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日子还得过。
虫王的行踪是彻底找不到了,牛大汉和富贵在四周又挖了几个大坑,还是没有找到。
富贵沉重地回家。
牛大汉开始清理战利品了。
先是一堆半死不活的地雷蜂,全部被倒出来洒满地板。
它们有的爬有的一动不动。
牛大汉用钳子将毒刺一个个拔除,再用温水清洗干净,拿米酒泡好。
这种用地雷蜂炮制的酒很补阳气,听说在冬天喝一口就能浑身发烫,即便穿着一件衣服也不怕冷。
地雷蜂很多,足足炮制了两大坛子。
富贵和吴老师也够喝了。
房间里还有宝塔状的蜂巢,每一层都酿着金黄色的蜂蜜。
他将蜂蜜用罐子稀释出来,足足盛满大半个罐子。
空气中香气四溢、甜甜的让人直吞口水。
牛大汉忍不住了。
他拿勺子挖了一勺,蜜汁被扯出两条长长的丝线,纤细又晶莹剔透,含在嘴里,味道极好。
“不错,地雷蜂的蜜汁就是好吃。”牛大汉伸出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他真想一口气喝个精光。
不过想到后上的柚子树,十月份就会结出美味的柚子,跟这蜂蜜搭配起来,绝对可以酿造出最好吃的‘蜂蜜柚子茶’。
等秋高气爽,拿泉水煮沸,剥几个柚子用红茶炮好,在添几勺蜂蜜,光是想想就哈喇子流了。
牛大汉美滋滋的吃货一个,连虫王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看着旁边的蜂蛹也馋起嘴来。
这些蜂宝宝真是大啊!一个个有小拇指粗,比一般的蜂子大了三倍,下到油锅肯定香喷喷、咔啦脆。
富贵只想着回家,却是将这个忘了。
牛大汉用竹签小心翼翼地将蜂蛹一个个挑到碗里。
肥嘟嘟的蜂蛹比虫王可爱多了。
牛大汉摸着瓷碗的边缘,慢悠悠地说:“蜂宝宝,不要怕,在这里好好睡觉,过两天就把你们吃掉。”
蜂蛹在瓷碗里抖动,足足装了一碗。
现在可不是吃的时候,他和富贵还在打针吃药。
地雷蜂是真的毒呢,蜇伤之后要天方能痊愈。
牛大汉拿另一个瓷碗盖住,防止被老鼠吃了。
清晨,天气极好。
由于富贵的右手被蜇伤肿胀,不能开车;牛大汉只能跟着他一起摘菜,送到县里。
扶凤酒楼,
周小雪正在门口早会。
今天有一个宴席,预定了二十五桌。
这在县城可是不错的客户。
周小雪就亲自来了。
她督促着:“今天都打起精神,不要出差错,尤其是头发,上菜的时候不能掉到碗里”
门口站着十几个人,穿着红色袍子的服务员,黑色西装的女管理。
她们都是清一色的女子,长得颇有姿色,站在一起如风景线似的。
富贵看得直流口水:“酒楼里还有这么多女人啊!”
周小雪也穿着青色的旗袍,头发高盘,显得端庄美丽、身姿卓越。
牛大汉垂着眼睛将三轮车停好。
他可是有点怕了。
周小雪的气场很足,站在那么多女人面前也不逊色,反而还压过一头。
她见富贵肿着脸面,牛大汉也一瘸一拐,深邃的美眸就冷了几分。
“事情就这些,都记住了没有?”周小雪问道。
所有人员整齐回答:“记住了!”
周小雪将她们打发之后,才朝牛大汉走去。
她到近前问道:“大汉,你的脚怎么了?”
“啊?”牛大汉忙着卸货,不知道周小雪已经走到身后,被吓了一跳。
周小雪望着他,含情脉脉。
牛大汉受不了这个眼神。
他忙说:“雪姐,我没事的,就是昨天被蜜蜂蜇了。”
“哦。”周小雪看了眼富贵:“那富贵也是?这脸和手肿成这样。”
老医生说了,蜇咬的地方露在外面会好得快点。
富贵就显得惨不忍睹。
他点着头有些拘谨,碰见女人似乎说不出话来。
牛大汉只好帮着回答:“是被蜜蜂蜇的。”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周小雪蹲下身子,温柔地想要抓住牛大汉的膝盖仔细看看。
他连忙闪开,木讷道:“雪姐,只是被蜇了一口,过两天就好了。”
周小雪仍旧蹲着,脸色却冷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她才站起来望着筐子里的蔬菜淡淡说:“蔬菜够卖吗?”
“这个,暂时够吧。”牛大汉蹙眉。
蔬菜真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周小雪点点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帮你。”
“谢谢雪姐。”牛大汉由衷感谢。
周小雪却冷着面说:“但是,你要学会感恩,我想要的,你应该明白。”
“我”牛大汉无言以对。
富贵在旁边假装卸菜。
厨房有个切配工也跑出来帮忙。
周小雪才扭动腰肢,走进酒楼。
牛大汉发现,周小雪的身材保持得很好,穿着旗袍显得婀娜多姿、比例完美,大概是经常健身的缘故。
他还记得第一次来县城卖菜,碰见周小雪的场景。
晚上七八点,她戴着耳机,穿着运动装回到滨江小区。
‘真是美好的回忆。’牛大汉想着。
富贵和切配工在旁边抽烟聊天。
切配工在厨房只是负责切菜、打杂之类的事情,总喜欢抓住机会磨磨洋工。
他的年纪不大,看上去十六七岁,比大汉还小。
切配工说:“大叔,两个月以后就不是你来送了?”
“啥子?”富贵不懂。
切配工强调道:“我说,下下个月不是你来送蔬菜了?”
“是俺啊,怎么不是俺了?”富贵奇怪,也没看见牛大汉有其他的合作伙伴。
切配工带着疑惑说:“不对啊,那我怎么听厨师长说要联系新的卖家?采购最近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忙得不行,到处找供货的。讲是要买到你们这个品质差不多的,只有到村里去找,但是附近的村子吧,郊区都不行,还要去乡里,可是大部分又都是懒得卖的,很多都自己种着吃。”
“这样啊!俺说怎么最近老是看不见老李了。”富贵皱着眉毛说:“这事俺也不知道啊,俺就负责送货,这事情还得问我老板。”
富贵指着旁边的牛大汉。
切配工愣了,睁大眼睛叫道:“就他?还是你老板?”
牛大汉的年纪看着不大,穿得普普通通,短衣短袖,大清早在帮忙卸货,看着像富贵的儿子。
切配工见他没有主动发烟,原本都懒得搭理。
就这小子,还是个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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