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火凤凰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找过她,同时我和李芳尽量减少在公共场合出双入对的次数,倒也一时风平浪静,大家相安无事,转瞬之间到了星期五。
下午的时候,阿芳把我约到走廊上对我说,让我下班后随她到家里去一趟。
我一听,有些大骇,忙问:“到你家去干什么?”
“你看你这笨样,到我家还能干什么?是让你去见见我爸,也让我爸认识认识你,这样我就有机会和我爸挑明咱们的事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一听心中颇为高兴,但同时有些紧张,阿芳和她对象已是人皆共知的事情,我这个插足者厚着脸皮去,她爸会怎么想?
“阿芳,你和你爸提起过我没有?”
“没有。”
“你没有提起过我,我猛地去给你爸来个突然袭击,恐怕不太妥当啊。”
“什么妥当不妥当的。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你先去让我爸先认识你,这样我就有理由和爸摊牌了。”
“这……。”我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这什么这?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对象快从外面回来,他回来你就更没有机会去见我爸了,到那时候我爸就更难以接纳你了!”
“你说的也是……好吧,下班后我去。”
“嗯,到时候咱们两个一起走。”
回到‘不不’,我边忙工作边不时看手机,nnd,火凤凰已经好几天没有搭理我,今天是周末,按照常理她该给老子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啥的,但一直到下班时刻的来临,臭老鼠也没有叫起来,心中颇为惆怅。
实际上在这几天里,老子为火凤凰和李芳,心中已经是乱七八糟,心中乱七八糟,行动上无形之中执行的仍是‘留李放祝’。
男女之间的交往历来都是男的主动女的被动,老子这几天没有给火凤凰任何电话和短信,她也就保持沉默,这样倒使老子的心中像是丢了什么东东了,既有缺憾又有惆怅。
下班后我和李芳前后下楼来到雷克萨斯上,阿芳对我说:“先去给你整个发型再回家,把我给你买的好衣服穿上!”
“对,我得好好打扮打扮,不然也太拿不出门了。”
“哈哈……”阿芳哈哈笑着发动雷克萨斯。等将小脑袋上的头发拾掇好跑回家换上李芳给我买的名牌行头,大约在六点多的时候,李芳载着我进入她家所在的小区。
这是个高档小区,在小区门口有个铁塔般的保安,全副武装就t像是军事区一般。
越过前边的一栋栋高层楼屋,李芳载着我来到小区的最深处。
这里则没有高楼,都是一座座独门独院的三层别墅,这些别墅和本市一个自然公园接壤,只有一道花墙隔离开来。
环境幽雅,空气清新,没有都市中喧嚣的噪杂。
我日哟,这里简直就是个‘市外墅园’,是不是站在这个‘市外墅园’里都t像个人,连这里的狗都显得弥足珍贵。
李芳的车速很慢,每当越过一座别墅,老子都要瞪着小眼边看边在心里暗操一下。
暗操多次,李芳在最东头的那套别墅前停下来,老子没敢操这套别墅,因为这是阿芳家。
从车里下来,老子的心就开始怦怦一直跳,竟然紧张起来。
李芳扭头看看我粲然一笑。
“看把你紧张的!越紧张越坏事,你大大方方的不就行了。”
“我知道,但就是止不住地紧张,腿也有些发软了。”
“你紧张什么?我爸不骂你,也不打你,更不会吃你,再说还不是有我呢嘛?”
“对,老子身边有阿芳,老子不紧张,老子要气宇轩昂。”
我声音有些发颤地说着,竟然连续自称三个老子。
阿芳咯咯娇笑起来,伸手照着我的胳膊扭一把呵呵而道:“怎么越说你越紧张起来,你这说话的臭毛病得改改,不要总是自称老子,你进这个门,可不能再说老子两字,听到没有?”
“知道,老子坚决不自称老子了。”
“你,你怎么还说?”
“哦,我不说老子。”
“嗨嗨……走吧。”
迈上台阶的时候,阿芳悄悄对我说:“进门后见我爸叫李伯伯,见我妈叫阿姨。”
“嗯,我知道。”
d,老子真是上不了大雅之堂,臭脚丫子才迈上台阶,爪子已经出汗了。
到了门前,阿芳按下门铃,不一会一个中年妇女从里边将门打开。
阿芳叫声:“冯妈。”
老子过于紧张也没仔细看来开门的人,听阿芳叫她什么老子给她鞠个躬开口就叫一声:“阿姨!”
进门之后是个门庭,这个门庭宽大敞亮,足有四五米长,穿过门庭过条走廊来到客厅。
进客厅门,阿芳就欢快地道:“我回来了,这是我同事小崔,崔来宝!”
