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烨杏将给我买来的一大袋水果和一束鲜花放在我的床头上,关心地看着我,轻声问道:“来宝,好些了吗”
“嗯,杏姐,我没事了,好多了。”
“嗯,你只要好了我们就放心了。”
阿芳依旧在那里悄悄抹泪,唐烨杏看了看阿芳,扭头对唐警花说道:“我们到外边谈谈吧,我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哦,好。”唐警花答应着转身向外间走去。唐烨杏跟在她的身后,出去的时候,唐烨杏顺手将里间的屋门带上了。
我一愣,感觉唐烨杏的举止有些匪夷所思。她来看我,只和我说了一句话,就把唐警花叫出去了解事情的经过了,还专门把门给带上了。
唐烨杏这是在干什么难道……难道唐烨杏什么也知道了
前几天在广场雪地中,我和唐警花摆出各种亲昵的姿势,给我和唐警花拍合影照的正是唐烨杏。我和唐警花的关系唐烨杏早已是心知肚明。
但我和阿芳的关系,唐烨杏应该不知道啊。但从她刚才看阿芳的眼神,又恰到好处地把唐警花约出去,还给带上门。唐烨杏这么做,无疑是给我和阿芳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难道唐烨杏也知道了我和阿芳的关系不然,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的。
想到这里,我对唐烨杏感激涕零起来。如果没有唐烨杏,阿芳看到我后如此心疼掉泪,唐警花会直接怀疑我和阿芳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那样的话,大家都会很尴尬。唐烨杏举手投足之间,就轻描淡写地把这么个棘手的问题给迎刃而解了。唐烨杏处理问题的能力就是超群,我心中感激地大呼:杏姐,万岁!
唐烨杏刚刚将门带上,阿芳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忽地俯下身来,紧紧抱住我的脑袋,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落在我的老脸上。
“阿芳,不要这样,外边还有人呢。”
阿芳只是极力在压抑自己的哭声,吞声饮泣,将泪脸紧紧贴在我的脸上。
“阿芳,不要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嘛。”
“嘤……嘤,我昨天听唐主任说了你受伤的事后,一夜没有睡着,提心吊胆一直揪着心。”
听到这里,老衲的小眼不争气地也流出了泪水。
“阿芳,你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里也很难受。”
“讨厌,你受这么重的伤,险些把命丢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恨死你了。”
“阿芳,是我错了,你别哭了。”
“你为什么关机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阿芳,我给你打电话,不是更让你牵肠挂肚吗我当时都昏不醒了,也无法给你打电话啊。”
“来,我看看你的伤势。”阿芳边说边抬起了泪脸,伸手轻轻掀起被子。当她看到我上身缠着的厚厚绷带,哭的更痛了。
“阿芳,你要再哭,我就不让你看我的伤势了。”
阿芳伸出双手使劲擦着脸上的泪水,伸手轻轻抬了抬我肩部,趴下脸去看我背部的伤势。由于缠着厚厚的纱布和绷带,她也看不出什么来,有些着急。
“阿芳,你不用担心了,我真的没事了,再过几天拆去纱布绷带,就是好人一个。”
“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啊碰到那些歹徒,你躲着走啊,干嘛还要非被砍伤真是的……”
“嘿嘿,我也不想这样,当时是真的没有办法。”
“什么没有办法你撒腿跑不就没事了,非要逞能,险些把命给丢了。”阿芳说着说着有些生起气来,满面是泪的俊脸都被气得通红了起来。
“嘿嘿……。”老衲现在只有傻笑的份了。
我赶忙将唐警花放在我枕边的一块毛巾递给阿芳。
“阿芳,你快擦擦脸,别哭了,等会进来人不好看的。”
“怕什么唐主任已经知道咱们两个的事了。”
“啊她怎么知道的”我惊恐地问道。奶奶的,这下子老衲算是没有一点了,老衲的这些猫腻,都被唐烨杏知道了。
火凤凰,唐警花,阿芳,老衲办的这些多角关系,都被唐烨杏掌握了。
唐烨杏该怎么看待老衲老衲在她眼中不就真的成了个垃圾了吗
反过来,阿芳如果再从唐烨杏的口中知道老衲和火凤凰交往过,现在又和唐警花交往,阿芳会怎样
越想越怕,不由得胆颤心惊,额头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老脸也变得麻木起来。
“来宝,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冒汗了哎呀,你的脸色怎么这样苍白了”阿芳趴在我旁边,焦急万分地问着。
“阿芳,你不要哭了,我有些难受。”我哆嗦着说道。
“哦,我不哭了。快告诉我,你哪里难受”阿芳边抹泪边担心地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是哪里难受,反正浑身不舒服。”
阿芳听我说到这里,赶忙用双手捏着我的手臂,再捏我的腿,最后用手轻轻捋着我的肚子,嘴里不停地问:‘这样好受点了吗这样好受点了吗……”
听着阿芳关心的话语,享受着她的爱心抚摸,我的心中充满了愧疚,悔恨的只想咬舌自尽。
