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逆袭的狱警 > 第19章 见朋友 不相识
    新年上班后,谭卫兵带领两个村的村干部到湖南去了两次,专门考察黄桃,了解黄桃的栽培和病虫害防治技术,最后买了3000株嫁接好了的幼苗回来,每个村1500株成片种植,便于管理。这两个村的驻村干部一个是农技站的朱站长,一个就是计生办的李林。他两个工作踏实负责,所以谭乡镇把他的思路和未来基地发展模式说了,就全权委托他俩个与村里进行协调栽种。

    1998年4月,谭卫兵参加了市委党校研究生班的开班仪式。新浦县最后共5人参加,差点名额就凑不足,所以轻松地上学,同学的还有李书记等四位领导。两个县属部门、两个乡镇的,都是一把手。谭卫兵就是听课做笔记和服务工作,至于买单就是小意思了。

    每学期上两次课,每次课一周或两周时间,平时作业和期末考试成绩合并计算,不及格的课要补考等。

    卫权也在县党校报名参加法律专业的专科学习。卫胜的本科已读了一年多,先把文凭拿到手,能力在实践中来提高就是。

    党校上课回来,水库的扫尾工作即将结束。谭卫兵再次深入大坝仔细观察,私下请教验收的专家,水库大坝还有没有安全隐患?大家都纷纷称赞江口水库大坝地理条件好,修又修得好,这是千年工程的标准了。

    水库验收合格,正式开始蓄水。水库及水库四周山林的管理规定都出台并告知全部村民,张贴各村社、路口及水库四周显要位置。每份张贴的通知后面都有:水库是我们的生命源泉,珍惜水资源,保护水库环境,建设美好生活。水库水深危险,禁止游泳洗澡。

    1998年6月6日,谭卫兵的侄儿出生。人生就是这样,前世中的大女儿是这个时间出生,而今天我媳妇还没有。所以决定利用一个周末去看看七桥县的朋友。

    6月12日又是周五,谭卫兵下午开车先回老家看看,然后与老家的叔叔爷爷们聊聊天,每人给两包烟,再给点糖果。对老家的街坊四邻要细水长流,经常看望,经常给点小礼物,感情会长久的。

    第二天一早十点多钟到七桥县的梁子中学。

    走进校园,绿树成荫,窗明几净,让人心旷神怡。因为是周末,没有琅琅书声,也没有小朋友的喧闹,安静的操场和教学楼上,一个人也看不到。

    终于看到了一个老师,谭卫兵连忙迎上去说:“老师,你好!请问罗霞老师在哪儿?”

    看着那老师疑惑的眼神,谭卫兵马上解释到:“我是她的同学。之前曾有书信来往,说她在印刷厂上班。”

    老师一听他还能说出一个子曰来,也就大胆地说:“印刷厂在那边,你过去一看就知道了。”

    谭卫兵说完谢谢,就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两分钟后就看到一个木牌子“梁子中学印刷厂”,走进门一看,就看到有人在办公室聊天,厂房有机器的“嘀嗒”声传过来。

    谭卫兵就拿出香烟并递了上去,有了香烟开路,聊天的人才放缓了神色,不再因为我打断他们的聊天而恼怒。

    的问:“几位老师,请问罗霞老师在不在?我是他同学。”

    其中一个老师说:“她在是在,你这个同学是哪儿的?”

    看他不直接回答问题,而反问长一句,谭卫兵就想是不是见面会不顺利?我边想边说:“新浦的,隔这儿也不是好远。”

    “哦,罗老师这会出去了,等会就回来。”

    于是就和他们几个聊起来,尽管那几个人的兴致不高,但谭卫兵有话说呀!就问:“你们是印刷厂的还是学校的?印刷厂生意怎么样?”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到十一点,我就看到进来两个人,男的直接无视,因为眼睛总是会被光吸引。看到年轻而又充满朝气、身材高挑婀娜多姿肤白貌美的罗老师,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这年轻的罗老师太完美了!尽管在前世是三十多点才认识她,那时她也是让人惊艳,所以今天让谭卫兵呼吸急促就情有可原了。谭卫兵马上就说:“罗老师,你回来了?”然后又给她同行的人一支烟儿。

    看到罗老师那惊讶的目光,说:“我是你的同学嘛,西师的,只是不同班嘛。”

    看到美丽的罗老师还是想拒人于千里之外,谭卫兵说:“不耽搁你的时间,我就说几句话。”

    但罗老师仍然没开口,旁边的人也没说话。看来大家都对美丽的小姐姐有保护欲,不想有不认识的人来打扰。

    谭卫兵只有继续主动出击:“在外面走走,聊几句噻?”