“来宝,这是我妈!”
只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妇人,穿着讲究雍容华贵,皮肤白皙气质高雅,虽是五十多岁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
阿芳长得就很随她妈,不用问这就是阿芳的妈了,我立即鞠个躬,这个躬比刚才门庭里的那个躬更具深度,礼貌地甜甜叫到:“你好!阿姨!”
“哦,呵呵,是小芳的同事啊,来快请坐!”
阿姨站起来态度热情笑容可掬。
我有点受宠若惊,很是拘谨地坐在红木真皮沙发上,两只爪子平放在膝盖上方,上身亭直标准地正襟危坐。
阿姨看我坐下微笑地问:“你叫柏什么?”
我还没有回答,阿芳就立即说道:“他姓柏,叫崔来宝。”
“哦……小崔,你和我家小芳在一起工作吗?”
“是的阿姨,我和阿芳以前都在公司二极管分部人事办公室工作。”
这时,刚才给我们开门的那个中年妇女端着一大盘水果放在茶上,给我沏杯茶,我连声道谢,我这才明白这个姓冯的妇女是阿芳家的保姆。
“小崔,不要光坐着,请吃水果。”
“哦,是。”
我正襟危坐着点着头,没有动手去拿盘中的水果。
阿芳依偎在她身边撒娇地问:“我爸爸呢?”
“你爸还没有回来。”
“他昨天不是说今天下班就回来吗?”
“他哪有准头,天天忙得不着家。”
阿芳噘着嘴嘟囔:“明明说好的今天下班就回来,这都六点多还没有回来,说话不算数!”
阿芳看我坐在那里很是拘束,便热情地请我吃水果,我仍是只点头没去拿。
阿芳暗暗地给我使个眼色,意思是让你吃你就吃不要客气,我这才欠身从水果盘里拿个葡萄放在嘴里。
这个葡萄在老子的嘴里足足咀嚼一多分钟才恋恋不舍地吞下去,不是葡萄好吃而是拘谨的无话可说,无事可做,只好临时抱佛脚,拿着这个小小的葡萄当作遮掩自己拘谨的挡箭牌。
阿姨虽是慈眉善目,但目光精锐似乎已经看出点什么,便对阿芳说:“你陪你同事小崔看电视,我到书屋去一下,等你爸爸回来我们就开饭。”
从这点上来看阿姨很会处事,她看我守着她很是拘束,便借故走开,借故走开的同时给阿芳使个眼色,意思是等会你也到书屋来。
老子的眼睛虽小,但却很是灵光,阿姨这些细微表情都没有逃脱老子的小眼。
阿芳陪我坐在沙发上看会电视,悄悄对我说:“你自己先看着,我到书屋和我妈谈谈去。”
“你要和你妈挑明?”
“看情况吧,我先试探试探。”
“等我走后你再说不行吗?”
“不行,你在我去和她说效果会更好。”
“你不等你爸回来再说?”
“这种事要先和我妈通个气才比较容易办。”
“好吧,时机你可要拿捏准哦。”
“我知道的。”
说完阿芳就到书屋去,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大屏幕电视,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阿芳和她妈谈的结果会怎样。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阿芳仍然没有出来,我如坐针毡更加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门铃一响。冯妈急匆匆去开门,阿芳和她妈也从书屋走出来。
随着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出现在客厅门口,一身笔亭的西装衬托着身材更加亭拔,足有一米八高,梳着背头一丝不乱,眼光锐利似乎能把人给看穿,脸如雕刻,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红光满面。
我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阿芳小鸟般扑上前去双手拉着他的胳膊撒着娇说:“爸爸,你说话不算数,让我们都等了个一多小时了。”
“哈哈,爸爸怎么说话不算数了?这不是回来了嘛。要不是你今早说非让我回来,爸爸都去参加酒局了。”
此便是老子从来没有谋过面的李三江同志,也就是李芳的老爸,老子曾经无数次地骂他是李法海,但今天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老子立即被他的非凡气度给震慑住了,禁不住小腿有些转筋。
李三江说话之际扭头发现我,一道犀利的目光向老子射来,使老子险些站立不住坐在地上。
“嗯,家里来客人了?”
“是啊,爸爸,这是我的同事崔来宝。”
阿芳边作介绍边向我连使眼色,我立即走上几步站在他的面前,毕恭毕敬点头鞠躬心惊胆颤而礼貌地说道:“你好!李伯伯!”
“哦,是小芳的同事啊,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李伯伯!”
“请坐,我换下衣服去。”
他说完之后便到客厅门的更衣柜前,将西装脱掉,换上一身锻扣休闲绸装,显得更加地神飞气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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