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了流朱和淳儿,浣碧是我亲妹妹的事。
流朱好像早就察觉到了,只说从前就觉得浣碧不同,没想到这眼下真是二小姐了,我觉得流朱真的是一个小天使,从前在甄家,不仅伺候我,还常常照顾浣碧的情绪。
家里面的人都喜欢流朱,有些下人对浣碧颇有微词,认为她跋扈了些,可是她也是爹的女儿,怎么甘心屈居人下,我知道这个事情后,就尽量多照顾她一些。
知道浣碧来了这个世界,我宽慰了很多,不然她在那边肯定不好过,只是眼下浣碧肯定出事了。
淳儿让我不要着急,她仔细想一想,浣碧可能在的地方。
我设想的最坏的结果就是浣碧被坏人拐走,我之前看到了一些女学生被拐到山里面的新闻,不由得非常担心
但是淳儿说我们所在的城市比较安全,只要她穿越过来,应该不会存在被人拐走的情况,但是也要做好这个准备。
如果确定被拐走就只有立马报警了,只是浣碧在这个世界连个身份都没有,只怕难。
淳儿排查了好几天,实在没有头绪,就只能回去上课了,我和流朱每天都在思考,浣碧到底在哪里。
我开始琢磨那天的情景,那天我们接到淳儿,因为要去买春饼,我们走了和以往不同的道路,我们的目的地在城市的另一头,我和流朱是第一次去那边。
当时我们正准备去坐地铁,快到地铁站就发现不对劲了,流朱让我想一想是哪个地铁站,我看了下地图,那个地方居然没有地铁站!!
我顿时很惊讶,最开始看地图的时候是有地铁站的,看来时空交汇的东西影响了很多。
我和流朱决定再回这个地方看一下,刚好天气也合适。
我们又到了这里,气氛和那天完全不同,热闹又温暖,我记得之前地图上的地铁站就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可是现在过去只剩下车辆了和行人,根本就没有地铁站。
我们站在天桥上,流朱问我:“这里真的有地铁站吗?”
我说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在天桥拍照片的老大爷说话了,“这以前这里真准备规划地铁站,不过后来这个地铁站又改到了后面那条街了。”
“大概大半年前还有人在这里闹事,被当成疯子抓走了。”老人家继续说,我最开始没有当一回事。
我和流朱考察了一会儿就走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快11点了,我突然反应过来了,今天拍照的老人家说半年前有疯子在这里闹事,半年前,我们穿越过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那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浣碧!
流朱还没睡,听到我的说法表示很有可能,我们决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这个地方,再去找这个老人家。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去了这里,因为找浣碧,最开始订的收房时间只能往后推。
一上午过去了,那个老人家还是没来,我呢随便吃了点三明治,又撑过了一个下午,依然没有人来,到了晚上我们回去了,第二天我和流朱又过来了,为了浣碧,哪怕只有一丝线索,我都要找到她。
第二天又是整整一天,还是没有收获,第三天,第四天依然没有人。我们来了整整四天,这个老人家都没来。
“小姑娘,你们天天在这里找谁呢。”便利店的老板娘看我们来了好几天,还是忍不住问我们,我问他知不知道经常来这里拍照的一个老人。
“张老头!他前天爬楼梯摔了,我也是刚知道,以前他基本天天来。”老板娘看来认识这个老人家。
老板娘告诉了我们老人家住哪里,我们又在哪里买了几箱牛奶,准备去看这个老人家,一路打听,终于到了。
我们敲开了门,是一个小女孩儿开的门,古灵精怪的,她看到我们提着牛奶就说:“爷爷,又有人来看你啦。”然后邀请我们进屋。
我们这次发现,老人家的家里堆了一大堆牛奶,补品,看来这位老人家不简单。
“你们是?”老人家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看着我们,想了很久才想到,“哦哦哦,是你们,那天在街上和我搭话的。”
我向老人家讲了我们来的目的,给我们讲一下那天那个闹事的事情。
张爷爷说那是个下午,午后人不是很多,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古装的人在街上乱跑,差点被车撞了,然后就坐在那里哭,有人去劝她还骂别人,之后就吵吵闹闹一直没人管,后来不知道又去哪里了。
我们问老人家有没有拍下当时的照片,老人又艰难的起身去给我们找,老人家翻了很久才翻到那天的照片,基本都是风景,直到有些照片里面有人群,我定睛一看,浣碧!
就是浣碧,穿着我们那天的衣服,蓬头垢面的,整个人很害怕。
我的反应让张爷爷意识到这个人和我有关系,我告诉张爷爷,我们再找她,是一个妹妹。
张爷爷告诉我们她有可能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张爷爷给了我们几个名片让我们去找,就说报他的名字,我正想说这个张爷爷怎么厉害。
他的小孙女就开口道:“我爷爷是我们省最厉害的精神病学专家。”我心想怪不得这么多人来看他。
我们告辞了张爷爷就准备按照这个线索继续找,可是找遍了整个市的精神病院都没有找到浣碧或者和她差不多的人。
正当我们心灰意冷的时候,张爷爷发了一条短信,说我们找的人可能在隔壁县城的精神病收容场所。
我和流朱立马叫了车,前往那里。
本来长时间的坐车我会非常难受,到这次我顾不得难受,只想快点把浣碧接过来。
我们到了张爷爷说的这个医院,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氛围,我们告知了前台我们在找的人,也出示了证明文件,还有张爷爷的介绍,我们被带着穿过一个一个走廊。
发现里面的人有看着正常的,有发呆的,有敲门的,有看着我们傻笑的,我浑身发麻,就像1000双眼睛盯着你看。
医生打开了一间房门,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儿,瘦了很多,但是看得出来就是浣碧。
我叫了一声浣碧的名字。
她转过头却好像不认识我,只是笑了一下。
医生告诉了我们浣碧的情况,最开始的时候浣碧来了就是说一些胡话,什么皇上,妃子,然后就经常哭喊,后来和别的病人发生了争执,头撞伤了,醒来就这个样子了,看谁都是笑一下,也不怎么说话。
我蹲下来,握住浣碧的手,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说道:“浣碧,姐姐来了,流朱也来了,我们都来找你了,浣碧,跟姐姐回家。”
浣碧还是没有回应,流朱在一旁哭成了泪人,我只恨自己不能保护好她。
医生让我们控制一下情绪,我们给浣碧办理了出院,就带着浣碧回家了。
一路上浣碧连害怕的情绪都没有,只剩下呆滞木讷。
不管怎么样,回家就好了,我们是一家人,我,流朱,淳儿,甚至还有华妃和颂芝,浣碧你不是一个人了,相信姐姐,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姐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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