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局面彻底僵持,两边谁也不让谁。
静安看着,只觉得挠心抓干的难受,“真的就这么僵持着吗?要不我们退后一步?”
乌图玉喝着茶,稳如泰山,“不退,半步都不能退,否则我们这一趟来的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说着,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即传来使团大人的声音。
“公主,对面邀请你用膳,还请你能出去一趟。”
“不去,一天请八百回了,说不去就不去,你去替公主说,公主有事儿不能去。”
静安还没开口,乌图玉就提前回答。
隔着门,都听到使团为难的样子。
“这恐怕不行吧,到底是来和亲,两边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尊主已经亲自来了,总不能放别人鸽子吧?
要不,还是让公主配合配合?”
乌图玉张口,这一次,静安提前一步作答,“还是让我过去吧,事情总是要处理的,一直这么耽误下去也不可能。
反正条约在这儿,他们也不可能霸王硬上弓,去见见也未尝不可。”
静安坚定的像下了决心似的,自知自己是说服不了,乌图玉起身,“行,去可以,不过我要陪你一起去。”
驿站一楼,孟锦夏跟乌图玉那是大眼瞪小眼儿。
她不停的挤眉弄眼儿,仿佛是发泄着心中的气,“别人小两口的事儿,你掺和干什么?还不快出去。”
乌图玉稳如泰山,眉头轻挑,“别想在我面前使手段,想让我们后退,不可能!”
此刻,孟天长已经带着面具,坐在了公主面前。
事情进入僵局,孟天长也担心不已。
害怕在与库尔攀谈,会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昨日他果断前来。
此刻,与公主相见,孟天长满是慌乱。
捂着茶杯的手指,都不知如何放。
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半年,面前的女子消瘦了不少,想必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
清清喉咙,孟天长开了口,“你……还好吗?”
这一声,几乎是惊呆了在座所有人。
公主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向孟天长。
这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像孟天长,莫非他就是……
不,不可能。
孟天长已经去了东北,现在生死未卜,怎么会在西北?
一定是她认错了,肯定是她认错了。
与此同时,
使团看着孟天长,眼神也变得探究起来。
这人难道认识公主?
他们打量着对方,这人看起来确实有些似曾相识,可他到底是谁呢?
还想凑进一步继续查看,孟锦夏却咳嗽了起来。
“公主莫要觉得惊讶,我们尊主的意思是,僵持了那么久,你们还好吗?实在不行我们就各退一步吧。”
孟天长点头,感觉刚刚的话说的确实有些不太对劲,他连忙补充一句解释。
“还是侍女说的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才学会你们这儿的语言,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好之处,还请大家见谅。”
这会儿,众人才收起了疑心。
静安更是忍不住笑了笑,她可真是魔怔了。
明明是另外一个人,却还要牵扯到孟天长身上。
那人现在在何方,可否想着她都不知道,她这般可真是自作多情。
想着,静安面色都冷了起来,“尊主特意前来,我感激不尽。
不过既然是带着诚意来的,尊主蒙面,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毕竟连我这女子都是以真面貌示人,尊主这般可是看不起我?”
“并非如此,不过我这容颜,只允嫁我之人看,公主要看,可否在条款上退一步?”
“合着尊主弄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这么一出?如此处心积虑,更让本公主觉得虚伪,若你这般看不上,我不嫁又有何妨?”
说着,公主就要走,怎料起身时,膝盖突然撞到桌角。
她疼的直接蹲下了身,孟天长急速凑上去,“这恐怕是伤到骨头了,快回去看看。”
说着,不少人争先恐后的上来,更有甚者,恨不得掀开公主衣裙。
此刻,静安哪是什么尊贵的公主,她就是北河送给巴达的一个玩具,而且还是一个可以任人踩踏的玩具。
孟锦夏和乌图玉同时上来,正打算将人推开。
已有一人主动将公主背起。
同样宽厚的肩膀,同样熟悉的味道,以及放在腿边却不敢触碰身子的双手……
静安心头一颤,这姿势莫不是孟天长!
她转过头看向对面,隔着面具,她只看到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分明沧桑了不少,就连眼尾的皱纹都多了好几道。
可就是从这双眼睛里,静安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清澈。
“你在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快放下公主!”
众人的呼喊,将静安从幻想中拉回,看着奔涌向前的人,猛的一呵,“不许动!”
众人瞬间停下脚步,大家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静安却清了清嗓子,“人太多了,我快喘不过气了,就让尊主送我回房吧。”
“不可!”使团大人站了出来,“公主,你金枝玉叶,不能被他人欺……”
“难道公主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还是说你们北禾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让公主过来和亲!”
短短两句话,直接堵的众人张不开嘴。
事态紧急,孟锦夏直接站了出来,“到底是尊主和公主的事,让他们自行处理便是,倘若两方再有一方站出来,那么这亲不合也罢。”
话都说到这地步,还有谁敢站出来?
乌图玉下意识的上前,却被一旁的人狠狠拽住。
“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再耽搁下去,小心上面问罪!”
乌图玉到底是被监视着的,纵然深受公主喜爱,眼下也没办法逃脱。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孟天长带着公主离去。
余光下意识看向孟锦夏,“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他挤眉弄眼的暗示着,孟锦夏却耸了耸肩,表示什么都没做,一丝不安在心头油然而生。
乌图玉只能望着两人离去。
与此同时,回到屋的孟天长已经将公主放到床上。
他急促找来的药箱,小心翼翼的将药拿了出来。
“这个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这是治疗出血的,公主可以看看伤势怎么样,自行上药!”
静安盯着他,目不转睛,“我自己上药?尊主这么兴冲冲的将我抱回来,就是想要我自己上药?”
孟天长顿住了,“不……不然呢?”
静安起身瘸着腿,步步靠近,“都说这巴达人蛮不讲理,但凡遇到不可收服的,都是霸王硬上弓。
可尊主,你怎么不一样呢,依照我现在的情况,你大可以按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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