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胆,你不要再吓我好不,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啊?”
“我也不想这样,但就是难受,全身就像抽筋般煎熬。”
“你还是回去住院吧。”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住院,你快把我送回家吧。”
“你这样回家,家里就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啊。”
“不放心你就陪着我。”
“真晕,你还让我休息不,我现在都快困死了。”
“你自己一个人住吗?”
“我当然一个人住。”
“你家人不和你在一块?”
“我父母在另一座城市里打工,这里就我自己。”
“那好,你把我接到你那里去吧,你守着我你就放心,你就能安心睡大觉了。”
“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我是个大大的良民你怕什么?再者说我打不过你,我能怎么着你?”
“哈哈,行,就到我那里去吧,唐大胆,你可真让人操心费神,奶奶的。”
“你这是第二次骂我奶奶的。”
“嘿嘿,都是跟着你学的。”
唐警花住在一个高层公寓里,这个高层公寓归省公安厅管辖,是专门安排全省城单身的公安干警居住的,楼下的门卫不是保安而是正儿八经的警察,老远就能感到这座高层公寓透着浓浓的震慑力。
唐警花和门卫警察热情地打着招呼,主动把我介绍下:“这是我的弟弟唐大胆。”
那个门卫警察热情地对我点点头。
来到电梯旁我低声问:“我怎么成你的弟弟了?”
“你唐大胆不是我弟弟是什么?嘿嘿。”唐警花的个人公寓在18层,面积有50多平方米,虽是个单身公寓,但里边的家庭设施齐备,有整体厨屋有整体浴缸,宽大的落地窗使屋内的采光效果格外好。
进门一股浓郁的女子香闺气息扑面而来,让疲乏不堪的老子精神为之一振,不住深深地吸一口。
“怎么这么个吸气法?我这屋里的空气很清新,是不?”
“嗯,不但清新还很丹香,不深吸一口太可惜了,嘿嘿。”
她俏脸一绷佯装生气地道:“嘿嘿什么,你再这样我就把你送回去,回你自己的狗窝深呼吸去。”
唐警花说到这里脸色微微一红,想必是一个大老爷们进她的闺屋她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客厅里有个宽大的沙发,落地窗旁有张宽大的席梦思。
在这温馨的环境中,老子决定将温馨进行到底,于是酸馋腻地轻声哼道:“阿花。”
“嗯……我的天,唐大胆,我求求你,你不要叫我阿花好不好,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嘿嘿,多叫几次你就不起鸡皮疙瘩了。”
唐警花听到这里抿嘴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但脸色更加红了。
“阿花,你的沙发和床怎么都这么大啊?不像是你一个人居住啊。”
“不要胡说八道,不是我一个人住,难道多少人住?”
“看这沙发和床像是两个居住用的。”
“你少来,我的个子高嘛,我喜欢宽大的沙发和床,再者说我睡觉不老实,小床很容易掉的。”
“哈哈,真看不出来,像你这么个俏丽的女子晚上睡觉竟然如此不老实。”
“看不出来吧,嘿嘿,我睡觉是拳打脚踢的,我小时候掉床都被摔昏过几次。”
“哦,那,我唐大胆以后可得要好好练练排打功了。”
“你练排打功干什么?”
“以后和你结婚在一起睡觉就不怕被你拳打脚踢了,嘿嘿。”
“晕,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坐下老老实实的,不然就把你铐起来,敢吃警察的豆腐,哼。”
她边说边把我推到那个宽大的沙发上,也别说,这个宽大的沙发很是舒服,躺在上边就想昏昏欲睡。
唐警花从挂衣柜中拿出个太空棉被盖在我身上。
“你就让我在沙发上睡吗?”
“你不在沙发上睡还想到哪里去睡?”
