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所有的防御和攻击仅在一秒之中。
手臂断的那一瞬间,林夏没感受到丝毫疼痛,只是下意识远离危险。
瞬移离开的她冷漠看向自己喷血的断臂,用另一只手糊了一把止血粉没再管。
只要活下来,她就能想办法恢复。
背后的雕鸮肚中传来沉闷的爆破声,内脏喷出一地。
雕鸮再也维持不住身形,又一次重重砸落在地上。
它活不成了,敌人也别想活!
原本想上前补刀的林夏,瞳孔地震般感受着空气中暴涨的灵气,危在旦夕之际,逃离的念头浮现整个脑海。
生死存亡间,迟迟未突破的传送技能一瞬间被开发,空气陡然出现一条裂缝,林夏一眨眼消失在原地。
砰!
方圆千米剧烈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翻五公里外的林母等人。
“夏夏!”林母震惊朝爆炸地方跑去。
整个人陷入百念皆灰的绝望。
灵气在她周围激荡扭曲,一瞬间,林母竟然觉醒火系异能。
此时柳春也傻眼了,跟着一起一蹦一蹦往事发地跑,之前插手不了双方的战斗,所以离开战场在林母这里等着。
林母和柳春跑了,现场留下不做无谓挣扎的林冬,和兴奋的小夹子。
另一边,林夏出现在十几公里外之前遇到白凌月的地方。
整个人浑身是伤,满身炭黑地倒在雪白的风雪地上。
林夏感觉自己眼前不断冒着小星星,整个人天旋地转,脑子混沌不堪,异能耗尽,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痛。
天上突然盘旋一只白黑大鸟。
咦,没人要的食物?
俯冲下来拎着林夏的细腰,像是带了一具尸体往高空飞去。
等林夏回过神来。
我去,好冷。
眼珠一转,面前又是一只大鸟,在一转,自己在万米高空上飞诶!
自己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
林夏欲哭无泪,她真的没力气攻击了。
这是只海东青吧。
瞅着白色的羽毛,这黑色的条纹,这锋利的弯爪,一看就不简单。
海东青带着林夏来到悬崖之上,把人丢在自己的窝里,林夏没动,装死中。
趁海东青转身进洞时,眼珠往里一瞥,三只白色小鸟宝宝。
海东青转身想撕碎林夏给小鸟喂食,林夏感到杀机,立刻滚到小鸟身边,手上抓住一只,两脚缠住剩下两只,威胁道。
“如果你再过来,我就掐死它!”
干哑的声音阴恻恻响起。
林夏死死盯着海东青的眼睛。
收了翅膀的它体型比不上之前的雕鸮,不过站着依旧比林夏高,黑色的瞳孔压迫力十足。
然而林夏这一步棋走得很对,海东青被威胁到,不再有动作。
双方沉默了一分钟,海东青的叫了几声,明明应该听不懂的语言,林夏出乎意料地明白它的意思。
“放了我的孩子,我放你走。”
这只鸟智商很高,林夏试探地问:“你认识一只猫头鹰吗?风火双系异能。”
海东青瞥了一眼林夏手中的小鸟,活力满满,没受到伤害,再看一眼林夏断掉的小臂。
“认识,是我们这片的霸主,很强。”
林夏迫不及待接着问:“它的那个绿色小果子知道吗?”
“生长在它私人领域,没鸟能得到。”
“你带我去,我就放了它们。”
“不行!我打不过它。”海东青一口拒绝。
“这你不用担心,它已经死了,只要你带我去,有多余的我可以和你平分。”
海东青才不信两脚兽的鬼话,她们最狡猾不过。
林夏拿出一把带血的羽毛,“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成这个样子,全是跟它打得。”
海东青回忆了一下,刚才好像就是听到一声剧烈爆炸声,准备上前查看来着,结果被两脚兽吸引,忘记了。
的确像是那只猫头鹰的味道,它真的死了!
海东青眼里人性化地忌惮起来。
林夏当作没看到,继续等待它的回答。
海东青确实挺想要那个治愈果的,不仅有治愈的效果,还能激发异能。
它的孩子没一个激发异能的,正需要那等宝物。
林夏见这只海东青心大地开始走神,暗暗翻了个白眼。
“为了表达诚意,你可以选一只,我先还你一只。”
海东青回神,点头,毫不迟疑选了林夏手里那只。
最有力的威胁当然要把握在自己手中,林夏把小鸟往断臂下一夹,随手拎起脚边另一只小鸟扔给对方。
海东青连忙用翅膀接住,敢怒不敢言,双眼冒火地盯着林夏。
“哪一只都是你的孩子,不要搞歧视,我们走吧。劝你不要有过多小动作,我是空间异能,空间不容活物,一念之间就能给你的孩子收进去。”
林夏现在很弱,脑袋仿佛有个大锤子一直在敲,她内心很暴躁,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周旋,如果可以的话,林夏更想把它打服,逼着它带她去。
无奈现在只能当个卑鄙的劫匪。
海东青无奈叹了口气,自己的娃儿重要,不敢赌。
上前准备抓着林夏飞去前霸主的领地。
林夏看了那双尖锐的爪子,排斥道:“我不要你抓着,我看你的背就挺宽阔的。”
海东青脑回路有点神奇,它不担心林夏在它背上搞鬼,反而担心另一件小事,“你坐得稳吗?等会掉下去了。”
“绝对坐得稳!”林夏坚定的点头,语气透着兴奋,脑子似乎都没那么痛了。
御鸟飞行,多霸气!
海东青认命展翅,示意林夏上来。
林夏手上出现一个藤筐,把两只小鸟放进去,提着藤筐爬上鸟背。
咻!
海东青虽然没有觉醒风系异能,可它飞行速度比风系还快,不愧是以速度著称的隼类。
林夏抓紧海东青的羽毛,在它背上畅快地笑着,不一会灌了一嘴冷风,再也笑不出来,全身冻得只打摆子。
等海东青停下来一看,背上一人两鸟不停颤抖,眼睫毛上都是冰,黑黢黢的小脸黑一块白一块。
“不好意思,忘记背上有人了。”
海东青用翅膀挠挠自己的脑袋,她的脑壳的确不好使,总是忘记事,她好像还忘记了个啥来着。
悬崖上,一只雄性海东青叼着一只半人高的灰兔回到自己的窝。
呀?
我脑婆哩,我俩孩子哩?咋剩一个了!
有敌人!是谁,我要杀了它们!
然后气势汹汹往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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