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今年的最后一天。
今年的跨年剧组给大家放了一天假,祁淮书家离得远,需要跨省,因此打算就在影视城跨年了。
裴宿因为国的公司出了点状况,需要他亲自回去处理,大约是赶不回来了。
同样的还有司然,他家倒不是很远,但他不想回去。
于是两个难兄难弟便打算在今天一同消磨时间了。
两人一觉睡到了晚上,一起叫了个外卖,外卖吃到一半的时候,房门便被敲响了。
祁淮书起身打开房门,门外站着江临、谢璟还有周屿。
“祁哥我们来陪你啦!”
周屿一进门就要扑到祁淮书身上,祁淮书的脚往旁边挪了挪,周屿瞬间扑了个空。
站在祁淮书身后的司然倒是遭了殃,他被周屿扑倒在地,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脑袋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靠,兄弟对不住对不住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周屿连忙从司然身上爬了起来,将他拉了起来。
司然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摸了摸,没有起包,应该问题不大。
祁淮书见司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这才将视线投向门口的江临和谢璟。
“你们怎么来了?”
江临举起了手中的袋子摇了摇:“还不是因为某人赶不回来,特意让我们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
两人进了房间后,五个身高都不矮的男人瞬间将房间给挤满了。
司然看见江临的瞬间,眼睛顿时变成了星星眼。
那可是最年轻的四金影帝诶,所有新人演员的偶像几乎都是江临,谁不想成为像江临那样的优秀演员啊?
江临见司然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忍不住打趣道:“看来这位还是我的小粉丝啊?”
司然跟打了鸡血似的,瞬间站直了身子:“江老师您好,我叫司然,是一名新人演员,一直都很喜欢您的戏,您就是我的目标和榜样!”
话音刚落,司然便觉得一道阴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一抬眼就对上了江临身旁,一脸不爽,神色沉沉的谢璟。
谢璟伸手揽住了江临的腰,一副宣誓主权的样子。
江临低头看着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侧头看了眼谢璟的神情,轻笑了一下。
他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小璟,别吓到别人了。”
“司然,这是我爱人,谢璟,你应该知道的吧?”
司然点了点头,作为江临的粉丝,江临谈恋爱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是知道的,更何况那还是在颁奖典礼上。
司然和谢璟打了个招呼,谢璟虽然有些不爽,但江临在一旁看着,只好臭着一张脸朝他点了点头。
“你叫司然啊?我叫周屿,刚刚真是对不住了,这不是太久没见到祁哥,太兴奋了嘛,一时没注意到后面还有个人,嘿嘿。”
周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司然上次见过祁淮书的对象裴宿,他那醋劲儿可谓是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程度。
这周屿倒是胆子挺大的,要是被裴宿见到了,恐怕这位兄弟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大家互相认识了以后,祁淮书和司然又接着坐下继续吃饭了。
江临将带来的菜从袋子里拿出来,打开放在了桌上。
祁淮书吃了一口,眼底划过了惊讶。
和裴宿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
祁淮书:你让江临带来的菜是你做的?
过了一会儿,裴宿还是没有回复,想来应该是在忙。
江临看出了祁淮书的疑惑,解释道:“这菜是裴宿今早做完后,从国空运过来的。”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你猜当时他说啥了?他说‘我家宝贝儿吃不惯外面的菜,就喜欢吃我做的菜’。”
要不是他和祁淮书一起拍过戏,亲眼见到他再难吃的盒饭都能吃得下去,一点也不挑食。
不然他怕是都要信了!
祁淮书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他弯了弯眼睛。
现在他真的好想见见裴宿啊,他想和他相拥在一起,一起倒计时,等到新的一年的到来。
他吃完后,去阳台抽了支烟,顺便打了个语音给裴宿,可惜无人接听。
现在国是白天,想来应该是在忙吧。
祁淮书的心里有些失落。
烟抽完后,他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的其他人正在就一会儿应该玩些什么打发时间,争论得热火朝天。
最终江临从包里掏出了副手搓麻将牌。
四人坐在桌子旁,谢璟坐在江临的身后。
电视机里放着某电视台的跨年晚会,大家一边听着一边搓着麻将。
“碰!”
“杠上开花,胡了!”
“诶,放下放下,本少爷要碰的!”
“你确定打这张牌?我再碰可就包三口了,要一赔五的!”
“我靠,你大爷的!本少爷的牌没了啊啊啊啊!”
……
最大的输家是周屿,他的脸上已经被贴满了便签条,样子十分滑稽。
祁淮书、江临和司然三人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机,对着周屿的脸拍了一张。
“啊啊啊啊啊,你们没有心!这照片可不准发出去啊!不然本少爷的脸就丢尽了呜呜呜。”
江临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地问道:“不过小周,白翊年他居然在跨年这天肯放你出来?”
周屿眉毛一扬,说道:“今晚白翊年那货有台大手术,在医院加班呢。”
“他没空管我,于是我就偷偷跑出来了,嘿嘿。”
祁淮书:……
江临:……
总感觉这个操作莫名有点似曾相识。
他们总觉得可能等白翊年下了手术台后,连觉都不睡就会直接杀过来把周屿给带走了。
两人默默在心里给周屿点了根蜡。
对于周屿和白翊年的情况,司然并不知晓。
所以他全程都是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祁淮书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轻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不出意外你可能明天就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正在这时,祁淮书的电话响了。
是裴宿打来的,他走到阳台,点了根烟,按了接通。
电话刚接通,他听见了对面正在轻微地喘着气的声音。
“宝贝儿,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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