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和唐警花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亲昵无间的情侣,低声窃语,像是说着情深意浓的悄悄话,但实际上这低声窃语谈论的都是些让人无比害怕的骇人事。
她已经吃完饭。她用餐巾纸擦着嘴掩饰着低声说:“一会贺队和其他同事就过来了,到时候你千万不要乱动,免得一旦动起枪来伤着你。”
我一听开始紧张害怕起来,她立即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示意让我别害怕。
果然,没过一会从外边陆陆续续地进来不少人,有男有女,似乎是进来吃饭的,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人领着几个人向楼上走去,这个四十多岁的人我认识,正是刑警队的贺队长。
我知道唐警花的同事们都来了,并且全部都穿着便服,没有穿警服的,免得打草惊蛇。
我顿时惊慌不安起来,唐警花轻声道:“我的队友们都来了,你坐着别动。”说完她迅速地将披散的头发扎起来,起身向门口走去。
我惊恐地扭头看着她,只见她走到门口向楼上一伸手,楼上有几个人也向她挥手,就立即消失了。
唐警花走到门口的同时,刚才进来的她的队友们也早已纷纷靠向那个把门的马仔。唐警花首先扑向靠近她的一个马仔,一手锁脖一手捂嘴,瞬间就将那个马仔摁倒在地上,其他的队友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起动手,几秒钟之后这个马仔连声也没叫出就被擒住了。
等将这几个马仔用手铐铐起来,唐警花回头向我俏笑一下。
我深深舒一口气,万幸平安无事。
突然从楼上传来一声大喝:“截住他!下边的人截住他!”
只见一个入旋风般从楼上冲下来,我定睛一看,正是那个板寸头,他手中挥舞着一把手枪,大声喊着往下冲,不但穷凶极恶而且疯狂至极。
这个板寸头刚往下冲的时候,抬手就对楼大厅中的挂灯打一枪,灯片纷纷坠落,大厅里用餐的人立即抱头鼠窜,狂呼乱叫起来。
随后板寸头边往下冲边朝下开枪,声势骇人。
当他冲到门口快要冲出去时,一个入闪电般向他扑去,咚的一声将他掀翻在地,紧紧摁住。但这个板寸头力量奇大无比,是困兽犹斗,竟然把其中两个男警察给甩出去,唐警花死死按住他的后领,几次也险些被那个板寸头给甩出去!
这时有一个刑警扑上去,楼上冲下来几个,几个人才将那个板寸头给死死按住并给他戴上手铐。
板寸头在地上疯狂的嘶喊着大声吼叫着,瞪着一双凶狠的眼睛目眦欲裂。
将这个板寸头擒住之后大家才发现有两个男刑警中枪了,一个打在肩膀上,一个打在腿上,但都不至于致命,被火速送往医院。
万幸的是唐警花没有受伤。
唐警花快步走到我面,前很是惊讶地看着我问道:“你手里攥着茶壶干嘛?”
“啊,什么?”我边说边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中正死死地攥着餐桌上的茶壶,自己也没有坐在原位,而是站在过道里。
老子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站起来的,更不知道自己手中还紧紧地攥着一把茶壶。刚才那一幕太骇人了,我迷迷糊糊记得在唐警花扑向板寸头时从座位上站起来,当她差点被板寸头甩出去时老子伸手摸起餐桌上的茶壶,一旦唐警花有危险,老子就用这茶壶去砸狗日的板寸头的,这些动作都是下意识的。等唐警花走到我面前时我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过道手中攥着茶壶,可见当时是多么的惊险无比。
我关心地先问她:“你没事吧?”
“没事,可惜我那两个同事受伤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
“你还攥着茶壶干嘛?”
“哦,刚才可能是想过去帮你,嘿嘿。”我边说边将茶壶放在餐桌上、
唐警花看看我的裤裆呵呵而道:“唐大胆,不错,这次有进步,没有尿裤子,呵呵。”
“嗯,是有点进步,嘿嘿。”
“现在还想去尿尿吗?”
“不,不想去了。”
“哈哈……”
“刚才真是太吓人了,那个板寸头怎么这么凶恶啊?”
“比他凶恶的人有的是,只不过你没有见过而已。”
“干你们这行太不容易了。”
“嘿嘿,一般人还干不了我们这行呢,好了,你自己回家吧,我要和队友回队里去。”
“哦,你这就走啦。”
“嗯,我得马上走。”
“你……你再执行任务时一定注意安全,不要这么不管不顾的!”