    这时旁边的人说:“就在办公室坐会嘛。”

    谭卫兵当然不愿意,有些话当作别人的面肯定不好说呀。

    谭卫兵说:“要到中午了,都要吃饭,我对这儿的馆子不熟悉,不知道哪个馆子的菜好吃,请你带个路噻。”

    但是罗老师却不置可否,而另外那个感觉有点像个领导的人说:“吃饭还早,就在办公室坐嘛。”

    谭卫兵口里没说心里想:你爬哟,你这个搅屎棍不能以权压人。但他也只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在办公室聊天会打扰领导办公,早点去点菜,到时候请领导十二点过来一起吃个便饭。”

    尽管谭卫兵把吃奶的劲就使出来了,但依然没有效果。尊敬的罗老师,依然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不和陌生人说话。几分钟了,罗老师嘴里一个标点符号也没说出来,也是无敌了。

    最后他只能就在过道上就开始介绍自己,“我叫谭卫兵,你是物理系,我是中文系。你的生日是腊月二十,你有个弟弟妹妹。”接着我又说了他们的名字和生日,包括她的舅舅姨娘二叔幺叔等。

    她终于开口了,“你怎么连这些都晓得?”

    谭卫兵又开始忽悠到:“事实上是这样。有天,我家门前路过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他把我家的房子看了又看,还朝周围和远处也望了几望,就说想到我家喝口水,在喝水的途中他说他今天还没吃饭,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点?我听到这样说,我就给他嫩苞谷糊糊给他,又弄了点咸菜,他吃了两大碗。然后又打量了我几遍说:‘我今天吃了你的饭,我没有什么可以赠的,而你福泽深厚,官运亨通,也不需要我给你指点,有个人你应该去认识一下,说起来是你的校友,然后说出你的名字。’我一听到‘罗霞’两个字,就说她是物理系的系花嘛,七桥县人,我晓得。他却说:‘你不晓得的情况我给你说说,你才好去找她。’然后就把你的家庭成员、七大姑八大姨都挨着说,但我记忆力又不好,好多的都不记得了。”

    罗霞将信将疑地看着谭卫兵,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的真实性。谭卫兵赶紧趁热打铁,继续说道:“那个老头还说,你最近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需要有人帮忙。我这不就来了嘛!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罗霞终于忍不住笑了,“你这也太离谱了吧。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工作?”她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谭卫兵心中暗喜,总算是找到了突破口。“其实,我也是通过一些朋友打听到的。我一直想找机会见见你,毕竟我们是老同学嘛。”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些。

    “原来如此。”罗霞点了点头,“不过,我现在真的很忙,可能没办法陪你聊天了。”

    “没关系,那就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说。但吃饭的时间要到了,我们出去吃个饭嘛,好不好?”我连忙说道。

    罗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拒绝了。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说:“要不先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方便联系。”

    她说没手机,传呼用得少了,办公室号码聊天也不好。但最后好说歹说,她把办公室号码告诉了。谭卫兵如获至宝,赶紧存起。接着他把准备的一个小礼物——玉石挂件递给她,她脸一红,两个手摆个不停,再次拒绝了。看来要这个顽石点头,还要点水磨功夫。“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下次再来找你聊天。”我微笑着跟她道别,离开了印刷厂。

    这是一场可以预知结果的见面,后面再写信或打电话吧。

    然后在学校附近吃了饭,谭卫兵去找那位几十年的好兄弟!

    在下午两点多才到石坪乡政府,找到农技站,在门口望了望,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难道周末回家了?

    又走到隔壁的农村合作基金会,一问才知道他在石坪学校耍,她女朋友那儿。

    谭卫兵到了学校,转了两转,碰到一个人,就问“请问农技站的邓勇,听说今天来黄老师这儿耍,不知道在哪儿?”

    “黄老师回老家了,他可能也去了吧?”

