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天绝之命,打小我爹娘不让我出去玩,连镇子都没有去过。
所以当我听到我师父这番话,心一下就飞起来了。我幻想着有朝一日成为厉害的风水大师,去很多地方。
我正式拜师,跟着师父学习风水玄术。
我师父的风水学识,不只是局限布衣一门,还有风水各大门派,可以说海纳百川,融会贯通。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四大风水门派,神卦门诸葛半仙,玄空派李金生,杨公派杨连水,过路阴阳秦嗣宗失败殒命,而我师父能够上青龙山成功斩妖的原因。
除了风水玄术之外。
我师父还教我,符箓占卜,奇门遁甲,民间巫术,鲁班术,茅山术等等,甚至苗疆的蛊术他也教我。
而我也展现出极高的天赋,进步神速。如海绵一样吸收各种玄术。
我师父常对我爹说:“剑帆是池中金鳞。一朝风云变化,必定飞上云端。他日一定可以光大陈家门楣,继承我盖九幽的衣钵!你们二人就等着享福吧。”
我爹高兴得合不拢嘴,好烟好酒从来不断。
有一天,我师父特意告诉我,布衣门真正的秘典藏在青龙山之中。一旦时机到了,我就可以得到那本《风水阴阳经》。有了这本秘藏,我才有可能超过他。以后“风水之神”的
我少年心性,当时就要上青龙山,说道:“师父,我现在学习了您的本领。能不能上青龙山,寻找这本秘藏。青龙山肯定难不住我了。”
我师父闻声,脸色顿时大变,大声呵斥:“我从没见过一岁小孩飞奔。从未见过雏鸟振翅高飞上青云。你现在连入门都不算,还想着上青龙山上寻找秘藏!你这是找死。好大的口气,你怎么不张口把天给吞了。”
我有些懵,没想到师父的反应这么大。
师父声音平缓下来,说:“剑帆啊。你小小年纪,不要乱用风水术,以免沾染不必要的因果。你要知道,等开了阴阳眼之后,才算入门通阴阳。等你十八岁,才能用风水术。这是铁律,你要是敢犯。那就不是我盖九幽的弟子了。你的生死便与我没有关系。”
我忙说:“我听您的。绝对不乱用风水术。”
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为什么不能提前用?”
我师父语重心长地说:“老天下天绝之命给你。你却在拼命反抗。老天若是知道,劫难会提升难度。所以,务必要在成年之前,瞒着上天。”
我心想原来是这样,又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够开阴阳眼!”
我师父故意一笑,神秘地说:“很快就会开阴阳眼。你要是天赋不够,给师父捏一个月的肩膀,师父就给你开了第三只眼。”
师父每年只住上三个月,从不多留一天。而后便离开青龙山外出游历。神龙见尾不见首。有时候忽然会出现,让我预料不到。
我也渐渐长大,得我师父的允许,可以去镇上上初中。我肯花时间,又不喜欢贪玩。
学习和风水知识平衡得很好。
转眼过了七年。
我十四岁了。
我爹娘又开始紧张起来。
七岁劫闹得太凶,他们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出生时候度过天劫,七岁是地劫,那么十四岁就是人劫了。这是成年前最后一劫了。也是最难的一劫。
用我师父的话说,人劫一过,就准备迎接成人礼。人劫过不了,那就下辈子再过成人礼。
所以,我爹娘特意嘱咐我,一定不要惹祸。跟人起冲突,不管对错,退让几步。过马路要小心车辆。就在屋檐下也要小心砖瓦砸下来。不要下水游泳,避免遇到落水鬼找人索命。
甚至连鱼都不吃了,就怕我被鱼刺掐喉咙。
我牢记在心,绝对不敢丢在脑后。
好在整个陈家村渐渐遗忘我七岁那件事情,只是偶尔当成饭后谈资而已。
有时候白大彪见到我的时候,还跟我打招呼。陈家村其他人也没有再把我当异类看,至少从表面看不出来。
有一次放假,我在镇上看到了马神婆。
她笑容满面地看着我,想请我去她家吃饭,还想让我看看她拜的神。我对她一直都没有好印象,所以直接拒绝了她。
“剑帆啊,盖大师什么时候来啊?”马神婆孜孜不倦地问。
我不想搭理她,说道:“我师父向来神秘。至于他什么时候来。我根本不清楚。你真找他有事情。等他今年来了之后。我告诉你。你就可以去拜访我师父了。”
马神婆又拿出一袋糖果给我,说道:“剑帆。婆婆遇到你棘手的事情。要不,你帮我去看一看。你跟你师父学艺,应该能解决我的问题。我给你一笔钱,不告诉你爹娘。你自己攒着就是了。有交好的朋友,请他们吃饭下馆子,也能攒面子。”
我记得师父的嘱咐,拒绝马神婆,说道:“您这不是说笑嘛!你是镇子厉害的堂口老姑,拜着神灵。我怎么能胜过你!我师父不许我乱生事端。”
我花了些时间,摆脱了马神婆。
我加紧赶路,想趁着天黑之前回到了陈家村。
天刚刚黑下来,我走得很急。
忽然一辆摩托车从岔路开上路,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冲到了我跟前。
我连忙往边上一闪,摔倒在地上,右手蹭在石子上,破皮流血。那辆摩托车也失去了方向,摔在路边的草丛上,
那司机翻身起来,哈着一身酒气,骂道:“瞎了眼了。这么宽的路不知道走,非要挡在我前面找死。老子新买的摩托车,给两百块钱我去修车。”
我一听两百块钱,当时就有些急,连忙辩解,说道:“我没钱。再说了,分明是你喝酒冲出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司机火气顿时升起,提着拳头朝我脸上打来,喝道:“谁家娃娃。我替你爹管教管教。”
他靠近之后,认出了我,骂道:“原来是陈家的怪胎。难怪老子今天输钱。见到你这样丧门星,不输钱才怪。”
“你先输钱,后遇我。有什么关系。”我忙躲开,认出此人是陈家村的傅三庆。
这时,一个手电筒光芒照过来,来的正是我爹。我爹知道今天放假,见我快天黑还没有回,就打着手电筒来接我,正好遇到这一幕。
我爹大叫一声:“你敢动我儿子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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