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隔得不远不近,听着两人密谋杀死她,心里冷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
没有听接下来的污言秽语,林夏转身回孙家,先是悄悄给孙母点了一根迷香让她睡死,然后关上自己睡觉的门,在门缝处放一根丝线之后离开。
来到草垛这,两人还没结束,林夏沿着路悄悄往大队外面走去,中途不忘给自己换身衣服和发型。
没有路灯的乡下,不是满月的天空,光线十分灰暗,看不清周围事物。
林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黑暗的地方最容易滋生罪恶。
她等了大半小时,手脚冻僵没动容半分。
听到人走路和推车的声音,林夏心想,来了!
声音愈发靠近,林夏悄然出现在路旁,一动不动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人。
寻准时机,林夏动了。
迅速地捂住来人的嘴往路外边河流处带,这边有一条河连通几个大队,也是张强让孙长建抛尸的同一条河。
既然都计划好了,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唔”张强恐惧地挣扎,他猜到来人,这个身高,绝对是林夏!
她知道自己的计划!
林夏给了张强一拳,打得他全身无力,再也无法反抗。
张强害怕,该怎么办,他要死了,孙长建那个蠢货,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他不想死,怎么办
林夏没给他求饶的机会,也没打晕他,就这么把浑身无力的张强扔进河里,隐身在一旁的草丛,静静看着水里的人一点一点失去挣扎的痕迹。
世界一片寂静,微弱的月光下,河水里漂浮一具惨白的尸体,河边伫立一道黑色人影。
直到半个小时,林夏确定张强已死,周围也没有任何动静,她开始处理现场,专业的手法保证让人查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回到孙家,已然是一个半小时之后。
林夏倾听柴堆动静,孙长建悠长的呼吸声传来,的确睡熟,她又点了迷香,对准孙长建,又给孙母房间熏了一会,让他们睡得更死、
她的动作很轻,平常人无法察觉,迷香也是特制的、无色无味的,唯一容易惊醒人的动静就是开关门的吱呀声。
正因为吱呀声无法避免,所以林夏才会给两人点迷香,她怎么会让他俩知道她半夜出门,然后又回门了呢。
回到自己房门前,拿下丝线,确认没人进过屋,林夏放下心防进屋睡觉。
翌日清晨。
“天哪,出事了。”
“什么事?大早上的”
邻居家传来悉悉索索讨论的声音。
林夏听见外面有动静传来,起床推开门,正巧孙家母子刚好起床。
他俩忐忑地做饭,今天起来迟了,林夏都起来,他俩饭还没做好。
“呵,懒货,下次再敢起来迟了,我抽你。”对着孙长建开骂。
孙长建沉默地缩缩身子,眼里有掩藏不住的狠意。
孙家外面熙熙攘攘,到处有人说着小话,然后有邻居婶子来了孙家,看到林夏坐在外面摇椅上假寐,大着嗓门问。
“小林,你知道,出事了?”
“什么事?”林夏敷衍地问道。
婶子突然压低声音,看了一眼厨房,“死人了!那个人你绝对想不到。”
“啊,真的假的,谁死了?”
林夏震惊地瞪圆双眼,从摇椅上正经坐起。
婶子很满意林夏给的反应,对着她悄声说:“张强!”
嘣!
孙长建端着的洗脸盆啪地砸到地上。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落在孙长建脑袋上,他满脸凶狠,上来抓住婶子的衣领,“你说谁死了?”
孙长建吼着,死死瞪着邻居婶子,仿佛她说一句自己不爱听的就撕了她。
邻居家其他人见此上来把孙长建扯开,现场一片混乱,林夏也不管他,一直是副沉浸在震惊中的模样。
邻居小儿子气愤地指着孙长建说:“人都抬回去了,还有假,你急你去看呗。”
说完不忘小声加上一句“奸夫淫夫”。
孙长建此时感觉天旋地转,世界的声音消失在一边,整个人一歪,就要倒下。
林夏见此立刻不装死了,这不得让人去亲眼看看啊。
她手里悄摸出现一根银针,在大家没注意的地方给孙长建来两针。
“哎哟,长建,你实在想去就去看,我也不阻止你,这可是你的真爱。”
林夏假模假样、阴阳怪气地关心道。
其他人听了一脸无语,小林这胸襟无人可敌。
孙长建听见林夏的风凉话反应过来,眼球突出,猩红的双眼看着她,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眼里写着是不是你?
林夏一脸迷茫,好像什么也不明白,成功迷惑孙长建。
他脑子好像一团浆糊,思绪一团乱麻,推开林夏一溜烟消失在众人眼前。
林夏无奈笑笑,大家什么都明白,同情得离开,跟上孙长建,她们要去看热闹。
她也无心吃饭,很有兴致地跟上众人。
等她到时,孙家围满人,里面呜呜咽咽地哭着,甚至听到有人在骂孙长建。
林夏挤上前排,看到孙长建忘情地流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说话说不出来的样子,惹得众人不知所措。
其实孙长建说不出话,是因为林夏干的,她不会让他说出似是而非的话影响自己名誉,哪怕那就是事实。
大家看孙长建哭得绝望,忍不住地讨论。
“没想到孙长建对张强是真心的,你们看他那伤心样,话都说不出来,可怜哟。”
“是啊,对比着,张家的人有点假哈”
第一个大婶瞪了第二个大婶一眼,她也是张家媳。
第二个大婶尴尬笑笑,换了话题,“你们说,张强为什么掉河里淹死了。”
“我觉得是之前那件丑事,他不好意思白天回来,趁着凌晨没人,偷偷回来,然后就不知道发生什么落水了。”
“我觉得也是这样,看见他的时候就是因为他的自行车好好放路边,看着方向就是想回村,可能是中途去河边撒尿掉下去了。”
“为什么非要去河边撒尿,我觉得肯定不是,他肯定就是走累了,停下来休息不小心走到河边的。”
“明明有车,骑车多快就到了,累个屁。”
“嘿,你真笨,晚上天多黑啊,骑车不得摔吗?”
“我不相信他没电筒,肯定掉河里了。”
“那就不知道了,正好他厂里来人了,我们听听厂里人怎么说。”
林夏闻言,随大流转头看向穿着厂服的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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