她听我说到这里明显地很是感激对我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早点回家吧,我走了。”
看着唐警花和队友一块离去,我立马从餐馆里出来,d,这地方太不安全了,以后老子再也不来这个地方,太t恐怖了。
回到家中还有些惊魂未,定通过这次事后老子彻底明白干警察是多么的不容易。干其它行业的,上级一声令下最多就是多干点活受点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但警察就不同了,上级一声令下你就得往前冲,随时都会流血牺牲,是提着脑袋天天去上班的啊。
在此向警察同志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下午陪唐警花训练被她折磨的近乎散架,又在餐馆遇到那惊险的一幕,当真是身心疲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星期一我在单位加班到到晚上八点才回家,一进小区门走到黑牡丹原先住过的那个楼前,姜方俊闪出来了,我很是惊讶,没想到他到现在还不死心。
“宝哥,丁艳不在这里住了,你知道她搬家吗?”
“知道。”
“她搬到哪里去了?”
“小姜,你怎么这么认死理啊?事情都到这步了,你怎么还不放弃?”
“宝哥,我实在放弃不下她。”
我顿时无语,这姜方俊也太一根筋了。
“宝哥,你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吗?”
“不知道,她当时只是对我说她准备搬家。”
姜方俊听到这里,黯然神伤说句谢谢!就低头默默地向小区外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实在不忍心他这样消沉下去,大声对他说:“小姜,你自己想开些,丁艳搬走就是为了避免你们两个再发生冲突,你和她之间的事到该结束的时候了,你不要再一意孤行。”
“宝哥,谢谢你!我知道。”姜方俊沉闷地说完垂头丧气地走了。
二天之后我吃过晚饭看会电视,看看都快十点了正准备上广木睡觉,突然手机有短信提示,摸起来一看大吃一惊,短信是姜方俊发过来的。
宝哥,谢谢你多次帮助我!我已经找到丁艳新的租住地了,我现在就在她楼下,她说啥也不见我,还让保安轰我出去,既然这样我就死在她的楼下,我实在无法忍受这巨大的痛苦。
我看完短信立即拨通黑牡丹的手机。
“黑牡丹,姜方俊现在是不是就在你楼下?“
“是,他都快把我逼疯了。”
“黑牡丹,你现在赶快下楼去见他,他可能要做傻事。”
“我不下楼,我早和他断了,他做不做傻事与我无关。”
“黑牡丹,你她少废话,现在赶快下楼,姜方俊真的要做傻事,他给我发短信我一会就到你那里。”
“我不管,我也不下楼,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黑牡丹……”我刚喊个黑牡丹,她就挂断电话,再继续打她竟然不接。
我快速地穿好衣服咚咚就往楼下跑,一次险些摔倒在地,跑到马路上打的火速向黑牡丹的租住地驶去。
上了出租车,我立即拨通姜方俊的手机,手机是通了但他没接,打了几次都是这样,我更加焦急万分。
我随后不停地给黑牡丹打手机,但她就是不接,一时急的我满头大汗。
到了黑牡丹租住所在地的小区,我向保安打听一下,才知道黑牡丹所住的那座楼,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那栋楼跑去。
保安看我这么急三火四地向里跑去,连忙问我发生什么事了,老子根本就顾不上回答他,只顾往前跑。
保安见这种情形知道有紧急事情,很是负责任地从后边跟来。
我来到黑牡丹住的那个单元的楼洞,只见楼洞厚厚的防盗门紧紧关闭着。
我开始在楼洞前寻找起姜方俊来,回身只见正对着楼洞不远的草坪上有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急忙跑过去把那个人扶起来一看,正是姜方俊。
姜方俊喝酒了,满身的酒气,我连连喊着他的名字,但他没有任何反应,我以为他是喝醉了,使劲摇晃着他,并开始大声呼喊着他,但他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那个保安也跟过来忙问怎么回事,边问边将手中的高亮电筒打开照射起来。
我借着保安手电筒的灯光,看到姜方俊一只手中握着个矿泉水瓶,一只手中握着个药瓶,立感大事不好,急忙将他手中的药瓶拿起来一看,像是安眠药的药瓶,心中立即大急特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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