此时,老衲倒是不担心唐烨杏进来,老衲现在担心的是唐警花突然推门进来,看到阿芳和我这般如胶似漆的亲昵行为,她该怎么想
我要是不让阿芳关心我,不让她对我表示爱心,那就容易引起阿芳的疑心。我顿时左右为难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奶奶的,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老衲现在虽然不是死猪,但和死猪也差不了多少,大脑一片空白。既然没有什么办法,那就索性闭上眼睛不管了。
阿芳以为我身体真的不舒服,看我闭上眼睛,便不再出声,只是专心致志地给我温柔地按摩着。
怎么办这种状况不能持续太久的。唐烨杏把唐警花约到外间谈话,无非是避免我的尴尬。但时间不能过长,否则,唐烨杏也会无能为力的。
天无绝人之路,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我忽地想起李伯伯来。对,此时和阿芳谈论她爸爸的问题,一定能够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微微睁开眼睛,凝目看着对我牵肠挂肚又俊美无比的阿芳,轻轻而道:“阿芳,你爸爸彻底没事了”
我这一问,阿芳微微一怔,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心地说:“那个王秘书被押解回来后,就把我爸爸从那个烂尾楼豆腐渣工程中解脱出来了。”
“哦,这样就好,一旦被那个恶烂糟糕的工程牵连进去,那麻烦就来大了。”
“嗯,市里和省里已经有几个高官都被牵连进去了,不但被撤职查办,还被双开蹲牢。”
“你爸爸出来后还能官复原职吗”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我爸爸似乎已经看破红尘了,只想在家看看书练练书法,不想再涉足官场了。”
“你是说即使组织上让你爸爸官复原职,你爸爸也不干了。”
“嗯,有这种可能。”
“但我认为不会。”
“为何你有什么根据会认为我爸爸不会”
“感觉。”
“什么感觉啊你说明白些。从昨天下午我爸爸出来后,我和我就劝他不要再干了,我爸爸也说他真的干够了。”
“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哎呀,来宝,你把话讲明白些好不好”阿芳撒娇地对我说,看着她那娇柔的神态,听着她那醉人的娇滴声音,惹的老衲竟然倏地有些鸡动起来。不住深深吸了几口气,以平息裆中那躁动不安的吊玩意儿。
阿芳看我光躺在那里吸气,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更加撒娇起来:“你快说嘛,人家还在听呢。”
我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阿芳,首先你爸爸还不到退休的年龄;其次你爸爸现在如果不干了,那就等于向外界宣布他自己确实存在问题才不干的,外界的人也会铁定认为你爸爸不清不白的;最后从你爸爸不服输的个性看,他也不会就此罢休。这么多年,他毕竟是摸爬滚打,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地升上来的,他比别人更加清楚他今天的地位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岂能轻易放弃”
阿芳听我说到这里,不由得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轻轻说道:“我和我真的不希望他再干下去了。如果再出个啥事,我和我妈真的撑不住了,那种焦急等待翘首期盼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阿芳说到这里,本已不再流泪的秀眸又湿润晶莹了起来。
晕,这丫又要掉泪了。
我急忙打岔问道:“对了,阿芳,你爸爸从那个破烂工程中洗脱出来了,不是还有人举报他个人有经济问题吗”
听我说到这里,阿芳明显地紧张起来,无奈地说道:“这个问题,直到现在还是悬而未决呢。”
“这个问题悬而未决,怎么就让你爸爸出来了”
“是……是那边在暗中帮的忙。有人举报我爸爸有个人经济问题,但查来查去,不是无中生有就是捕风捉影,再不就是可有可无,又加上那……那边给帮了很大的忙,就先让我爸爸出来了。”
我一听让李伯伯出来,那边给帮了很大的忙,心中很不舒服,既吃醋发酸又庆幸李伯伯出来。毕竟马上要过节了,如果李伯伯出不来,过节那天阿芳只能在泪水中度过了。我不解地问道:“阿芳,他们既然查你爸爸的个人经济问题,无中生有和捕风捉影根本就不用担心,但你刚才说可有可无,我就有些不明白了。”
“哎……,这可有可无就是说有些经济问题很难定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为因素。”
“此话怎讲这种要命的事情怎么还能有人为因素啊”
“我爸爸处在那个位置上,每天要处理很多的事情,不可能面面俱到,任谁也不会做的那么周全。经我爸本人签过的税收的票单据数不胜数,虽然我爸自己行的端做的正,但要如果把某笔有问题的帐目硬往我爸身上栽赃,我爸也会躲不过去的,也会变得不清不白起来,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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