    谭卫兵一愣,看来今天不是晴空万里无云,还有一两朵乌云,好事多磨。但拿这些来考验一个几十年的兄弟,又有哪个兄弟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问了黄老师的老家在哪儿后,这位老师又说车子开不到她老家,还要走十来分钟路。

    于是在乡政府的百货店里买点烟酒茶等东西,又称了点拱嘴耳朵尾巴等卤菜。然后东打听西打听,边走边问,终于来到黄老师的老家。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养了狗,每次狗都是呲牙咧嘴地欢迎我,还不停地欢呼“欢迎、欢迎”。谭卫兵只好扯起喉咙喊“邓勇,邓勇”,他的声音大,穿透力又强,瞬间压倒狗叫声。

    一个熟悉的伟岸的身影出现在谭卫兵的眼前,又看到了一双迷惑的眼神。

    他走上前去,“勇哥!”紧紧握住他的手说:“我叫谭卫兵,与你的校友李兴是同事。我专门来找你耍的。”说完把放在地上的礼物递给他说:“这是给你女朋友家的。”

    谭卫兵真切地感觉到他的脑袋瓜子懵圈了!这是谁?又这么热情和激动。

    谭卫兵说:“我们找个地方慢慢吹,还是?”

    这时黄老师也站到勇哥的旁边,她说:“就在我屋耍嘛。”谁不知道热恋中的男女一刻也不想分开,如胶似漆。但有些东西又是不能与外人道也,那玄而又玄的东西,要单独聊才能有效果。在这儿聊,怎么能支得开黄老师?如果不说点隐秘的东西,又怎么能取信于勇哥?

    这是黄老师的父亲站在屋门口说:“就在这儿耍,晚上就在这儿吃饭。”知道老黄老师是喜欢喝酒,谭卫兵还专门带了两瓶剑南春酒。所以就对老黄老师说:“谢谢您,我与小邓在附近转转,晚上陪您喝一杯,然后再回农技站吧。”

    然后又对小黄老师说:“我有点隐私的事向你的勇哥请教,所以先借一会你的勇哥,好不好?”

    美女老师是不愿分开,但还是大度地说:“没事没事。”

    于是他就和勇哥朝屋后的山上走去,这个天尽管有太阳,但还不是那么热,二十几度的温度正适宜。山上有树,有鸟叫,有微风,甚是惬意。

    边走边问他们站里几个人?他的工作怎么样?还是先闲聊再进入主题。

    走到山顶,找到一棵大松树,躲在树荫下坐下来。

    眺望远方蜿蜒起伏高低不平的群山,再看看山下错落有致高矮不一的民房,谭卫兵的思绪一时在眼前,一时又回到前世的峥嵘岁月。

    沉默了一会,谭卫兵才说:“我给你讲个奇怪梦吧,梦中的你我是最好的兄弟。为了证明我了解你,我说一下你的情况和社会关系,包括黄老师家的情况。”接着就把他的家庭情况、社会关系以及黄老师的情况也说了些。比如说你姐给你生了一个侄女,名字叫什么等,你的样子像你妈妈,你爸爸性格犟,会理发等,黄老师是三姊妹中的老二……等等。

    “也许你会说这些情况都不是秘密的秘密,都能打听。但真要打听这么多人和事,又还不在同一个地方,有那个必要吗?怕不值得吧。”谭卫兵在说完我的现状后接着说道。

    “其实在梦中我们今天并不认识,我们认识或者说见面还有六年多。我就讲一下我们是怎么认识又怎么交往的?”

    “梦中的我们尽管兄弟情深,但彼此都混得蹉跎,邓叔叔秦妈妈跟着你十几年,起早贪黑含辛茹苦,却也没有享到福。究其原因,就是我们没有出人头地,然后小家庭不顺。你分手后也是遇人不淑,说起她也是一坛醋。如果问为什么分手,我说你是有责任的,我不赞成你们分手。所以我提前来见你,一是想改变我们兄弟的现状,二是提醒你仔细思考,决定了以后,坚决不能三心二意。你知道你们生的小孩叫什么名字不?或者说你们有一个商量不?如果有,你莫说结果,我来说,看是否一样?”

    “生男生女我肯定不知道,但名字却有过讨论。”

    “就是名字中包含你两个的姓吧?因为你女儿很优秀,考的是北京科技大学计算机专业的本硕博连读,所以要么就不在一起,在一起就不要分。我两个的经历很相似,但是又有不同。那梦中可是有20年的交往,所以我俩之间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我俩个本是有抱负的青年,硬是被生活折磨得皮青脸肿。我俩的人生被现实踩在地上摩擦。原因就两个:一是手里没钱;二是家里不顺。”

    “现在我们俩个面临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成家,我们要立业、要有所建树,那么我们的后方一定要无后顾之忧。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那么前提就是我们合理合法的经济收入足够支撑我们工作,让我们有底气不去吃拿卡要、不会去贪污受贿!在梦中我们最大的问题,不只是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不只是贫穷限制了我们的终点、限制了我们的顶点,而是我们连都没有。”

