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子脸部的变化,我脑海快速闪现出时运来的死法,同样是眼珠子外突,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
莫非,时运来就是这女子弄死的!
我瞬间一激灵,虽身处酷热夏天,也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部直冲天灵盖。
但随即,我心头涌起一股怒火。
那惨白的女人脸显然不是大活人,显然是跟着我们的厉鬼。很有可能,从我们带着时运来尸身上车后,她就跟在我们身边。现在、更是堂而皇之与我对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踏马个巴子!还敢跟着我们。”我忍不住叫了一声,伸手要摸法器,却发现东西都放在车内。
我从没想过大夏天的中午,会遇到鬼物,刚才下车的时候,就没有带在身边。看来以后出门办事,甭管什么时候,法器都要带在身边。
聂峰见我神情大变,连忙问道:“少爷,出什么事情了?”
我让聂峰停下来等着,说道:“车内有脏东西跟着。我先过去看看。”
我快速走过去,右手背在身后,快速催动“镇鬼大手印”,快速运转风水气机。
那张女人脸见我加速靠近,表情恢复正常,跟着慢慢从我眼前消失,脸上始终带着诡异的笑容,甚至还带有一丝戏谑。
我快速拉开车门,快速搜寻。
时东受到惊吓,猛地睁开眼睛,见我出现,连忙问道:“小陈先生,找到魏大坤了吗?我刚才太累了,就睡了过去。”
我没有回答他,忙看着边上的时运来。
他身上绑着安全带,脑袋歪在一边,身上若隐若现能看到一股淡黑色的阴气。
我抬起右手,对着时运来身上拍过去。
镇鬼大手印带有极强的罡风,那淡黑色阴气从时运来身上跳出来,在逼仄的车内转动,最终落到那只涂着尸油的木手上。
车内的阴气顿时消失。
我取了一张符纸,将木手包裹住,一番忙活之后,确定将那只女鬼封在木手里面。但是,她躲在木手之中,符纸也没办法伤害到她。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聂峰追了上来。
时东更是一脸蒙圈地看着我,显然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还发生了怪事。
我揉了揉太阳穴,前前后后想了想,说道:“我与时东离开别墅的时候,把鲁班咒术的镇物木手带在身边。后来,等我们见到时运来之后。我用寻龙剑逼出了腹部的阴煞气。”
顿了一下,我说道:“那团阴煞气没有离开,而是找机会躲在木手之中。等我们下车之后,她跑出来落到时运来身上。”
时东一哆嗦,问:“那……是那只婴灵吗?”
我摇摇头,说道:“不是。是一只女鬼,鬼身漂浮,并不完整,但是那张脸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子。”
说完这话,我越发困惑。
婴灵,女鬼,上吊报仇!好像鬼物越来越多。魏大坤,鲁班镇物木手,以及魏大坤老家中的老木匠,再加上时运来,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事情变得越发匪夷所思。
时东脸色发白,靠着座位大口大口呼吸,叹了一口气:“既然是来报仇,我爸都死了。为何还要缠着他的尸体?有本事冲着我来啊。”
“还是尽快找到魏大坤。”我想不出答案,只能寄希望找到魏大坤。
聂峰一挑眉,说道:“要不,咱们把这只木手丢到阳光下面去。给女鬼点颜色看看。最好是大太阳光暴晒而亡。大白天吓人,总要付出代价。”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那就放到阳光下晒一刻钟。不过,得留着她。马爱芬的一魂三魄还下落不明。万一弄死了女鬼,用时运来换回魂魄的交易就提前结束。”
时东本想出言阻止,话到嘴边收了回去,而是改口说:“不要晒太久了。五六分钟就够了。”
我们上车之后。
聂峰把车子开出阴凉处的停车场,就停在大太阳下。我打开车门,把木手放到太阳下。
我们坐在车内等着。
“阴鬼手段再厉害,也要看看时候。这么大的太阳光,我就不信她能翻出什么浪花。敢在大白天中午出来挑衅我们,总要付出代价。”聂峰大声说,他不信邪,内心坚定,一身正气,连金蚕蛊的邪毒和瘴气都不怕,自然不会什么鲁班镇物、婴灵女鬼放在身边。
“聂大哥,你这个办法好。阳光乃是时间阳气最充沛的东西。用它来收拾女鬼,比我施展各种手段要强得多。”我笑着说。
我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时运来和时东,都想把他们这对父子请到阳光下晒一晒。
不过,我担心时运来暴晒之后,会提前变味,而时东则中暑晕过去。
“时东,吃点东西填饱肚子。”我这才想起打包带回来的饭菜,“你边吃边等。我看这事情,没几天根本解决不了。你还是要吃东西。”
时东盯着太阳下的木手,摇摇头说道:“那就等一会儿吧。我看时间差不多。要不拿回来吧。”
聂峰应道:“我看着时间,这才过去两分钟,距离十五分钟还有很长时间。”
时东仍旧是摇头。中间又不断催促。
到了第九分钟的时候,时运来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魏大坤打来的电话。
时东紧张地看着我,说道:“小陈先生,怎么办?他怎么给我们打电话来了?”
我大声说道:“别犹豫,先接再说。”
时东接通之后,立刻开了免提。
“快住手,不要放火烧……不要放在阳光下暴晒。我要是死了,别想拿回你妈妈的一魂三魄。”电话那头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同时,我也听出一丝有气无力受了重伤的感觉。
“魏大坤,你在哪里?我爸对你不错,把你当成我们家……座上……”时东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挂了。
时东又一脸困惑地看着我:“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不急!镇物放在阳光下暴晒,不仅会威胁里面的女灵,还会对施展邪术的人造成威胁。魏大坤的声音告诉我,他肯定受伤了。可他态度不对,咱们就不急。继续暴晒。”我说道。
又过了两分钟。
魏大坤的电话再次打进来,口气柔和不少:“我在大青山梁湖的箭头嘴。时东,告诉你身边的高手。只要你们收回木手,来箭头嘴找我,我什么都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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