“我想到你那宽大的床上去睡。”
“那好,你到床上去睡,我在沙发上。”
“那就算了,还是我在沙发上吧,我别再把你的香床给你弄脏了。”
“哈哈,你就知足吧,这么大的沙发还不够你这么个瘦条猪睡的。”
“我是唐大胆不是瘦条猪,奶奶的。”
“呀,不准你说奶奶的,只能我说才行。”她边说边作势要抽我,我急忙用太空棉蒙住小脑袋,她嘿嘿一乐就去忙活做饭了。
奶奶的,太空棉上也是香气扑鼻,仔细闻闻感觉像是唐警花身上的肉香,老子索性就把太空棉蒙在头上,不会就昏睡过去了。
就在我睡的哼哼哟哟的时候,唐警花一把我推醒。
“喂,先别忙着睡,吃饱喝足再睡,这样病好得快。”
我只好坐起来,唐警花做个清炖豆腐,切一盘火腿,一盆紫菜蛋汤,还有一小蝶咸菜。
刚刚睡这一觉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力气,最起码能自己走动了,我来到洗手间准备洗洗爪子和老脸,一照镜子,nnd,老子的嘴巴不但变成兔子嘴,现在竟然猪嘴獠牙,嘴唇干裂,全部爆皮,鼻头的两侧和下方足足被烧起来十多个水泡疙瘩。
d,老子很少感冒发烧,没想到偶尔来这么一次竟然如此凶猛,看来以后还得经常性地来个感冒发烧,避免这种猪嘴獠牙的窘态。
我用清水将干裂的嘴头子足足湿润好几分钟才将那些爆裂的唇皮洗去。
坐到餐桌上,看着美轮美奂的唐警花禁不住说道:“看着你我不吃饭也感觉不到饿。”
唐警花一听微微一笑,神态告诉我她已经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了,但却故作不知地问道:“为啥?”
“秀色可餐,嘿嘿。”
“嘿嘿什么,我就知道你会说这四个字。”边说边脸色一红。
我用羹匙挑挑盘中的清炖豆腐,狡黠地说道:“没敢吃你们警花的豆腐,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么个菜?”
“奶奶的,唐大胆,你的嘴头子裂的还不够厉害,最好是裂的让你不能说话才好。”她似笑非笑似气非气地看着我说。
“好,我不说了,我要把这盘豆腐吃个干干净净,嘿嘿。”
“小心点别再烫着你那猪嘴。”发烧之后对油腻的饭菜很是反胃,老子对那红红的火腿和飘着油花的紫菜汤不敢恭维,但对那碟小咸菜和清炖的豆腐欣喜有加。
老子刚才纯粹是句戏言,说是把这清炖豆腐吃个干干净净,没想到唐警花做的这个清炖豆腐真了得,很是可口,她也就吃一小口,剩下的都进老子的肚子里去了。
吃过饭后,唐警花把从医院里给我买来的药鼓捣一大把让我喝进去,没过一会老子就感到眼皮发沉。
“阿花,这药喝上怎么这么困啊?”
“嘿嘿,就是为了让你睡觉的。”
“不睡也不行……”
老子边说边将太空棉蒙住脑袋,嘴里囔囔几句自己也不知道囔囔些什么,就进入深睡状态。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睁眼听听室内没有点动静,估计唐警花也在熟睡之中。
我本不想动弹以免吵醒唐警花,但一泡尿憋的实在厉害,只好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来到洗手间。
人就是贼贱,一天三顿饭,喝水不间断,吃喝拉撒尿样样都齐全,你说烦不烦。
这泡尿足足尿了好几分钟,排出来的尿液黄橙橙的吓人,似乎里边都是感冒病毒。撒完尿全身感到一阵轻松,也不像高烧时那么难受了,病已经好了多半了,明天估计就没什么大碍了。
我蹑手蹑脚再往沙发上走去,不经意间小眼一瞥,只见唐警花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将头埋在膝盖上。
唐警花的这个单身公寓是个大通间,没有将卧室和客厅隔开,刚才由于急着去尿尿没有注意到唐警花在床上干什么,现在返回来时瞥眼看个正着。
唐警花坐在床上的这个动作很是奇怪,她不会这样睡觉吧。
我轻轻走过去低声问:“阿花,你睡着了吗?”
她忽地抬起头来,我一看之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她的脸上全是泪水,连鼻涕都流出来。
“阿花,你这是怎么了啊?”我大惊失色地问道。
她用手帕擦擦眼中和脸上的泪水,用手将长发拢拢哽咽着说:“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我现在心里很难受,你到沙发上去吧。”
我更是惊诧不已,她这副样子我怎能离开,只好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
她看我没听她的话仍是站在那里不动,眉头一蹙说话的声音高起来。
“你听到没有?我现在心情很糟糕,你先到客厅里去。”
听她这么说我只好转身默默地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心中忐忑不安,唐警花这是怎么了?老子这是第一次看到她流泪,她因为什么这么伤心?
足足过了大半个小时,唐警花才郁郁不乐地从床上下来,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足足洗了十多分钟才精神恍惚地走出来,她穿着一身翠花格子的睡衣,默不作声地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墙壁出神。
我惴惴不安地等了几分钟,她仍是不开口说话,我小心谨慎地问道:“阿花,是不是我在这里给你带来什么不便,要不我现在回去,你不要伤心,更不要哭了。”
她扭头白我一眼,长叹一口气幽幽地说:“不关你的事,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想起一件伤心欲绝的事,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说到最后声音哽咽起来,忙伸手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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