    “你从喝一瓶啤酒操练到能喝四五瓶,也只是整了个副科长。尽管你有很多证书,还是牛逼哄哄的证书,但最后因为遇人不淑,你的经济比我还要落后。房子也没有了,父母就只有住在你姐姐家,你也借住在你姐姐家。空有满腹才华,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梦中那操蛋的人生、憋屈的人生、遗憾的人生,从我们今天见面开始就会发生你意想不到的变化。”

    “那么今天我的建议是什么?第一个拿文凭,专科本科,越早越好!党校电大哪个方便就是哪个。第二个有机会就考公务员,或者是直接提拔为乡镇领导。至于到底怎么选,看机会吧!我们的优势是什么,除了有明确的理想和人生目标,就是穷得只剩下钱了。我们已经有那个底气,去追逐那豪情万丈的人生、去追寻那指点江山的梦想。”

    “你是不是今天只是偶尔有梦想,偶尔还找不到方向,偶尔觉得石坪农技站既是你一生的又是遥遥无期的终点?”

    勇哥不知所措地看着我说:“这……这到底是……,我脑中是乱的。”

    “你回去就说‘我有几个生意,请你投资入股,比如开建材门市、搞房屋装修,我找到你是因为李兴说你的人品好。’其他的酒桌上我来说圆就是。晚上我们回农技站,明天我回去。你现在有什么困难没有?”

    勇哥想了想后摇了摇头。谭卫兵也笑笑,心想曾经的困难真的已不再是困难了。

    勇哥也问谭卫兵:“我为什么分手,能否说详细点?”

    谭卫兵心里想这说得吗?如果说女方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如果再说具体点,就会埋下了根刺,最后影响他们之间的交往和发展。只要不说女方也有责任的话,那么今天的言论就不会对他们的爱情有好大的影响。所以谭卫兵就说:“尽管我说我两个的日子都不尽人意,但你在三十多点就竞争上岗到副科级,难免有点小膨胀,彼时你根本想不到这个副科搞了十多年还是副科。膨胀的后果就容易滋生出不一样的眼光,漂亮的老婆成了糟糠、成了黄脸婆,做兄弟的用自己的教训劝你,但劝不住呀。其实十几年的副科和那个不淑的女人,早就让你悔之晚矣,但破了就破了,回不了头。”

    勇哥又问:“我父母呢?”

    “你父母的情况比想象中糟糕得多,邓叔叔曾脑梗,身体有半边不灵敏,秦妈妈肺上有恶性的瘤子。在那个时候,你再遇人不淑,数次折腾,父母跟着受累再受罪,是我们最大的失败。所以考虑好了就永不变心,不勉强自己,也要认清自己,脚踏实地不好高骛远。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我们也是如此。就算给我们一个“白富美”,我们能驾驭吗?还是门当户对,不要做便宜隔壁老王的事。”

    不知不觉到了五点,他们就慢慢走下山。到了黄老师家,各种菜已摆上桌了。谭卫兵就说:“我的酒量不行,只能喝半杯一两五。”最后他与邓勇两个用车轮战法外加矿泉水代替,才勉强把陪老黄老师喝尽兴。

    饭后天已慢慢黑了,这时很多家庭的电器还停留在一个手电筒,所以我们趁将黑没黑之时返回石坪乡农技站。

    在返回的路上,他才想起仔细问谭卫兵的情况。

    于是谭卫兵先把毕业后的一些关键节点摆了下,并没有把一点一滴挨着说完。回来两个人躺在床上,谭卫兵又接着说:“我们面对的什么情况采取的什么措施?以及为什么这样处理等?比如无经济基础,比如无人脉关照,比如不知道怎么做?就好比玻璃窗上的苍蝇,看似光明却找不到出路。”

    思路决定出路,态度决定高度,眼界决定境界,格局决定结局。

    要打好翻身仗,除了核武器(钱)外,还要金刚钻(能力)和过墙梯(文凭),情商大于智商。

    所以谭卫兵又说:“当年我们感叹年轻时,一没高人真正指点仕途的精髓,二没钱去拓展有效社交的范围。现在这些不差多少,差的是自身本领硬,除了文凭这种表面能力外,还要读历史的经济的书籍,当然传统经典文学也必不可少。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未来到底走哪个方向?就是党政部门发展还是之前的国家或省级直属部门发展?梦中我们是市级部门,但突破正科难,突破正处是难上难。政府部门当然也难,只是直辖后处级的岗位多些而矣。否则也没什么优势。”

