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整个魏国哪有儿媳妇不敬早茶的道理!”
薛兮琼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浑圆,大言不惭地说,“公主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她似乎对自己的话语充满了自信,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曹鸢听了这话,轻轻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和不屑。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主位前坐下,动作优雅而从容。
“本想着都是一家人,既然你们坚持,那就挨个跪下来给本宫敬吧。”
曹鸢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让她们心生畏惧。
整个场面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众人心头一紧,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曹鸢对视。
一时间,大厅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许久薛兮琼才打破了这长久的静默,“公主,是你给我母亲敬茶,让长辈跪你,你受得起吗?”
“阿姐这就言重了,本宫乃是大魏公主皇室正统血亲,千金之躯,本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是比母亲年长的,本宫也自是受得起的。”
“更何况是你们区区草民了!”曹鸢目光冰冷,扬了扬高傲的头。
薛老夫人的脸瞬间耷拉下来,薛兮琼虽心有不甘但也没话说。
这突然的转变让薛家的人很不适应。
“来人!给他们上茶!”曹鸢一声喝令。
“是!”
府里的丫鬟倒是明事理,知道谁才是这薛家的主子,直接就上了三盏热茶。
大堂内一片寂静,没人上前。
“老夫人,小姐,驸马,你们谁先来?”锦竹热情地捧着茶杯到她们跟前。
薛兮琼转头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拒绝下跪。
“既然你们都不愿晨昏定省,那日后就取消!也省得母亲一把年纪还要与本宫行礼。”
曹鸢声音轻柔,语气还带着一点傲娇,“母亲,本宫如此可算孝顺您?”
孝,真孝!
“本宫等了你们这么久有些乏了,都退下吧!”
说完曹鸢甩开裙摆扬长而去。
薛兮琼见曹鸢离开,赶紧跑到薛兮年跟前,“一定是你昨日没进新房,她把气发泄给我们了,还不赶快过去哄好她!”
薛兮年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只能耐着性子追了出去。
“阿鸢,阿鸢!”
曹鸢停下脚步。
“阿鸢,昨日我喝酒喝多了,害怕打扰你休息,才没去的。你可是怪我昨日未去你房间?”薛兮年追到长廊,露出牵强的笑容。
曹鸢侧过身去,看着他脸上牵强的笑容,怎么前世一点也没看出来,“兮年,本宫难道是此等心胸狭隘之人?”
“当,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你与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婚前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对薛兮年言听计从,对他的家人更是没有丝毫的反抗和质疑,无比的顺从和敬爱。
这怎么成完婚才一晚上就像变了一个人。
“兮年我跟以前一样,还是很爱你的。你这么想可就伤了我的心了。”
薛兮年笑了笑,牵起曹鸢的手,“既然无事,那我就去礼部了。我母亲年纪大了,阿鸢作为新妇可要迁就母亲。”
迁就母亲?
那你的阿姐,就不需要迁就了。
曹鸢冲他笑了笑。
回了卧房,坐在铜镜前擦去脸上胭脂,皮肤如玉般白皙滑嫩,一双杏眸清澈如水,却又深不见底。
眸中又带着一丝寂寥,十年的沧桑沉淀让她蜕变的成熟,虽是十年前少女的肌肤,但眼神却难以回到十年前,宛如被岁月雕琢过,饱经沧桑。
“殿下,奴婢让厨房炖了燕窝羹。您起这么早都没吃东西呢!”
锦竹将燕窝端到桌子上,“驸马爷真是的,新婚之夜都不进婚房,这要传出去还得了。本来外面都对殿下与驸马爷成婚就有颇多意见!”
薛兮年才貌双全,刚刚上任便在朝中女眷中收获了许多的爱慕者,曹鸢更是被他吸引。
还光明正大地追在薛兮年身后,不许任何女子靠近,薛兮年清高得很,一直与曹鸢保持距离,对于常年身处军营中的曹鸢来说,像薛兮年这样的男子实属罕见。
后来曹鸢求了皇帝下旨赐婚,虽说中间有波折,但两人还是成婚了。还被别人嘲笑这场婚事只是曹鸢的一厢情愿。
不过后面的结果告诉她,她确实是一厢情愿。
要不是死过一回,她从未想过嫁入薛家竟是一个圈套。
这一世她要看看,他薛兮年没了自己的扶持,还能不能当上权倾朝野的宰相。
“锦竹,以后没我允许让薛家人别来打扰我。”
“啊?殿下,你不是很喜欢驸马吗?”
为了让圣上下旨赐婚曹鸢之前可是努力了好久,怎么突然就
“突然觉得驸马不是良配。”不过现在还不是休夫的时候。
“殿下你能这么想真的太好了。”
锦竹嘴巴都要咧到耳朵上了,转念一想又惆怅了起来,“可是殿下,我们以后要怎么办?你要和离吗?可才刚成婚就和离会不会不好?”
“不是和离,是休夫!”
“殿下,在我们大魏女子休夫虽有律法,但至今都没女子用过。您无故休夫定是会被弹劾的吧。”
锦竹说的对!
不过只是休夫岂不是太便宜他们这对狗男女了。
不仅要休夫,还要让薛兮年身败名裂!
薛兮年你的一切,我会全部毁掉,曹鸢眼底闪过一丝狠毒。
过几日就是万寿节了,按照前世薛兮年会凭着万寿节升为礼部侍郎,当然她自己出了不少力。
不过这次万寿节,她定要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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