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城顺口道:“所以你不该再想着让他跟着你吃苦。”
沈溪连忙打住:“别扯这个,说好的我找到工作你就让他跟我!”
她现在也学精了一些,厚着脸皮道:“你是他亲爹,以后他虽然跟了我,但他的学费你得负责,生活上的花销我来。”
谢北城笑得意味深长:“我当然没问题。”
沈溪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高级餐厅大厨做的美食,收拾了桌子,端着水杯靠墙站着消食,看谢北城也不忙,主动闲聊起来:“你交女朋友了吗?”
谢北城眸子微缩,看过来:“这是你该问的?”
沈溪的背和小腿肚紧紧的贴着墙壁,姿态看起来有些滑稽做作。
“我作为乔乔的养母,有权利知道他的后妈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可不想他以后被嫌弃虐待。”
靠墙站的姿态让她的胸挺得高高的,谢北城只扫了一眼,就想到昨晚她脱了衣服,仅穿着内衣的样子。
收回视线:“那你呢,你这么想把他要回去,你的个人问题是不是该主动说一说。”
沈溪不假思索的开口:“我没打算结婚的,我这辈子有乔乔就够了。”
谢北城语气带着探究:“被渣男伤成这样?”
沈溪没打算结婚,不光是苏彦退婚和出轨的原因,还有她的生父和继父。
生父不顾母亲的挽留,为了追逐自己的梦想,果断的离了婚。
继父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控制着家里的一切,甚至企图用最肮脏的方式控制沈溪。
沈溪对男人已经失望透顶,对婚姻也毫无期待。
当然,还有另外一点,她不能生育。
虽然时代在进步,大家的思想不像以前那么封建,但是有多少男人能接受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与其嫁给别人受窝囊气,不如一个人过,挺好的。
她不会对谢北城解释这些,只道:“反正我不会结婚,你也不用担心我赖着乔乔让他给我养老,我会在自己老之前攒够进养老院的钱,不会给他添麻烦的。”
谢北城眸子眯起:“你那个突然对你示好的老同学……”
尾音悠长,故意拖着不说完。
沈溪果真连忙解释:“就普通同学,我对他可没意思,人家说不定也有女朋友了,你可别乱说!”
谢北城想起沈溪面试那天他在公司楼下咖啡馆看到的男人,估计那就是佟冕了。
那天他们谈笑风生,想必关系不止“普通同学”这么简单。
谢北城想到自己居然被这小子捷足捡了便宜、沈溪还大张旗鼓的要请他吃饭送他礼物感激他,心里就不爽。
这种不爽刚从心里掠过,他又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把这人放在心上。
他堂堂谢总日理万机,犯得着为这样的小事挂怀?
却还是忍不住揶揄道:“话别说这么早,他长得不赖,你俩挺般配的。”
沈溪疑惑的转过头看他:“你又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般不般配?”
谢北城差点漏了陷,眉头动了一下,轻咳一声:“你别忘了,我调查过你,认识你的同学奇怪吗?”
沈溪怕他以后还查自己,把继父的事给挖出来,心虚道:“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别花那个精力去查。”
谢北城把手上的杂志翻了一页,随口问道:“那五年前你大二那年,为什么休学?”
沈溪不假思索:“车祸啊,伤得挺严重的,养了一年。”
谢北城没再继续问了。
沈溪看他不说话了,追问道:“你还没说,你以后另一半的事,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得聊。”
谢北城的手指顿住,想起他找寻了五年的那个女人。
五年,她入过好几次他的梦,虽然从未看清她的脸,但每一次梦境都是香艳无比。
每一次醒来后的失落和空虚,都会让他情绪阴郁好多天。
奶奶催促他找个伴儿的时候,他想起的都是她。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她当成了另一半。
他直觉那是一个羞涩的好女人,她把第一次给了他,没讹他钱,甚至那天他身上的手表和鼓鼓囊囊的钱包都摆在床头柜上,一点没被动过。
他的声音低沉发闷:“我挑的人,你放心。”
沈溪目前对谢北城的印象还不错,也相信他不会容忍别的女人虐待他的亲骨肉,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故意道:“可是俗话说,有后妈就有后爹,要是你以后的老婆在你耳边煽风点火,你和她又有了新的小孩,你敢保证你还会这么爱乔乔?”
谢北城有些不耐烦了:“我不需要向你保证什么,我家的事,你也无权过问。”
他起身去了客卧。
很快又出来了,对着沈溪发号施令:“把床铺一下,我要休息。”
沈溪往客卧走:“前面不应该加一个‘请’吗?”
谢北城盯着从自己面前闪过去的背影:“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你说‘谢谢’了吗?”
沈溪去开柜子顶层的门:“都说了等我有钱了会付你房租的。”
脚尖踮着,一截细腰从家居服里露出来,白皙紧致的皮肤实在是吸引人的目光。
奈何她身高有限,把脚踮到最高还是够不到,正要转身去端凳子,男人挺拔宽阔的身躯站到她背后,轻而易举的打开柜门。
专属于男性的气息入了沈溪的鼻腔,她的后背贴到他坚实温热的胸膛,让她忍不住微红了脸。
她想起一个词:壁咚!
沈溪困在谢北城和柜子之间,心猿意马,无处可去,只能像个小鸡仔一样缩起身体。
谢北城翻着柜子:“哪个是床单?”
沈溪连声音都弱了些:“我不知道,这是你家。”
谢北城随便扯下一个,正要塞到沈溪怀里,一垂眸,看到她红透了的耳尖,墨黑的眸子缩了一下。
他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把床单扔床上:“铺快点,困死了。”
昨晚他被醉酒的沈溪折腾了大半夜,今天又陪着乔乔玩了好半天,现在是真的犯困。
沈溪微微吐出一口气,根本不敢转身看他,连忙把床单抖开铺起来。
谢北城双手抱肩靠在一边等着。
床很大,沈溪跪上去,伸长手臂仔细的把床单抚平。
谢北城不是流氓,但是仍旧被沈溪极致的身材吸引,多看了一眼。
目光从腰往上移,不小心落到她胸前。
夏款家居服领口本来就宽松,沈溪这样半趴着,里面的风景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谢北城把头偏向另一边,脑子不受控制的闪过一句话:今天穿的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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