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这辈子从不相信宿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再说,这块料子压根没切完。
急什么。
王良再次走到了林韬面前,然后在被切剩的料子上横着又画了一条线。
“照着这个再切。”
林韬的眼睛里充满了可怜和不理解,他再次盯住王良道:“真的还要继续切?”
“切啊,怎么,是怕我给不起你手工费?”
“不不不,我是觉得……”
“没事,按我的来,不要打任何折扣。”
见王良态度如此鉴定,林韬心一横立刻继续开切起来。
“没用的,变种喽,傻瓜才会这样搞无用功。”
“是啊,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撤,别搁着继续丢人现眼。”
王良走到茶桌前,拿起杯子主动倒了一杯茶,又给了苏静一杯,然后坐下来直接翘着腿等结果。
“成了,竟然切涨了。”林韬突然大叫着跳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把手中被切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的料子举了起来。
众目睽睽下,这块达马坎半山半水石裸露出来的玉肉虽然小,但是整个玉肉非常干净。
毫无任何杂质。
就像一面镜子。
而且料子的种水已经达到了高冰中的高冰,接近玻璃种。
“握草,牛掰啊,我没眼花吧。”
“乖乖,这块虽然最小,但我敢打赌,这块料子最值钱,它可以磨出一个接近玻璃种的超级蛋面。”
伴随着这种赞叹的声音,现场立刻有人出价200万要买这块超级蛋面料。
王良却并不理会,好货不怕等,急什么。
他接过这块蛋面料,反而透着一股鄙视故意凑到了苟健面前。
苟健此刻既感到没面子,又有些非常恼怒。
看看门外面,现在已经有将近三四百人将这里团团围住,这一次王良不但切涨了几块料子,更是把观星阁给切出了多半个月的寿命。
“王良,你切涨了三块又如何,你今天顶多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呵呵。”王良直接笑了。“到底是走狗屎运,还是你家的料子不行,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王良故意把调门拉得极高,这会儿无论是直播间还是现场看热闹的,也都纷纷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嗯,一边连着垮五块,一边连着涨三块,我看应该是永徽堂的料子有问题。”
“对对对,我早就觉得是这样,只是不敢说而已,今个果然验证了我的猜想。”
苟健有点发狂,现在虽然这事完全和永徽堂无关,但却处处都在点永徽堂,甚至把他也放在了火炉上烤。
这绝对不行。
“王良,有本事你就再切涨一块,我看你究竟装逼到什么时候。”
“呵呵。”当着众人的面王良再次高调起来。“这样吧,一块不过瘾,我再切涨两块,今天我要让众人看一看,你们永徽堂究竟有多么垃圾,你们的料子究竟有多么拉胯。”
王良说完立刻把目光转向林韬。
“老哥,我一下挑两块可以吗。”
林韬整个人已经彻底懵了,一块算运气,两块也可以说是运气,三块还能说运气,那可真的太扯了。
看着观星阁大门外那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林韬感觉自己的春天又要来了。
“兄弟,你尽管继续切,偏厅里还有一些。”
“好的。”
王良转身重新走进了大厅,他很快又锁定了一块帕敢场口的三彩料,最后众目睽睽之下,他寻摸了半天,竟然走回到院子里,直接指向了院子里一块已经被当成石墩子的料子上。
这是一块黑乌沙,全身除了黑,压根看不到任何一点别的颜色。
而且这块黑乌沙油性很大。
在赌石圈子里,最难判断,变数最大首当其冲就是黑色翡翠毛料,也就是常说的黑乌沙。
这玩意处在整翡翠矿脉的最底层,受到的压力最大,最容易出现裂痕,而且常年被压在地下最深处,极易被地下的其他物质渗透和浸染。
更为诡异的是,这是一块黑乌沙就算了,看它的场口,竟然还是莫湾基老坑里挖出来的。
好啊。
上天入地莫湾基。
这玩意的变数就更大了。
王良有些吃不准,便凑近把手按了上去,叮地一下耳边再次传来系统提示,王良一听立刻嘴角上扬起来。
他很高兴,甚至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苟健。
永徽堂用不了多久,怕是就要灰飞烟灭了。
“老哥,这块帕敢老矿的三彩料怎么卖?”
林韬是个实诚人,并没有因为王良连着切涨三块料子而坐地起价。
他看了看说道:“这块料子五千。”
“行,我买了。”
王良立刻付款,随即他重新走回到院子里那块已经被当成石墩的莫湾基黑乌沙料子上。
“这块多少钱?”
林韬完全想不到,王良挑着挑着竟然挑中了这块黑乌沙。
“实不相瞒,这块黑乌沙是我店里的镇店之宝,但没有人敢买,所以我索性把它放在了院子里,久而久之就把它当石墩子了。”
你把它当成啥都不重要,哪怕是女朋友都没问题。
现在我看中了。
王良笑笑说道:“什么价,说来听听。”
“这个有点贵,50万,这是我老爸失踪之前特意嘱咐我的,少于这个价绝对不要卖,不然就是对不起他,就是不孝顺。”
林韬讲这件事时,脸色非常沉重和沮丧。
“行,50万我买了。”
现场本来有些嘈杂,议论声也一直没有停。
见王良竟然花50万买一个没人要的石墩子,还是全黑的,整个现场立刻炸了窝。
“这小子疯了吧,50万买个破石墩,有病吧。”
“是啊,这块破石墩在这放了至少有两年了,哪来镇店之宝,白给我我都不要。”
现场很躁动,直播间的公屏上也弹幕横飞,几乎所有的粉丝都在劝阻王良不要买,要买顶多出五百。
线上线下最高兴的莫过于是苟健,他本来还有些惴惴不安,见王良最后一块挑的竟然是一块变数最大的黑乌沙,他犹如打了兴奋剂立刻挥拳庆祝了一下。
“天助我也,永徽堂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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