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可又害怕撞到枪口,不敢在雷点上蹦跶,他只能行礼,转身离去。
张世良默默地看着对方的身影,嘴角不可查的染起一丝弧度。
终于等到逆风翻盘的这一天了。
上一世,他就是靠着拯救万人,一夜成名。
如今同样的事情发生,他又率先一步制止,会得到怎样的结局呢?
视线再次落到信上。
孟锦夏,你不就嫌我没有顾衍州有本事吗?
等着,等到风水轮流转,我定让你和顾衍州,皆臣服在我脚下。
孟锦夏索要已经悉数拿到,转眼就到,履行库尔承诺之时。
库尔看着面前两个骨瘦如柴的男子,眉头皱的都快夹死一只苍蝇。
“你别告诉我,你给我的人,就这俩?”
“对呀。”孟锦夏眨巴着天真的双眼,“怎么样?看着还行吧。”
“还行?”库尔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在孟锦夏脸上,“这两个腿还没有我胳膊粗的,你确定还行?
我严重怀疑,你在玩儿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故意拿这两个人糊弄我?”
“怎么会?他们真的是种植神人,之前山上的荒土都被他们开垦了的,不是有能力,我怎么会把他们送在你面前,你别以貌取人,好不好?”
库尔砸吧砸吧嘴,虽说勉强接受,可两个人未免也太少了吧。
“你要不再多加点人?”
“你要多少?”
“至少也得这个数!”库尔伸了五根手指,孟锦夏立马大叫,“五十?”
“五百!”库尔没好气的喊,“五十,你打发叫花子呢。
不是我说,你也太没有诚意了吧,你看你要的东西我都是成箱成箱的给。
我就要人而已,你却只给我这么点儿,你有良心吗?”
“你没用的地多了去了,难不成我要一块地一个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两个就两个,多一个都不会给,你若嫌不够,就把你们那儿闲着的人,全部抓过来。”
“你。”
“我什么?”
孟锦夏又在玩弄着手上的虫,库尔气的没辙,只能把人叫了过去。
两个人带着五十人为一组的小队,开始开垦荒地。
一天,就开垦了一小块。
大家一边开垦一边种植,转眼,四五天就过去了。
库尔看着和原来没什么差别的土,别扭的皱了皱眉头。
“总觉得你是在骗我。”
“你就当我是在骗你吧。”
“你!”
孟锦夏不耐烦的甩开库尔的手,“你当真以为种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出结果的吗?
什么事情都要经过时间的锤炼,你若这么不信我,那就别用我的人。”
钱都给了,人要是不用多亏!
库尔越来越后悔跟孟锦夏签订了条约。
眼看着对方突然开始收拾行李,他莫名有些慌了。
“你这是干什么?”
“收拾行李呀。”
时间近了,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回去,恐怕后患无穷。
眼下顾衍州已经前往东北,她也必须在第一时间赶到北禾控制局面。
否则事情一旦崩塌,西北,东北乃至整个北禾都会是人间地狱。
正想着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孟锦夏抬头只见库尔一脸委屈。
“怎么?才忽悠了我,就准备走,我可不允许你走。”
“谁忽悠你了?明明是你不信我,而且不是我想走,而是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到了?”
孟锦夏启唇,可话落到嘴边又顿住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说了你也不会放在心上,就算放在心上,也指不定想什么歪门邪道的事儿。”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歪门邪道的事儿……”
正说着,下人慌慌张张跑进来,“主!”
“什么事儿?”
库尔一改嬉笑模样,那庄严的样子,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对面低垂着头,他看了孟锦夏一眼,正在思索要不要当着孟锦夏的面说,就听到库尔一声怒吼。
“问你话呢,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不敢耽误,他脱口而出,“城内出事了,一群人莫名其妙的倒了……”
“什么?”
孟锦夏几乎是第一时间站起身来,“你再说一遍,出什么事了?”
侍卫虽然疑惑,可还是将刚刚的话说了一遍。
孟锦夏顿时脚都软了。
还捂着胸口,连连后退。
怎么会这样,西北竟然无征兆的开始了。
如此一来,北禾岂不是早就……
这时间简直比她推算的要早多了,这几乎突出了她的意料。
孟锦夏愣神时,库尔已经凑了上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们什么时候倒的?在哪儿倒的!”
“具体,属下也不知道,属下只知道看清人的时候,那人已经……”
正说着,侍卫突然捂住了脖子,随着两声咳嗽咳出,他瞬间倒地。
库尔傻了。
孟锦夏几乎是第一时间取出面纱,戴在自己脸上。
“大家注意,赶快带上面纱,离他有多远站多远。”
说罢,孟锦夏拿起桌边的一壶酒,跟仙女散花似的,撒着酒水。
酒洒在侍卫周边,浓郁的酒气,闻的库尔直打喷嚏。
“你这是干什么?他只是晕了,不是死了。”
说着,库尔就要去扶,孟锦夏叫住了他,“你要是再敢靠近,就不是他死那么简单了。”
库尔呆住了,恍惚间一个黑影砸在他身上。
他低头,只见一黑漆漆的衣服落在怀中,“这是?”
“你别管那么多,先把衣服穿上,一会儿再找两个人将这衣服穿上,记住,只有穿了衣服的才可以碰这些病人。
其余的不可轻举妄动!”
库尔本想说孟锦夏大惊小怪,可看着孟锦夏认真得发亮的眸子,他喉咙里的话还是没说出来。
沉下声色,他对着旁边的人狂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按照孟锦夏所说的做!”
转眼,将侍卫收拾好,一群人来到侍卫所说的地儿。
此刻,众人倒地的角落,已经被一块黑布全包围。
黑布下是歪七扭八躺着的人。
他们有大有小,有男有女。
“就这些吗?”库尔自来到这儿,眉头就没有展开过。
“不止,各个地方都有倒下的,只是没汇总过来。”
话还没说完,周遭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那咳的恨不得将心肝疲惫肾都吐出来的模样,看的库尔眉头紧锁。
不一会儿,在他们身边的,又倒下好几个。
孟锦夏急速的戴起手套,快速的抓住一人的手。
指尖放在脉搏上,她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什么情况?”
“不是病,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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