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被盘旋得如鸡窝一样,还有一些带着谷粒的稻草被穿插其中。
这个鸡窝比较高级,更有树枝护着,看起来非常坚固。
牛大汉发现,母鸡的身前有两个蛋壳,早已经破裂。
看样子,这只母鸡已经成功地孵化出两只小鸡。
它趴在窝里一动不动,后背的羽毛一根根倒竖,发出低沉呜咽的恐吓。
‘难怪不肯走呢,原来真在这里孵化小鸡。’牛大汉后退半步。
抱窝的母鸡还是不要招惹,这个时候它可是敢跟老鹰拼命。
牛大汉记得,小时候有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玩耍。
天上盘旋的一只老鹰扑下来了,原本以为母鸡会被吓得跑路,没想到母鸡反而飞腾起来三四米高度,发了疯地和老鹰拼命,那只老鹰被啄得投降。
牛大汉将挽起的袖子又卷了下来,挡住肌肤,省得一不小心被啄到一口,那可是非常痛的。
母鸡盯着他‘咯咯’警告。
牛大汉拿棍子戳它,想看下面有几只小鸡。
母鸡被戳得翅膀张开,呜咽的警告声越来越重。
牛大汉躲得很远,棍子有一米多长。
母鸡也知道拿他没辙。
它虽然凶狠,但是在人类面前还是弱小得没有什么反抗能力。
小鸡的声音从羽翼下传来。
“唧唧、唧唧。”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出来,懵懂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灌木丛被牛大汉踏平之后,隐藏的鸡窝都暴露在阳光下面。
小鸡崽明显感觉要炎热很多。
另一只小鸡崽也探出头来,同样是毛茸茸的,转动着滴溜溜的眼睛。
牛大汉发现,这只小鸡崽跟另一只长得明显不太一样。
它的羽毛带着花纹,淡淡的,全身漆黑跟狸猫似的;而另一只小鸡崽就长得普普通通,毛发单一,淡黄色夹着些浅褐,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跟往常的小鸡一般无二。
牛大汉对小黑鸡招手逗弄。
它的胆子也大,蒲扇着小翅膀,蹦到老母鸡的背上,摆着脑袋像是在思索一样。
小黑鸡的眼珠子圆溜溜转着,黑漆漆,闪烁着一丝丝明锐的光泽。
牛大汉蹲下身子,勾着手指发出小鸡的声音:“唧唧、唧唧”
小黑鸡瞅着他没动。
另一只小鸡崽就愚蠢多了,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老母鸡‘咯咯’阻拦也没有作用。
牛大汉摸着小黄鸡,望着小黑鸡笑眯眯地说:“还是小黄乖,待会我给你吃个大蚯蚓,不给小黑吃。”
小黑鸡好似听得懂人话,鸡脑袋摆动,毛茸茸的头顶竟然探出一个血红色的鸡冠。
“咦?”牛大汉惊讶:“还是只公鸡!”
小黑鸡趴在老母鸡的背上,对着小黄鸡叫了两声。
小黄鸡竟然往回跑了。
牛大汉连忙抓住,小黄鸡在手掌里拼命地挣扎,还拿鸡嘴啄着。奈何它的鸡嘴不够锋利,啄在手上不仅不痛,反而痒痒的颇为舒服。
老母鸡呜咽叫着。
小黑鸡晒着阳光,磕巴着眼睛想要睡了。
牛大汉这才发现,它的眼皮竟然是反向而生。
小黄鸡的眼皮是生在上面,磕巴眼睛自然从上而下;小黑鸡的眼皮却是生在下面,磕巴眼睛就是从下而上。
“怒晴鸡,怒晴鸡的眼皮就是反向而生。”牛大汉盯着小黑鸡,兴奋得想要去抓。
老母鸡昂着脑袋,锐利的尖嘴也摆动起来。
牛大汉可不想被啄。
它们也不会飞,跑都跑不到哪去。
菜园子有篱笆拦着,小鸡崽倒是可以自由进出,老母鸡却要寻找一个合适的间隙。
牛大汉不着急了。
他准备先观望观望,打理完菜园子再说。
‘不知道是谁家的母鸡,竟然有本事跟野鸡来往。’牛大汉拿着锄头干活。
菜园子有八块菜地,大小不一,被过道分开。
最里面靠近小洋楼别墅的区域,有一小块还是种了点蔬菜,香葱、白菜,没长什么荒草;其他的菜地就荒草成片,盖住了膝盖,没有打理过的痕迹。
桂琴大婶并不常住,能够打理一小块菜地就已经很不错了。
牛大汉开始清理野草。
他拿刀横推过去,一片片野草被砍得七零八落,就和剃头匠理头发似的,菜园子很快清爽起来。
鸡窝的旁边倒是留了些荒草。
牛大汉杵着锄头,觉得有点疲惫。
这是生病的后遗症问题。
自从吃了银头鲂,身体就多少有点毛病,不是咳嗽就是体虚。
不过上次发烧,他的能力退化,咳嗽却好了不少。
牛大汉忍不住想:难道能力正在慢慢消失?身体也在逐渐康复?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现代社会,智力比体力更有前景。
他将锄头横在地上,坐在上面抽烟思索。
‘如果真是这样,就得利用现在的能力加紧学习,不能辜负了这个天赋。’
一目三行可不能浪费。
牛大汉热得将鞋子脱了,透气的脚掌在泥地里就凉快多了。
他拿手机看着,屏幕上已经九点多钟。
这个时候桂琴大婶应该醒了。
牛大汉拨通电话。
“嘟~嘟~”
电话接通,桂琴问道:“你好,请问哪位?”
“桂琴大婶,我是牛大汉。”
桂琴的口气立马冷淡下来:“哦,有什么事情?”
“我前面不是让我妈跟你说承包你的菜地吗?刚刚到这里发现门栏上挂着一把锁啊。”牛大汉表明来意。
桂琴道:“挂着你撬了就是,跟我说什么?钥匙我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菜园子有两个入口。
一个从小洋楼的后门直接过去,一个就是门栏里进出。
以前是没有门栏的,桂琴想要吃农家肥培育的蔬菜,就在篱笆中间开了个门栏,方便进出。
牛大汉也猜到了这个结果。
自从吴老六到市里去了,这个门栏就关闭了好久,上面的锁也锈迹斑斑。
他客气道:“那我直接砸开了,谢谢桂琴大婶。”
“不用,没事我挂了。”桂琴又说:“就这个钓竿给莉莉吧!”
牛大汉听得莫名其妙。
不等他问话,桂琴已经挂断了电话。
牛大汉有点不乐意地想着。
这个未来的丈母娘真是不给面子
‘后面一句是什么意思?钓竿,莉莉,听上去也不像是跟我说的。’牛大汉琢磨:‘难道莉莉要去钓鱼?一个女孩子钓什么鱼啊?奇怪。’
他觉得这句话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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