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展被他说的没说话。
徐子珩又四周看了看,想看看还有什么其他地方是江溪留下的痕迹。
他透过开着的门看到了他卧室里的雏菊,心里又是一阵痛。
卧室这种私密的地方都进去了?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徐子珩压抑心中的痛,正色道。
“我受伤昏迷的时候。”言展也不隐瞒。
“是不是挺得意的?”
“那倒没有,我们俩本来就该在一起,是你自己一直在给自己加戏。”言展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
徐子珩真的能被他气死。
“那你离开她干什么?”
“你不也离开她了吗?”言展回问道。
“我是想让自己更强大,更有能力去爱他。”徐子珩解释道。接着他又接着噎他:“我跟你可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总之她最难的那几年咱俩都不在她身边。幸运的是,她喜欢的人是我。”言展说着便有些得意了。
徐子珩气笑了,他本来就喝了点酒,头还晕着,被他气的又晕了。他扶着额头,眯了眯眼睛:“言展,我真是小看你了。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你要知道,但凡你敢对她不好,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的。”
“用得着你说?”言展抬头看了他一眼。
徐子珩大概是酒劲儿上来了,想吐,他捂着嘴巴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卫生间在那边。”言展可不允许他吐在客厅里。
徐子珩推开卫生间的门哗一声吐了出来,言展听到声音皱了皱眉头,大声说道:“丢不丢人啊你?为了儿女之情喝酒就算了,还跑到情敌家吐成这样?”
徐子珩没空理他,他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吐的差不多了,他用手接了点水漱口,出来坐在沙发上。
这才好受点,他用力的呼吸了一下,调整好状态,看着言展说道:“别逼我对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动手。”
言展笑了笑,让他快点喝茶。
徐子珩确实需要一杯热茶,他端起来喝了几口,胃里好受多了。
“晚上要不一起吃个饭?”言展看着天黑的透透的,估计他晚饭也没吃,便开口问道。
“在你家?”徐子珩看了看。
“不是我烧,我叫外卖好了。”言展摇头。
徐子珩点了点头。说实话,在江州,他熟悉的只有江溪和言展。打了十来年交道了,如果不是喜欢上同一个姑娘,他们或许会成为好朋友。
外卖很快就到了,正好也省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言展有些费力的把餐盒放在餐桌上,徐子珩看到了,叹了口气过来打开他的手说道:“大名鼎鼎的外科副主任成了这副模样,还是我来吧。”
言展也不恼,转动轮椅去厨房拿自己的碗筷。
“哎呀,你别动了,坐好吧。”徐子珩转头看他,烦躁的说道。
言展真的不动了,转了回来,坐的好好的。
“真是欠你们的。”徐子珩转身去厨房拿碗筷。“你们医生就是毛病多,这一次性筷子用了又怎么了?”
言展由着他发牢骚。
徐子珩把碗筷用力放在言展面前:“吃吧。”语气好像这外卖是自己叫的一样。
相对无言吃了一顿晚饭,吃完,徐子珩很自觉的把他推到客厅,自己在那收拾残局。
两个人在客厅又坐了一会儿,都没说话,场面挺尴尬的。直到密码锁的声音响了,打破局面,两人同时转头朝玄关看去。
江溪提着几个餐盒,换好鞋走了进来。
三人面面相觑。
“你怎么在这儿?”江溪先开口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徐子珩的心立刻碎成渣渣,密密麻麻的疼钻遍了全身。好像她已经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我……”
“你喝酒了?”江溪嗅了嗅,问道。
“我……”
“你把我拉黑是什么意思?”江溪走过来,把包放下,把外套搭在沙发背上,好一个行云流水,跟在自家似的。
言展看着不说话,捧着茶杯低头看茶叶。
徐子珩要是个姑娘,早就气哭了。偏偏他是个五大三粗的篮球运动员,这时候哭,太丢脸了。
“我……”
“吃饭了吗?”江溪把餐盒放在茶几上,看着他问道。
这餐盒明明是两个人的食量好嘛?在这恶心谁呢?
“我……不吃。”徐子珩硬气了,扭头说道。
“哦。随便你吧,我快饿死了,下午那台手术差点没撑下来。”江溪说着站起来去厨房拿碗筷。“哎?你们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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