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失去妹妹了,我们不能再失去父亲,失去同伴,难道你忘记了吗,妹妹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他们不被感染,是为了能够解救孟砾石,更是为了将北禾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
可是这一切没有了她,有什么意义?
顾衍州几乎是一蹶不振,孟天长又是一拳打在他脸上。
“难道你就要这么辜负她的死吗?现在我们的敌人在那儿,在那龙椅上坐着呢。
只要有他在,我们身边的人就没办法活下去。
孟锦夏已经走了,你难道还想让第二个孟锦夏出现吗?
求求你,就算是不辜负孟锦夏的死也站起来,好吗?”
说着,孟天长深深的吸了吸鼻子,他猛的朝着底下的人喊道:“来人,重新集合,一队去悬崖下寻找孟锦夏,另一队做好准备,今晚猎杀所有毒人。”
不知沉默了多久,顾衍州站起身来,他看着孟天长带着人,狠狠的吼了一声。
随即,麒麟众人纷纷跪地,“主。”
顾衍州依旧红着眼,他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众人听命,重新组织队伍,跟着孟天长,今日定要取下敌人首级!”
与此同时,皇宫这边也知道孟锦夏坠崖的消息。
木千千乐的拍手叫绝,“好啊,还真是好啊,恶人自有恶人磨,坏人自有上天收,这孟锦夏一死,恐怕顾衍州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我们的五指山了吧。”
相比起木千千的乐观,萧凌月则阴沉的多,“怕就怕这是他们的圈套,万一对方以假死做局,我们岂不是陷进去了?”
“怕什么,我们有秘密武器,纵然孟锦夏还活着,他们也别想逃开我们的手掌心。
今晚,我们就实施抓捕计划吧。”
萧凌月看着胸有成竹的木千千,面上神情冷淡。
今晚就抓捕,这家伙真有这么大能耐?
萧凌月眼底一丝昏暗闪过,天上流星下坠,好似有什么事悄悄发生。
夜幕低垂,随着号角声音响起,皇城内外战火连天。
铁甲与刀剑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如同死神的低语在夜空中回荡。
城楼上,火把的光芒映照着萧凌月紧张而严肃的脸。
他目光灼灼,死死的盯着城楼下身披战甲的顾衍州。
“真是没想到啊,这一天竟然真的来了。
顾衍州,你身为战神王爷,竟然带着麒麟军谋反,你可知这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你这般是什么都不顾了吗?”
顾衍州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剑锋上还沾染着未干的血迹。
他看着萧凌月,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不顾,事到如今,我还能顾什么?
都是你这个暴君,才让北禾变成如今模样,也是你让孟锦夏甘心赴死,今日我就取了你的狗头,为她陪葬。”
身上的战甲已被鲜血染红,可顾衍州仍旧身姿挺拔。
他挥动着手上的武器,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哪怕,身边围绕着一群又一群的毒人,他也不带半丝怯懦。
一甩一踹,一堆人倒地,再结合着孟天长和孟地久的配合,场上的毒人竟然奈何不了他们。
萧凌月气的很呢,满眼通红的喝道:“顾衍州,你这是在自寻死路,那就休怪朕不客气了!”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木千千银铃般的笑声。
她依靠在皇帝身旁,轻轻的用手指戳着对方的脸。
“对这些不听话的人说这些干什么,依臣妾看,皇上,你就该严厉的管管。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我们重要人物请出来。”
随着巴掌声一响,只见皇宫深处走出一队人马。
他们的步伐沉重而坚定,为首的竟是孟锦夏的父亲孟砾石!
顾衍州和孟天长,孟地久的瞳孔猛的收缩。
他们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孟砾石吗?
身子已经肿大,双眼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神智。
他拿着武器如同为战斗而生的怪物,见人就疯狂砍了起来。
那出手快,准,狠,根本无人能挡。
而孟砾石身后,都是他们军队里面的人,可谓是囊括了麒麟,朱雀和玄虎。
他们如孟砾石一样,势如破竹,势不可挡。
木千千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打狗啊就要用主人。
顾衍州,孟天长,孟地久,本宫送给你们的这个礼物,怎么样?
想来你们应该很想念你们的亲人吧,那就好好的打一场吧。”
随着笛音响起,众人瞬间如野兽一般猛的扑来。
孟天长,孟地久和玄武的兄弟对打,他们纷纷叫喊着兄弟的名字。
“你们快醒醒,你们快醒醒啊!我们是孟天长,孟地久,你们快睁大眼睛看看呀!”
对面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出手一次比一次狠。
眼看好几次的放水都要被对方打个正着,孟天长孟地久只能躲。
与此同时,顾衍州也在跟孟砾石对打。
孟锦夏的死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疼痛,面临着孟砾石,他几乎是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了出来。
可就在下狠手的瞬间,他的手却顿住了。
这是孟锦夏的父亲。
也是孟锦夏用命救出来的人,让他杀了他,他怎么下得了这个手?
一次犹豫就给了对方足够的缓冲时间。
孟砾石的拳头,差点击穿顾衍州的天灵盖。
他猛的往后躲。
战斗愈演愈烈,整个战局呈现白热化。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山崖下的孟锦夏已经对秦明磨破了嘴角,可对面硬是不肯回来。
眼看喧闹声就快刺破耳膜,实在是忍不住了,孟锦夏扑通一声跪下。
“祖父,求求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们需要你,没有你,我们可都会死。”
“为什么你们要这么执迷不悟呢?”
秦明也气的很了,他这一辈子潇潇洒洒,来去匆匆,从来没被任何人,任何事牵绊过。
如今却被孟锦夏这一跪,弄的是心神不宁,心乱如麻。
“你何必要执着这件事?我都跟你说了,北禾有这样的君王,迟早会灭掉,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背着行囊跑,而不是趟这趟浑水,你那么聪明的,你怎么就不明白?”
“跑,跑到哪儿去?北禾亡了,天下哪里还有我们的去处?
就算有,万一那个地方也遇到同样的问题呢,我们依旧要跑,那什么时候我们才有自己的家?”
“之前我也不懂,不懂为什么父亲宁可不要自己的命,也要护住整个北禾。
可是我现在明白了,这里是我们的家呀,如果我们都护不住他们,那谁还能护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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