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不时有人感觉到自己被咬了。
宁成一家这些时日离萧家人不远不近的跟着,是以他们一家三口也受到了波及。
袁虎在黑暗中笑看着这些流放的罪奴,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
都死吧,多死几个
黑暗中,那给他出主意的八字胡,突然感觉到脚上突然疼了一下,好似被什么咬了一下,他心头一慌。
吵闹了许久官差才出面了,不少官差也被蛇咬了。
袁虎的人将蛇放在了萧家的人的附近,可是蛇会乱跑啊。
冬日的蛇本是要冬眠,被人强行的捉了出来,它们可不分什么人,见人就咬。
萧家男丁发现不对的时候,萧九尧就进了空间,云昭月之前准备的雄黄酒现在派上了用场。
萧九尧用雄黄酒给圈了一块区域出来,又将范围内的蛇全部挑了出去。
雄黄酒味道刺激,之前云昭月网上查的时候,发现蛇其实是不怕雄黄的,但他们古人信这些,就给弄了一点。
蛇闻到刺鼻的酒味后果然往其他地方去,那边宁成的夫人护着孩子,好像也被咬了。
萧九尧忙将他们弄进保护圈里。
外围一大群人拿着棍子驱赶着。
萧九尧让大嫂常婉和二嫂谢芝,招呼大家将被蛇咬的人围在中间,幸好他之前提前看过了一些被蛇咬之后的处理方法。
萧九尧让他们互相挤出里面的血,又弄了一些肥皂水出来冲洗伤口。
有几个人身体有发麻的状况,这是有毒,萧九尧忙请随行的大夫来看。
那大夫忙着处理官差那边被咬的人,让他们这些流犯等一等。
萧九尧已经让人在伤口上面,用绳子捆扎了起来,防止血液扩散得过快,但是不解毒也撑不了多久。
他们还在流放路上,天亮还要赶路。
流民看大夫,十个拒了九个,营地里已经有人开始哭泣。
萧九尧也没有别的办法,给云昭月发了消息。
云昭月问知不知道是什么蛇,抗毒的血清也要弄明白是哪种蛇才行。
萧九尧只能拍了几张照片,云昭月从床上爬起来就跑医院。
挂了一个急诊,说自己家人被蛇咬了,拿蛇的照片给医生看。
医生让将患者赶紧送医院来,云昭月也想送医院啊,可是不行啊。
最后云昭月软磨硬泡,才从医生口里问道了应该用哪种血清。
但是医生不给开,因为患者没来,这样不符合规定。
云昭月只能打电话给徐林。
徐林有自己的私人医生,这方面的人认识不少,很快就帮云昭月问到了渠道。
云昭月几经辗转终于拿到血清,进了空间告诉萧九尧,确定是哪种蛇的,就用对应的那种,如果确定的,用多价的那种。
萧九尧拿了血清后就出去了,其实很多人被咬的时候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被什么蛇咬了。
不清楚的都用了多价的,多价抗蛇毒血清则具有覆盖面广,通用性强。
宁成看着萧九尧扎针将那叫血清的东西打进了体内,看着自己的夫人阵阵发愁。
大夫请不过来,萧九尧这里成了唯一希望了。
萧九尧站在宁成面前的时候,他让开了位置。
营地里的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萧九尧走了一圈,看到许多被咬的人没有及时处理,嘴唇都乌了。
萧九尧看到了翰林院的那个官员,一路下来他们都没有说过话。
那位张姓官员和他的夫人,正抱着孩子和老母亲哭成一团。
萧九尧走近看了看,“刚刚你们将毒血吸出来了吗?”
刚刚流放随行的大夫没来,但是告诉他们将毒血吸出来或许能拖延些时间。
只要是真心在意自己家人的,都吸了。
张济点点头,萧九尧又说:“我有药,但不能保证一定有用,要试试吗?”
毕竟生命可只有一次,要不要试全凭他们自己拿主意。
张济眼里露出希望的火苗,看了看周围,低声道:“真的有药?”
萧九尧点点头:“我家的人已经用了,但不一定有用,也是一个土方法。”
张济没有丝毫犹豫,“用,用。”
萧九尧让他和他夫人到一边,不让他们看,毕竟是没有他们没有见过的东西,越少人见到越好。
萧九尧给两人注射了血清。
“好了。”萧九尧的声音从张济的身后传来。
夫妻俩回去看着还没有什么变化的母亲和孩子,“这就好了吗?”
萧九尧点点头,“也不敢保证一定有用,左右也不会更坏就是了。”
张济和萧九尧走到一旁,“若是在下母亲和孩子能平安无事,往后但凭差遣。”
萧九尧看了看他,“等他们好了再说吧。”
官差那边,还有许多人在求大夫。
大夫被这些声音弄得心绪不宁,从发现营地有蛇以后,他就一直没有停过,奈何被咬的人太多了。
而且他已经发现了问题了,陈鲲鹏此刻召集了所有没有被咬的官差,将营地附近的蛇给驱逐了。
很快有人回来回禀,“大人,萧家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雄黄酒。”
陈鲲鹏冷着脸,去了营地。
袁虎以为陈鲲鹏来给他撑腰,立马上前:“大人,这萧家人东西真能藏,那可是酒。”
这么冷的夜里,他们多想喝几口,可惜每次路过能买东西的城镇都买不了多少。
所有的被蛇咬过的患者都被送到了一处,方便大夫医治。
被咬的人占了总人数的三成,袁虎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他心里还恶毒的想着,少了这些人能节省许多口粮,省下不少银子,也不耽搁他们回去交差。
萧家被咬的人也送到了那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大夫先检查了其他人,迟迟不到萧家人这边。
三嫂戚冬和二嫂谢芝安慰被咬的萧家人,他们实际已经治疗过了,不过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整个营地八成的人都被咬过了,被咬的地方都肿着,明日想要赶路眼看是不能了。
趁着大夫给流犯看的建议,陈鲲鹏将袁虎叫了一处隐蔽的地方。
抬手就是一耳光落了下去,袁虎被打蒙了,却依旧不服气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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