    俗话说得好,有些人“白头如新”,有些人又能“倾盖如故”。很快我们又成了好朋友好兄弟。

    第二天走的时候,谭卫兵说:“我不想改变你太多,只是指个方向添点助力。改变太多是否又好呢?所以我现在只给你五万块钱,这五万块钱就是你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也不要你还。我也说一下我们的选择就是:首选体制内当官,靠近领导往上窜。多看多写要稳重,金钱情商最重要。”

    看到勇哥不好意思的样子,谭卫兵就笑着说:“我们兄弟不要说客气话,这点钱供你搭建一个平台,供你改善现状,这也是一个考验哟。没钱开口就是,只要该用,十万百万也不眨下眼睛。有什么随时联系交流,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回到江口乡,督促各村的水渠要和水库一样,修牢固又不漏水,并在水库分水地方直接用水泥做的分水格子,这些都是根据人口多少、耕地面积多少等来分配水的多少。分配比例是通过过乡村社和群众共同研究的结果,各村社的支渠分水也是如法炮制,从源头控制因水的大小而争抢扯皮吵架的事情。尽管这时候随时下雨,但雨不大,要求各村确保安全,快速推进水渠的最后那一公里的修建。

    从七桥县回来,小雨连绵不断,尽管下暴雨的时候不多,但雨季过长,土壤的蓄水能力饱和,一下暴雨就是洪水。记得梦中的七八月份长江、松花江洪水滔天,堤坝就像纸糊的一样。然而我在江口乡,只能防止滑坡泥石流这些,尽管江口多年以来没有滑坡等地质灾害,但应该提醒曾书记范乡长。至于其他的我的层次还隔得太远,做好份内的事。

    乡里好提醒,县上却不好说。没有相关天气信息,连网络上就找不到。但新闻联播上说了上个月底副总理在九江召开长江中下游防汛工作会议,是不是借此提醒一下领导?

    先给北门镇的李书记打电话:“李书记,您看今年的气候是否反常?”

    李书记说:“梅雨季节过了嘛,怎么这个雨感觉停不下来?”

    谭卫兵顺着说:“就是呀,怕连续降雨后如果降暴雨,北门镇的老街就会被淹,早作准备。而其他的地方也因这个原因,防滑坡泥石流等地质灾害。我感觉这个雨不简单,还在想怎么提醒一下李县长就好。”

    李书记说:“每年都在下雨,有时也下得久,今年的防汛工作会议主要是说的长江中下游。”

    “如果这个雨断断续续下到月底,您就打电话提醒李县长,特别是下暴雨之际,不仅仅是防洪灾了,还要重点防滑坡泥石流,平时连绵下雨把山上的土地泡胀了,暴雨一来就易引发地质灾害。”谭卫兵这样说道。这些重要的事件还是李书记去建议的好,我还是立足江口乡的发展为主。

    晚上把卫权叫到寝室,倒了两杯白开水,边喝边聊,交流工作心得,就是工作上以曾书记范乡长说的为准,但其他的人也要听,也要办,和气生财,然后水库周一周五要去巡逻一遍,主要是看看大坝红线内有没有人挖土种地等等,山林防止乱砍乱伐、火灾这些。遇到村民要讲这些,不能在山上生火抽烟,烟头引起火灾是最多的。与村民搞好关系,买点糖果这些给老人小孩,依靠群众你这个工作才搞得好。家里的事也要关心,我们没精力过多关心家里的事,现在家庭经济状况是蒸蒸日上,重点就是父母不要太累,身体要健康。孩子的教育要跟上,不能溺爱,不能粗暴打骂,说到做到,言传身教,教育孩子做到的自己先做到。老婆的重点就是上孝敬公婆,下教育好孩子,钱财不要她操心,这些方面的要求要明确提出来,要说一就是一,否则后患无穷无尽。在我们这个家族,每个人都要做好份内的事,每个人的分工不一样,但是都要围绕家族的发展壮大努力。家族的大树越粗,才有小家庭的枝干粗壮有力。我们不存在分家或者说小家庭怎么怎么?每个小家庭重点就是教育好子女为家族壮大努力,教育好子女遵老爱幼等等传统美德。

    谭卫兵想:“当哥的说话往直接,如果你说你也想当一官半职,这些不是不该想,而是你至少现在不具备条件,而且你在家族内的分工也不是以仕途为主。没有我的先行,能有门市?能有房产,能来政府上班?你知道我曾经做个梦你是什么样子?身患糖尿病及并发症,连住院都不敢去住,至于你家里的其他人就不想说了。做好自己,不能这山望那山高,我们能力有好大就做好大的事。举例说我能当省长,但今天我还要等机会当乡长,乡长就当不到,能当上省长?你也一样,能有今天的幸福,知足才常乐!脚踏实地,不能有点钱了就不知道姓什么,我的钱肯定是你想不到的那么多,我是怎么说的、怎么做的?”

