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二十来天,整个大队除了林夏和钟文月,人都瘦一圈黑一圈,天天早出晚归,搞得林夏这段时间都没空找孙长建的茬。
收完稻谷就是交公粮,分粮食分票,还杀了一头猪,村子里到处弥漫着丰收的喜悦。
辛苦一个月,之后放假几天,钟文月邀请林夏上山玩,她欣然前往。
今天上山的人不少,特别是小孩子,大人们去赶集,小孩们就进山疯玩。
“啊,救命啊,来人啊,三哥被蛇咬了。”一个小孩跌跌撞撞哭着跑过来。
林夏是没什么反应,其他在场大人一听一股脑带着小孩往事发地而去。
钟文月扯过林夏胳膊一起跟上前去。
林夏到了一看,是支书家的小孩,脚上伤口都紫了,一看就有毒。
“这可怎么是好,小三是被毒蛇咬了,蛇还在不在?”一个大人着急得问。
“叔,就在我手上,缠着我呢,我不敢动。”小三带着哭腔,把右手递到那个大人眼前。
嚯,那人吓得飞起,原本想上前背人的动作直接被冻结。
“叔,我怎么办啊,呜呜呜。”小三哭得可伤心,自己不仅被咬,伤人蛇被他死死捏住,太可怕了
大家踌躇不知所措,这可是毒蛇,还是活的,没人敢去碰。
基于上辈子做医生的些微医德,再加上心里不为人知的小算盘,林夏淡定撇开钟文月上前。
“林姐”身后是钟文月的尔康手,不待她有下一句话,林夏捏过蛇头,一镰刀砍死,顺利把小孩的手解救出来。
“要不要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你这送到县里估计救不过来了。”
小孩早已慌神,见到林夏泪眼朦胧地点头。
“小林,要是出事你能负责吗,我可没听说过你会医术。”
刚才害怕的男人跳出来阻止,强烈要求马上送小三去医院。
“这蛇毒得很,耽误了,你能承担就行。”林夏没有动作,起身站到一旁让对方操作。
对方迟疑,之后出事不得怪他身上。
“那还是你来吧,反正出事也是怪你。”
林夏白了对方一眼,上前蹲下,给小孩伤口上方系紧绳子,用力挤出毒血,最后从背篓里拿出几个草药,让小孩自己嚼烂敷在伤口撒下对方衣服绑好。
最后还给对方几株草药让他直接吃了。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其他人有些疑惑,“小林怎么会这些?”
“因为我以前被这种蛇咬过。”
大家恍然大悟,随后反应不对,“那你背篓怎么还有药,你认识啊。”
“县里回收站收药材,有介绍,赚点钱而已。”
大家眼睛一亮,没想到有这个收获,林夏没有再说,让人把小孩背下山去医院再看看。
几个大人小孩簇拥小三儿离开,林夏和钟文月继续在山里闲逛。
钟文月对着林夏冒星星眼,“林姐,你好厉害,跟我妈一样,你要是学医就好了。”
“哈哈,有机会会的。”林夏决定三年后考西医,学外科,这门手艺能帮助她更好的了解人体构造,说不定什么时候方便给人分尸。
林夏救人不是纯好心,那是支书的孙子,还有三年才恢复高考,自己得找个工作,她看大队的赤脚医生就不错。
他们大队没有赤脚医生,一是离县里很近,二是曾经有,还是大队长家的小女儿,但是曾经拿药差点治死人,后来被撤下,之后没人再申请去当赤脚医生。
大队可以推荐人员,然后专门到县里接受培训,合格就可以上任当村医,不过没有编制没有补贴,只有大队给记工分。
事情如林夏所料想的那样,当天下午,她接到了支书家的拜访。
“小林,这次真的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在,我家小三儿就危险了。”支书儿媳妇李氏后怕的道谢,她是真心感谢林夏。
支书之前因为张强的事还对林夏印象不好,现在林夏救了他孙子,看她顺眼极了。
他的脸上同样一片庆幸,小三儿是他最喜欢的孙子,多亏林夏的及时救助。
“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去死,但凡有能力都会救的。”
“那也是小林你有善心。”支书明白不是什么人都敢救,救人不成反惹一身骚从古至今都存在。
“叔也没什么好报答的,也不能让你白搭药不是?”说着使眼色给儿媳妇,李氏立马上前塞了一张大团结给林夏,同时她婆母放下一篮子鸡蛋。
林夏觉得他家挺大方的,乡下十块钱不少了,要是其他人,可能意思意思给几个鸡蛋完事。
然而她没收,把钱推回去,大义凛然道:“那点药材不值钱,哪能要收钱,快拿回去,我救人又不是为了感谢费。”
双方推据两个回合,林夏直说:“叔,你实在想感谢我,能帮我做个推荐吗?你也知道我这身体不太好,村里好像正好缺一个赤脚医生。”
“这行,我回去跟队里其他人商量,小林看样子也是有点基础,我们大队正好缺这样的人才。”支书思考几秒就同意了,一个小忙还了救命之恩,很划算。
“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林夏笑着送别几人,脚边是一篮子鸡蛋。
农村送礼,钱拿回去也罢了,鸡蛋拎回去可就打脸,其他社员还看着呢。
很快,林夏第二天中午接到村里同意的消息,已经把她名字给报上去了。
事情一切顺利,现在农闲,刚好是新一轮的培训,虽然大队上交名额较晚,但还是把林夏塞进这轮培训队伍。
培训的地点在县里医院,每天来回时间太长,林夏走过一次,感觉太浪费时间,在脑中飞快闪过所有人际关系寻求解决途径。
于是下午培训结束,林夏手里提着红糖,来到方芳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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