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经,去,找人传播消息,就说那女子年芳十五,如莲花般不染尘埃。”
消息很快传到萧凌月面前,“神医是个女子,长发,杏仁眼,还姓孟,如果不是年芳十五,恐怕认真的以为是孟锦夏。”
“万一真是孟锦夏呢?”张世良无情的戳破。
萧凌月愣了一下,连忙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人怎么可能是她,别人可是出淤泥而不染,这孟锦夏可是你的妻,你动没动她,你心里没数?”
不提还好,一提,张世良心中无穷怒火。
他还真是蠢啊,梦里和现实,他都没动过孟锦夏。
早知道现在想她想得如此剧烈,当初他就该将她就地正法。
也不知道,孟锦夏跟顾衍州在一起后,有没有变化过?
如果被顾衍州……
想到这儿,张世良瞬间想起当初下药,是顾衍州带人回去的事儿。
“该死!”妒火快要将他烧的面目全非,就在他捏紧拳头时,萧凌月靠近,
“不是吧?难道你没动过她?”
“动,动了!”
这时候要是说没有,岂不是让人笑话?
张世良忍痛说了句,萧凌月顿时笑起来,“这不就对了。
所以这神医定然不是这人,想办法带人去找,但凡找到对应人员,立刻送进宫来。”
与此同时,木千千已经在宫中进行第二次毒杀。
此刻离孟锦夏成妃之日已剩两天,要是再不将人弄死,恐怕她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为了她这么多年的梦,她定要将其赶尽杀绝。
想着,她要开始熬药。
砒霜,断肠草,各式各样的药物加入壶中,随着大火一烧,扑天的药味顿时传入孟锦夏鼻中。
她深吸了一口,忍不住的叹了一句,“好香啊!”
炼药的香气最迷人了,那时而厚重,时而甘甜的味道,可谓是沁人心脾。
对她这个熬药老手来说,这无疑就是滋补他利器。
不过今日这利器,显然是有毒的。
那么重的砒霜加下去,恐怕连熬药的时候都撑不住吧。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隔壁就传来一阵咳嗽声。
孟锦夏悠悠朝着一旁指着,“隔壁住的是谁呀?大白天的熬着什么冲人的东西?”
“娘娘,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隔壁住着的,是太傅的千金——木千千。
因为从小体弱多病的原因,皇帝特意下令让其在宫中养病。
这木千千也是一个可怜人,自从来到宫中,没有一天不是熬着药,这太医院的都说木千千是个药罐子,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木千千?
听到这名,孟锦夏想起来了。
这家伙在上一世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虽然她在别人嘴里也是体弱多病,命不久矣,可是在张世良的调查中,这人不仅没有得病,甚至身体嘎嘎好。
而她之所以待在皇宫,就是为了清除皇帝身边的莺莺燕燕。
要知道,上一世,张世良送出去的淑妃之所以暴露,就是出自木千千之手。
而且,这人为了独占皇上恩宠,用药残害了无数无辜女子。
如此说来,这家伙也算是有能耐的用药高手,倘若神医是她……
想到这儿,孟锦夏脑海瞬间闪过一道光。
她当即装作一副头晕模样,“诶哟,诶哟……”
身子踉踉跄跄的往后倒,宫女赶忙上前扶着,“娘娘,你怎么了?”
“本宫身子有些乏了,先带本宫回去。”
两人回屋,宫女下意识要去叫太医,孟锦夏叫住她,“不用去叫太医了,去御膳房看看,还有什么没用上的好吃的,给本宫送过来就行了。
切记本宫要上好的东西,等多久都不成问题,可你若是用残次品懈怠本宫,就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是。”
宫女恭敬的出门。
关门后,忍不住朝着一旁吐了一口。
“什么人呐?贪得无厌的东西。”
孟锦夏耳朵灵,早就听到对方耳朵的话。
可她并不在意,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这萧凌月,看上去是个昏君。
可他并不是一个色令智昏的昏君。
他对女人,可是十分挑剔。
不贤德不要,不温婉不要,不大气也不要,也正是因为她这些日子塑造的刁钻,贪婪,粗鲁模样,才让对方迟迟没有落下封号典礼时间。
而如今就算是时间定了,对面也很少过来看一次。
这就给了她充分的自由,再加上现在御膳房都忙着使者的事儿。
她把人派到御膳房就等于彻底将眼线支开,眼下再叫人来,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着,孟锦夏朝着空中吹了一下口哨。
此时,招待着使者的顾衍州愣住了。
他看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满眼欣喜。
叫他,终于叫他了。
他总算可以过去了。
无比激动时,顾衍州丝毫没有注意,底下的使者正莫名其妙的盯着他。
他用蹩脚的话缓缓的问着,“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顾衍州将手上的酒放下,“有点小事,我出去一下。”
出门,顾衍州叫来了青竹。
两人对视了一下,青竹瞬间明白任务,乔装来到屋子里。
而顾衍州则直奔后宫。
这会儿,孟锦夏已经无聊的躺在床上数着头顶的房梁。
正数到十三,一张俊俏的脸落在眼前。
孟锦夏嘴角一翘,当即坐直身来,“来了,这么快?”
顾衍州顺势在她身旁坐下,却并未朝着她靠近。
“自然,你一叫,我自然来的快。
不过看你这模样,好像并不高兴我来的这么快似的。”
背过身,顾衍州一副傲娇模样。
孟锦夏笑着赶忙拉着他的手臂,“那能啊,我恨不得你早点来!”
这会儿,顾衍州的嘴角才上扬起小小的幅度。
不过,他还是故作严肃,“哦,是吗,我看宫女们一口一个娘娘,我还以为你早就喜欢这个称呼了。
我都怕你,当惯了娘娘,舍不得当微臣之妻了。”
“嘿,你什么意思?敢取笑我?”
“哪里哪里,我只是实话实说,毕竟我可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
“嘿,我这脾气,不是皇上怎么了?我就喜欢不是皇上的,你要我表忠心,是吧?
行,我马上出去,什么天王老子,老娘我不嫁了。”
孟锦夏说干就干。
她摔一下手中的帕子,穿上鞋子就往外面赶。
顾衍州见势不好,赶忙将门压着,求饶。
“行啦,行啦,我逗你的,怕了你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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