    转眼间,七一党的生日到来。还是阴天为主,间或小雨间或中雨,太阳却是没有真正出来过。

    国家的防汛工作又提了一个档次,而江口暂时没有发生洪灾,也没有发生滑坡泥石流等。谭卫兵又给李书记汇报了江口情况,雨一直下,若有暴雨必有灾害,请李书记注意,有机会请李书记要提醒李县长。

    在连绵不绝的阴雨,时间来到7月中旬。

    七月十五日,周三,我请假到东江市。早上先去西华证券交易大厅,看到合金股份还在涨。尽管他知道明天可能到达阶段性的最高点,但不用等到那最后的辉煌,今天就分七八次清仓,赚了接近三倍,帐户余额又到一千一百万以上,把尾数转到卡上,帐户就留一千一百个w了。

    隔了两天,李书记打电话说他调到新城管委会当常务副主任,主任是县长亲自担任。这与曾经的发展轨迹有了点小变化,进城提前了一年。然后没有兼其他的职务。

    李书记,现在的李主任说:“你要做好准备,我还是想你来帮我,你不仅能当助手,还能独挡一面。”

    谭卫兵说:“您有召唤,我必须要来。”

    在江口是躲在后面,做好本职工作,当好参谋助手就好了。但去新城管委会,就要冲锋陷阵了,本想再韬光养晦段时间。既然今年去,当然也没问题,只是他二弟的事还要烧把火,把工作做细,确保十年后能如期转制。

    所以七月底这段时间主要想把负责的工作再看看。所以谭卫兵叫上朱站长、李林一起先把黄桃基地转了一下,雨水多,黄桃树长势喜人。再与水库附近的三个村一起开了个座谈会,主要讲了水库大坝的养护、水库周围生态的保护,以及水库周围标语要醒目,防坝烂防火灾防溺水,同时大坝和水库边要多放竹竿,真有溺水的也能救人一命,这也是功德无量的实事好事。最后希望三个村多支持卫权的工作,有什么及时通气。

    三个村的干部就问谭卫兵:“谭乡长,除了黄桃这些还有没有什么挣钱的项目,偏远农村挣钱太难了。”

    谭卫兵想了想说:“目前的确没有好的项目,因为时机未到。你们不仅能挣钱,还能挣大钱。”

    他接着又说:“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是修避暑房,像城里的小区一样修,但这个方案也有问题,就是房产证的问题,没证就不保险,这点你们一定要注意。另外就是你们自己以后改建房子的时候,修成能出租的那种。就是夏天出租两个月,比如每个人每天收50元至100元或更多,提供吃和住,收费标准看你提供的服务怎么样?你们这个高度夏天不热,水库有了水也不差,你们号召村民也这样修,把江口搞成避暑民宿乡。但这个还要十来年才真正有市场,但你们未雨绸缪,早作准备嘛。自己多喂猪鸡鸭鱼羊,多种各种蔬菜。比如夏天来了,你腊肉有,再弄个肥猪杀了,新鲜肉也有,再有鸡鸭羊,租客觉得你提供的菜还不够多,顾客还可点菜等。当然他们自己煮也行,那就只提供房间嘛。另外有没有卖老房子的,我来买一幢,自己以后来住。我老家在山沟,夏天热得多。要求是以后方便修公路的地方,以后每个村都会修公路,所以这些都可以提前思考。另外一个以后大力修公路,到时候有石山的地方,可以开碎石场,这些就是靠山吃山了。”

    回乡政府的路上,李林说:“我可不可以搞这些?我懂这方面的东西,又是本地人,情况熟悉。”

    我说了我的意思,可以参与或直接投资,但不能以自己的名义,因为单位上班的干部职工以后都不允许经商办企业,所以一开始就不以我们的名义去办,就少了以后很多麻烦。

    “八一”建军节这天,李主任又打电话来说,最迟八月中旬报道,就这两天县委就会专门研究加强新城管委会班子建设的会议,将充实和调整部分同志。

    谭卫兵先把东西这些收拾了一下,因为富康车是小弟开,长安车在江口乡政府,长安货车在东江的门市,谭卫兵和卫权就骑摩托车。然后正常上班,偶尔下下村。

    8月5日,星期三。

    江口乡龙头村的村长来找谭卫兵,说他打听到一家人是春节搬到东江去了,一直想把老房子卖了。他家老房子面积宽,地坝大,又是单家独户,周围是菜地。如果龙头村修公路,必须要从地坝外面过,从屋后修公路的成本高两倍以上,并且社会效益几乎没有。主任说:“我与他联系的,叫他今天上午回来,我们等下去实地看。”

