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汐想要和几个兄长争夺皇位,就必须要自己的封地,只有这样才可以巩固自己的势力。
这次守住渭城,江澜汐立下大功,正是讨要封地的好机会。
江澜汐蹙了蹙眉头,说道:“公父,儿臣身为公主,自然不需要什么封地,只是凌风是儿臣的丈夫,我腹内已有他的孩子,我只想为夫君和孩子讨要一块封地。”
江贤凝着眉头,脸色有些慎重,这次击退炎国大军,凌风不仅将功赎罪,还立下战功。
不给封地说不过去。
“那好,这次渭城能化险为夷,凌风功不可没,寡人就把渭城给凌风,封为镇北侯。”江贤凝思了一番,最后沉声说道。
镇北侯?凌风微微一怔,没想到竟然获得一个侯爵。
不过凌风也清楚,他这个镇北侯没有多少实权。作为公主的丈夫,给高一点爵位,彰显公室的气势罢了。
殿内的诸多臣子,见江贤封了凌风镇北侯,脸色都不由的阴沉下来,尤其是几个公子,看向凌风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儿臣谢过公父。”江澜汐喜不自禁。
“公父,凌风是炎国公子,给他封地,恐怕会引起周人怨愤。”甘狄凝着眸子,声音沧桑的说道。
“凌风虽立下大功,可他毕竟是炎人,顶多算他将功赎罪,不宜封赏。”在甘狄的声音落下后,有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凌风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披着重甲,腰间佩剑的中年人,正鼓着眼睛瞪着他。
此人叫高子毅,位列三公。
二公子江文恒脸上同样带着怒意,在他看来,凌风不过是炎国质子,是没有资格获得封地的。
凌风端着酒杯,静静地观察着殿内的众人。
江贤见众臣反对,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正想着要不要反悔,或者给凌风一块小的封地,然后爵位不变?
“凌风,要不……”
“罪臣身为炎人,君主能赦臣无罪,臣已经感激万分了,这封地凌风万不敢要,臣以为,大公子品行端正,恭候谦让,这渭城理应给大公子。”
江贤面露尴尬,正要开口,凌风立马识趣的说道。
大公子江文翰听到凌风这样说,脸上敌意瞬间消散,脸上掩盖不住的激动。
他突然觉的凌风这个妹夫还是挺不错的。
可甘狄和江文恒却黑着脸,把渭城给大公子,还不如给凌风。
凌风只是一个质子,又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可大公子不同,他是最有希望成为储君的。
高子毅是大公子的拥护者,迫不及待的说道:“君主,大公子礼贤下士,恭候待人,深的周国士人的拥护,应当获此封地。”
江文恒急了,使劲的给身旁的甘狄使眼色。
甘狄眉头一凝,干笑道:“君主,臣认为,渭城是凌风和公主守住的,若是封给大公子,唯恐将士们会寒心,这样以后谁还为国效力?”
“所以,渭城还是给凌风为好,咳咳。”
江贤脸色一沉:“你先前不是说会引起国人怨愤?”
“呃。”
“臣说过吗?”甘狄一脸的茫然,装起了迷糊:“老臣恐是老糊涂了,记不得了。”
江贤看着甘狄迷糊的样子,心中大为不悦,这个甘狄二十年前就是这样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江贤本以为他活不了多久了,想着甘狄死后,再慢慢的收拾甘家,可江贤万万没想到,甘狄这么能活,而是年后还是这幅模样。
江贤有些急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死了,甘狄都死不了。
“甘爱卿,你既然年事已高,以后就好好在家修养,就不要过问朝政了。”江贤故作关心的说道。
甘狄急促的咳了一阵,这次面带忧虑的说道:“臣也想在家颐养天年,可一想到周国内忧外患,强敌环伺,就夜不能寐,不敢有半分松懈。”
江贤黑着脸,心里想着:“你哪是不敢松懈,分明是舍不得放权。”
甘狄担任宰辅一职四十余年,在朝中的威望极高,只要没有大的过错,江贤也不敢动他。
“甘爱卿,辛苦了。”江贤脸上难看。
他目光随之看向凌风,觉得渭城还是封给凌风好点。
“凌风,你看这渭城?”
凌风紧皱眉头:“君主,臣是炎国质子,万不敢要渭城,要不给二公子吧?”
凌风看着怨愤的江文恒说道。
一听要把渭城给江文恒,江文翰立马急了,迫不及待的说道:“公父,儿臣觉得,凌风这次帮周国击退了炎国大军,足以证明他对周国的忠心,把渭城封给凌风,也能让天下贤士知道我周国封赏,不问出身!天下贤士听闻,必将投奔我周国。”
“大公子所言甚是,臣附议!”高子毅道。
凌风仅是三言两语就让甘狄和高子毅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江澜汐美目落向凌风,脸上带着异样的神采。
江贤见朝中的臣子都从一开始的反对给凌风封地,到现在清一色的支持,脸上不由的凝重起来。
舞女们不断地旋转着身子,皆是香汗淋淋,娇喘兮兮,露出无尽的妩媚之意。
朝中的臣子们,一尊接着一尊的美酒滚入腹中。
江贤不觉的望了心头的不快,猛的扔了酒尊,从席上跳起来,扑向舞女之中。
大公子江文翰和二公子江文恒同样是仰头狂笑起来,然后扑向几个长相俊美的舞女。
诸多臣子饮得大醉,都是丑态百出。
江澜汐紧蹙眉头,眉宇间带着愤怒,可是又无能为力。
“公父,儿臣还有事,暂且告退。”江澜汐起身道。
江贤只顾着和舞女们追逐玩乐,压根就没听到江澜汐的话。
江澜汐蹙着眉头,向着江贤深深一拜,然后与凌风离开大殿。
“刚才的情景你也看到了。”江澜汐满脸的失望。
“嗯。”凌风点头。
“如此下去,我周国何谈称霸诸侯?”江澜汐愤愤的说道。
江贤看似勤奋,实则周国在他的统治下并未强盛多少,反而近些年江贤一直沉醉于自己的权衡之道,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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