峰主还是点头:
“同属之人往往两看相厌,所以宗门内道侣少有同峰,毕竟距离产生美,离得近了,所见却尽是缺点。”
听闻此言赵寻安高高竖了个大拇哥,心说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星陨峰主这般满脸尖酸刻薄相的货色却能找上如此俊俏娘子,怕是多亏了这张能言的嘴。
“那些道侣里,可是也有与您这般的?”
赵寻安轻声问,星陨峰主闻言一愣,思量许久轻点头:
“据我所知,还真是有不少,不过多子多孙的也是不少。”
“多子多孙可是五行相生,无有后代的,是否大多五行相克?”
听闻赵寻安言语二人同时大大吸了口凉气,细思量,还真是如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星陨峰主脸色惨然,苦笑的说:
“如此却是通了,娘子木属,我这金属与她相驳,又哪里能有儿女临世?”
“夫君”
青木女修牵着星陨峰主的手,眼中有泪花生,带着些许颤音说:
“其实还有希望,你且寻个”
“莫如此说!”
女修话未说完便被打断,星陨峰主紧紧握着她手,情真意切的说:
“同行两百余载,你我便是一人二体,如何容得下他人?”
“子孙无有便无有,左右不过他人,可若没了你,于我来说,便如没了心肝!”
“夫君!”
女修扑入星陨峰主怀里笑着哭,赵寻安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怎么说也是真君老祖,年岁都是数百,还这般在小辈面前秀恩爱,便不觉得膈应?“二位,某只是陈述事实,又无有说不能治,这般悲情,是不是有些嫌早?”
赵寻安憋着气说,两人同时望来,四只眼眸亮如明星,瞧得他心中发毛。
“赵大夫,我俩病症,可治?”
星陨峰主尖利声音带着颤,赵寻安先是笑着点头,随后伸出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一阵摩挲:
“可治,只是花费属实颇大,却不知峰主您,可愿?”
“砸锅卖铁割肉断骨在所不辞,且说多少功绩点数?”
星陨峰主干脆利落的说,赵寻安也是干脆利落的比了个二:
“一口价两千,保证二位子落芽生!”
听闻赵寻安出价,星陨峰主二话不说扯着便去柜台转了点数,管事看的倒吸凉气,心中忍不住喊,每单两点,真就亏大了!
点数到账赵寻安也不磨蹭,立时从药行择九九八十一味灵药配置,一通繁琐君臣佐辅看的其它坐诊医师眼花缭乱。
行医也有几十上百年了,便第一次见一味汤药须得这般多种。
毕竟药效相生相克,数目越多思量越多,便这般多的种,且连剧毒之物都有,属实让人看的心惊肉跳!
配好主药,赵寻安又取灵药配了个十全大补,看的众医家满头雾水。
至猛又至阳,这是要作甚,生怕服药的不死?
熬药时赵寻安亲自上的手,一锅八十一劫风吹去,一锅长枪十里绽红花,便他这始作俑者都觉心虚。
寻珍录里这记录可千万要准,若是把一位元婴老祖给药死了,千刀万剐都抵不了罪过!
“峰主师叔莫回去了,便在功绩堂后独院住下,三日后看疗效如何。”
赵寻安领两人来到院落,一手一个砂锅,大的如墨不断飘起绿色烟气,发散令人窒息气味,一闻便知不是好物。
小的如一潭绿水,飘起的烟气却是漆黑如墨,腥臊气味一闻便觉腹下燥热。
“赵大夫,这两锅汤药,吃不死吧?”
心坚若铁的星陨峰主脸色赤橙红白变幻不停,以他元婴老祖的境界,都与大锅生了凛意。
“且放心,以某推测,应该、也许、差不多,没问题,吧?”
便赵寻安这语气,星陨峰主脸色直接便成了锅底,思量再三,还是咬牙接过砂锅,沌沌沌灌了下去。
“万万莫要行功,由着药效侵袭丹田,怎地也得把灵气给卸掉!”
赵寻安认真说,脸色再次不停变换的星陨峰主嗷的一声冲进茅厕,紧接便是一阵稀里哗啦,泄出的金属真气劈的石墙砰砰作响。
“峰主不愧是宗门金真第一人,便出个恭都有这般气势,实乃吾辈楷模!”
管事看着自家豪华大气的茅厕不断垮塌,含着泪夸赞,随后一把揽住赵寻安脖颈,咬着牙说:
“两百点数,但少一个那飞溅满地的腌臜物便让你亲手处置!”
“成交。”
整整两个时辰后,星陨峰主才踉跄走出,赵寻安挥手散去身上异味,捉脉微诊笑了起来:
“甚好,再无半点锐利,峰主好生洗漱,莫要辜负良辰美景好时光。”
“便、便我这般,锐利是没了,可、可也没了那力,虚浮的站都站不稳,哪还有那心思?”
星陨峰主哆哆嗦嗦的说,便记事起,就从未这般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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