    谭卫兵给曾书记和范乡长说一声,他俩兄弟再加上李林一起去龙头村考察一下那个房子。

    骑上摩托车,走了半个小时因修水库而修的机耕道,再爬了二十分钟的山路,来到一个平坝,大概有二十来户人家,这算是比较大点的村民小组了。又走了几分钟,就不再是院子了,全是一些单独的一家。

    村主任指了那个屋周围有果树的说:“就是那一家。”

    谭卫兵一看,这家不错。后有靠山,前面视野开阔,进退有居出入平安!

    还没到地坝,村主任就喊:“老向,老向,回来没有?”

    “回来了,回来了。”

    我看这老向大概有60来岁, 精神矍铄,走路带风。

    村主任向老向介绍了我俩兄弟,然后说:“老向,你老婆儿子他们是否同意卖哟?你不能把我们喊来谈一半天说不卖了,就不好了。”

    老向说:“卖是肯定卖。只要谈得好,今天就可以签合同。哈哈哈!”

    谭卫兵就对着老向说:“我俩兄弟既然来了,也是愿意买的。我们老家离江口还有几十里,本来也不该来这儿买。但我和兄弟都在这儿上班,父母又在东江开了个小店,无非就是想,假期他们上来耍,有一个住的。乡政府住一是房子窄,而是乡政府要热四五度。”

    老向说:“我这儿凉快,四周都有果树,如果地坝边和西头再栽排沙树,就更凉快了。”

    说完老向就带着他们进屋去看了看,一楼一底,基本上都是有楼板。一间堂屋和两边各两间正屋,正屋后面是厨房杂屋猪圈屋和楼梯间等。楼下面积大概有一百四十多个平方,地坝也有九十多个平方。四周果树不少,包括之前说的黄桃,龙头村也是黄桃基地之一。老向家分到六棵苗子,树苗是户口在本组的一人三棵,他家就两个老年人的户口还留在这儿,他栽在房子东头地里,六棵全活了。

    看了下地势,如果修公路走地坝线路最好,但离下面几家人又远了点,考虑到每家每户受益,在地坝外面修,其他的邻居要方便很多。而老向这一家在地坝的任意一头都可修一条连接公路的支路。于是我就就问:“老向,你这个房子我也看了,有优点也有缺点。其他的不谈,就问你怎么卖?总价多少?”

    老向说:“土地我也还想保留,不知道政策允许不?二是房子四周的这点土地,是我给钱买过来的,也没算在承包地里。所以你买房子,四周这一亩多地都卖给你,房子和土地一起非常接近两亩,就算不足,也差得少。当时我买成1000元一亩,现在也还是这个价。房子和四周果树一共一万八千块钱,现在家里的东西基本上不搬了,可以直接来住。”

    谭卫兵说:“老向,我也不多说,我问两个事?第一个你最低卖价多少?第二个就是你还要搬哪些东西走?”

    这时村主任说:“老向,我们龙头村的房子没听说卖过一万多的哟,就是三队那个韩木匠的房子也宽,你晓得卖的好多钱噻,他那个才卖一万哟。”

    老向说:“他那儿地势没我这儿好,房子朝向也没有我家好。我这个还有周围的土地果树嘛。”

    李林直接说:“除了谭乡长来看下你这个房子,怕一年两年问就没人问,房子放两三年不住人的话,损坏快得很。”

    谭卫兵说:“老向,我看你也是一个干脆人,我也不乱还价价,但你刚才说的价高了,那样影响整个市场,以后龙头村若也有卖房子的,如果以你老向的房子价格这么卖,房子就卖不出去了。”

    老向说:“谭乡长,我们在东江买的房子东拼西凑还差一万五左右,所以我们就想卖一万五千块。如果这个价,里面的任何东西我都不搬,粮食也不搬了,还有几百斤玉米。等会就拿一些衣服,我一个人拿得走的。”

