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鬼市淘宝
冉秋叶是一个萌新，当然不明白用手电筒蒙上黑布来照老物件的道理。
何雨柱轻拍了一下冉秋叶的香肩，“秋叶，咱们听侯爷的，等到了哪里，你自然会明白的。”
破烂侯看了冉秋叶一眼，“你婆姨？”
何雨柱把冉秋叶搂在怀里，“怎么样，侯爷，你羡慕吧。”
侯爷白了何雨柱一眼，然后独自向前走去。
何雨柱对着侯爷的后背竖了一下中指，便搂着冉秋叶跟了上去。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过了响水河桥后，他们进入了一个阴暗的胡同。两旁摆满了摊位，每一个摊位旁边，都点着一个灯笼，灯笼外面都是用黑布包裹起来，只透出一丝亮光，看起来的确有点阴森可怕。
冉秋叶有点害怕，把何雨柱搂得更紧了。
“雨柱，怪吓人的，这里竟然还有夜市，奇奇怪怪的。”
“放心，就是文物摊子，没什么神秘的，绝大多数都是骗子，在这里讨生活的。”
不过何雨柱第一次来，也觉得鬼市的确阴森可怕。
若是不懂行的人半夜来到这个小胡同里，肯定会认为闹鬼了，吓出神经病也不是没有可能。
破烂侯来到一个摊拉前面，摊位上摆着十几样瓷器，两幅字画，有那么一点味道。
破烂侯倒是十分安静，拿起那十多件瓷器，包括瓶，碗，罐，盘，一个个的用手电筒打光，一个个看了起来。何雨柱就站在破烂侯后面，开启洞察之眼，然后用在牛爷那里学到的博物知识一一识别。
光线暗淡，给鉴定增加了不少难度，破烂侯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将所有的瓷器看了一遍。
何雨柱的洞察之眼也将十几样瓷器，包括那两幅字画扫视了一遍。
里面大部份的物件都是假的，只有一个碗是晚清民窑产的。
“搭把手。”
不愧是破烂王，直接就选中了那个晚清民窑碗。
“论元。”摊主说道。
“好。”摊主穿着宽松的大衣，破烂侯直接把手伸进摊主的袖口内。
过了好一会儿，破烂侯才把手从摊主的袖口抽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三块钱交给了摊主，马上就把碗收了起来。
这种在袖口或者在遮盖的长条布囊里进行手势讲价还价，五十年以腿后在华夏大地基本消失。
不过，在西北甘凉大地的牛羊买卖，农村集市上还是采用这种交易方式。
“看懂了吗？”破烂侯想考一考何雨柱。
“看懂了，”
何雨柱点点头，他已经基本看明白了。
冉秋叶则是一脸的迷茫，做买卖还有这样做的？
“看懂了，就自己去玩吧，别烦我。”
破烂侯说完，便一个人逛摊去了。
“雨柱，你这朋友怎么这样啊，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何雨柱哈哈大笑，“这个世界上，只有家人跟亲人才跟你讲人情味，其他一切都是假的。”
何雨柱带着冉秋叶在胡同里逛了起来。
果然，破烂侯没有说假话，这胡同里摊子上的物件，绝大部份都是假的。
有的是四九城琉璃城的仿货，有的是晚清民国时的仿货，他逛了半个多小时，一件真货都没有找到。
就在何雨柱认为自己今晚就要空手而回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卖字画的摊子。
现在，何雨柱收藏了一些瓷器，也有一些木器，漆器，就是没有一样像样的字画镇宅。
这一个字画摊跟别的字画摊还不一样。
别人的字画摊都是卷起来的，而他的字画摊是挂起来的。
何雨柱就站在每一幅画前，冉秋叶帮他打着手电筒，然后他就一幅一幅的看了起来。在看到第六幅图的时候，何雨柱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
这是一幅山居图。
图中浓墨重彩，峰恋高耸，飞瀑流泉，意境雅致，人物的分布错落有致，形貌神态生动自然，笔墨看似放纵而又不失法度。
上面还有题字。
莫莫高山，深谷逦迤；晔晔紫芝，可以闻饥；唐虞世远，吾将安归；驷马高盖，其忧甚大；富贵芝畏人，不如贫贱之四志。
乾隆辛已三秋，写于翠华官舍。
宁化七五老人黄慎。
“原来是黄慎的商山四皓图。”
何雨柱的洞察之眼看出了这幅画的来历。
“搭把手。”
何雨柱伸出了手。“论个。”摊主说道。
论个的意思就是以10元为单位，就是以10元为基价加价。
显然，摊主知道这幅画的价值，何雨柱想以白菜价买到手，那是不可能的。
何雨柱把手伸进摊主的袖口，进行了一番讲价还价，最终以九十的价格成交。
商山四皓图到手后，何雨柱跟冉秋叶又逛了好一会儿，他们好像用完了好运气，再也没有遇到什么能入何雨柱法眼的老物件了。
到了凌晨四时一刻的时候，鬼市就差不多散集了，跟破烂侯说的一模一样，午时开市，凌晨散集，就好像鬼市从来就不存在一样。
最后，何雨柱找到了破烂侯。
破烂侯不愧是老江湖，竟然淘到了十几样物件，全部都是午超所值。
除了刚才那个晚清民窑碗，还淘了一个元青花的花瓶，十多个古钱币，一个井纹瓶。”
何雨柱一眼就看出了那个瓶子的来历。
“瓶子是明代的？”
“崇祯七年的，明代的瓶子存世太多，价值不是很高。”
破烂侯嘴上这样说，脸上已经笑开了花。
“瓶子卖给我，我出一百二，怎么样，你保证不会吃亏。”
破烂侯白了他一眼，见不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手电筒还我，改天请我喝酒，我淘到的老物件，至少要放在家里欣赏几个月，才会拿出来交易。”
“行勒，侯爷，你想什么时候让我请，我随时待命，明天就算了，今天逛了一宿，想回去补个觉。”破烂侯不停的打着吹欠，“你小子还年轻，跟我这半大老头一样，改天喝酒。”
“告辞！”
何雨桩带着冉秋叶回到了四合院，一回到家，两人倒头便睡。
一直睡到中午，门外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何雨柱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棒梗。
“是你小子，又想来搞破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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