    这时村主任准备还想说什么,谭卫兵马上制止了他,愉快地说:“我也不想还价了,一万五就一万五。但是我想签合同还是要有你老伴和儿子,你打电话问一下他们是上来还是我们下去?如果上面还有什么东西拿,就上来,签合同就顺便拿了,免得合同签好了又来拿什么,不是值不值钱,那样反正不好,我也不同意。如果明天签我只给一万四,每天降一千。因为我后面也有事,没时间来弄这些。”

    老向听我这么说,他立即跑到社长家去打电话。

    村主任说有点贵,最多最多一万二三。卫权也说我们老家一幢老房子几千块钱,这个山上离城里也远,离乡政府也还有几里路,也是觉得贵。谭卫兵说:“我的确看来他这儿地势,四周的土地全部都买过来的,又还有果树,所以也无所谓。”

    隔了大概二十来分钟,老向回来了,他说我老婆和儿子马上回来。儿媳和女儿就算了,女儿已嫁出去了,儿媳要照店。

    谭卫兵说:“好!”然后转头给村主任说:“喊一下村支书,社长,和几个社员代表,如果每家能来一个,就每家来一个更好。主任和老向,我们去社长家,请他煮点午饭我们吃,我还是给点钱。”

    吃午饭的时候,老向的儿子和老婆也回来了。吃完饭就请老向的妻子和儿子先把准备拿走的东西收拾下来,然后再签合同,见证人是村支书村主任社长和社员代表等,卫权作为购房者签字,我是见证人签字。

    等老向一家人走了后,谭卫兵就给卫权说:“这房子趁现在才买过来,马上把房子加固一下,然后防止漏雨。把树子早点栽上,我也把位置间隔说了。”

    弄完这些,谭卫兵又去社长家,给他360元,平时帮他维护和照看下这个房子和四周的果树等。下午四点多才回到单位。

    又上了两天班,县里的调动文件就到了,要求一周之内去报道上班。曾书记说下周再上两天班,开个欢送会、搞个交接,今天开个党委会,议议当前的一些工作。

    在党委会的最后,曾书记才说:“大家知道谭乡长马上调到新城管委会当副主任,他在江口乡办的几件大事,大家都有目共睹。在他即将调走之际,请他讲一下江口未来该怎样发展、我们在座的各位又该怎么做?大家欢迎!”

    谭卫兵笑着说:“来江口一年半,在曾书记、范乡长的领导下,在座的各位领导帮助下,我只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工作。此时此刻,我谈三句心里话和一个展望。三句心里话是感谢感动感恩。感谢曾书记范乡长的教导,感谢各位领导的包容;在以曾书记范乡长为首的党政班子团结有力、朝气蓬勃、积极进取,有责任敢担当,我非常感动,也以在这个集体为荣;感恩遇见,感恩同行,感恩帮助,感恩曾书记范乡长让我成长,感恩各位领导给予的爱护,感恩大家让我在江口乡的一年半收获满满!”然后站起来深深地鞠躬。

    接着我又说:“说到展望,也只是一些不成熟的看法,一些猜测而矣,大家姑妄听之。国家将会大力发展房地产市场,房地产开发相关的都会赚钱,对我们这种偏远贫困山区,先会出资修路,然后发展经济摆脱贫困。那么修路,山下有大片石林,那儿搞碎石场得行,有人去经营其中一项也能赚钱。不搞经商的,那就学水电安装房屋装修都是比较好的门路,能力更强的就直接搞房地产开发,修房子卖。经济发展不过是因地制宜发展种养殖业等特色农业。其实我们江口乡也将是土地开发的一片沃土,特别是乡政府附近区域和水库下面的三个村,修避暑房。避暑房就要正规卖地,正规办房产手续,面积按两室一厅为主,一室一厅为辅,打造成连片的避暑胜地,当然后期还要修饮水池,小区没自来水怎么行。注意的是千万不能修到靠近国有林场的地方,自有林地也少占,以后长江水土保持对林地把控得严。村民又怎么办?可以把房子稍稍改建装修下,每到夏季出租,提供住宿,提供食宿也行,大概十几年吧,江口乡就是避暑的天堂。所以新修公路要宽点,要修成能会车能掉头有停车坪的村社公路。当然大家也可找机会或修或买套房子自住。另外有钱进城买房子,等涨价了再卖,也是一个赚钱门路。城市越大,涨价越厉害。”

    在大家的一片掌声中结束了发言。然后当天在县城请班子成员吃饭唱歌,每人一张200元的购物卡,因为有领导不抽烟也不喝酒,可以自己去买的东西。所以江口乡的班子成员其乐融融,大家都满意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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