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龙手里拿着十二根银针。
没错,给这位患者治病,就只用十二根银针。
因为这位患者的病只在肝脏,还有,因为输入大剂量的西药,肾脏稍有损伤而已。
苏平又是想笑,瞧战龙拿着银针还闭上眼睛。
装神弄鬼,他看都懒得看,走出房间朝着客厅的沙发坐。等会战龙胡弄完了,他再将这家伙剥得体无完肤。
跟他抢刘诗韵,这家伙就是不自量力。
苏平微笑,心里太欢乐,又是不顾风度,翘起二郎腿。
刘诗韵也走出来,战龙下完针,还要给病人提针,捻针一个小时,她站不下去。
“坐呀,你怎么不看,你的男朋友表演。”苏平微笑说,“表演”两字,语气加重。
“我告诉你,他可不是在表演。”刘诗音坐下说。
苏平又是点头微笑:“你怎么就看中了,这么土的家伙。”
刘诗韵翘起下巴:“他的身上,有很多平常男人没有的东西。”
“那他就不是平常男人了。”苏平说完,手轻轻拍着膝盖笑。
“对呀,他是个不平常的男人。”刘诗韵微笑说。
苏平点点头:“等会他收不了场,一定会更加不平常。”
刘诗韵懒得跟他说话,站起来又走进房间里。
屋子里,好长时间很安静。
苏平感觉很无聊,想走,却不想漏掉战龙无法收场,会是怎样的难堪。更加不想漏掉,刘诗韵冲着战龙鄙视的神情。
在外国,他曾经因为一个美女,击败过不下二十个竟争者。
现在为了刘诗韵,战龙等会丢脸退出,那不叫击败,因为这个土里土气的家伙,根本就不配称为对手。
突然,房间里响起一阵惊叫声。
苏平微笑点头,惊叫声,表明病人出现异常情况。
过一会,等着病人家属冲战龙发怒,然后请他善后。
惊叫声提续了几分钟,然后安静。
苏平保持微笑,轻轻抖着二郎腿。
差不多了吧,病人家属的怒吼声要响了吧,接着房间里会乱成一团,有人跑出来请他善后了吧。
搞什么?苏平有点意外。
房间里,并没有乱,也没有病人家属的咆哮声。
过一会,惊叫声又起。
“噢唛嘎!”
“天啊!”
“我的妈!”
房间里的惊叫声,比刚才更加热闹。
苏平微笑不想坐了,该他这位内科医学博士出场善后了。
“怎么,病人情况不好了。战龙,你用几根银针,胆敢给这样严重的病人治疗,你这是在谋杀!”苏平大声说,手抓着衬衣领抖几下,走进房间。
“我靠!”
苏平吓一跳,再也顾不了风度,竟然叫出很不斯文,上面那两个字。
“砰”一声,苏平脚底突然打滑,赶紧双手抓住门框,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不会吧?
苏平看着房间里,那位病人居然站在地上自己穿衣服。
“苏博士,你说我只用几根银针,胆敢给病人治疗,我就治疗了。你说我是在谋杀,好像我是在救人耶。”战龙微笑说,将十二根银针放进布袋里。
天啊!苏平斯文的脸立马很红。
自打在刘诗韵的西餐厅,他就讥笑战龙。
从进入这个屋子开始,他笑得太过欢乐了,拿着世界有名大医院的检查影像,冲战龙太过不爽了。
刚才要走进来的时候,那一番话,说得也太难听,声音太高了。
优越感越足,苏平感觉脸更加红呀,呆呆地看着病人。
“我跟你说过了,战龙有一般人没有的优点,这些人中,也包括你。”刘诗韵微笑说。
“哈哈哈!唛嘎,唛嘎!”约翰笑乐了,激动了,突然抱着战龙,原地转三圈。
“行了,老约,你别嘎了,你又不是鸭子。”战龙摇头说。
刘诗韵“咯”地笑。
约翰看着丽娜,等着她翻译。
丽娜摊着双手,她翻译不出。
“战龙,你还是给苏博士,讲讲这位病人,为什么这么快就能起来吧。”刘诗韵说完又笑。
瞧苏平的脸确实太红,早些时候,他说的学历越高,越是感觉无地自容。
战龙点点头:“苏博士,首先我要教训你,你是医学博士,就只会看医疗设备检查结果。检查结果不是没用,但不能依赖,你这样,只能算一个庸医。”
苏平眨着眼睛,嘴巴动了动说不出话。
“刚才我说了,病人患的是气肝,我用针灸,打通病人的肝经。经一通,病人肝脏的气自然就消了。”战龙微笑说完,摊一下手,就这样简单。
“那病人也不会立刻精神就这样好吧?”苏平不相信,战龙的医术,不符合治病的程序。
战龙摇摇头:“你这医学博士,是死读书,刚才我不是说了嘛,病人的精神负担过重。她的肝气驱除,身子轻松,再跟她说她不是患了肝癌晚期,换了是你,你不会高兴呀。”
苏平张着眼睛,看着病人,确实精神很好。
战龙又是微笑:“博士先生,你的意外我能理解,我就这么土,根本比不上你。”
好家伙!苏平两眼更加发呆,假装擦眼镜,赶紧低下脑袋。
这时,那位病人穿好衣服,扑向她的妈怀里,大声笑,下巴却滴着泪水。
另一位病人家属,也是激动啊,握着战龙的双手,感觉来对了。
约翰笑着冲丽娜咕噜。
丽娜微笑翻译:“约翰先生问,他女儿还要接受几次治疗?”
战龙微笑摇头:“不用治疗了,明天回去吧。”
丽娜一翻译,约翰和他老婆,还有他们的女儿齐声惊叫。
约翰一脸吃惊也显出不相信,冲着丽娜又说话。
“约翰先生说,他女儿在他们国家和国,总共进了五家世界最有名的医院,他对你不用再治疗的话,不放心。”丽娜又翻译。
苏平突然大声说:“对,我也不相信,战龙,你要怎么样,证明你做出的结论是对的?”
说完了松口气,终于能找到很有用的理由,驳斥战龙一回。
“行呀,你们可以到市中心医院检查,不就知道了吗?”战龙点头说。
“不行,只有到外国检查,国内的医学水平我不相信。”苏平大声说。
战龙张大眼睛:“你爹娘是不是夏国人呀,我是不是夏国人,你诊断的肝癌晚期患者,我怎么能治好。别以为你是留学外国的医学博士,市中心医院,文凭比你高,医术比你好的医生多了去,你算那根葱。”
我靠!刘诗韵眨着双眸,看着苏平,脸一阵青一阵白,这才叫被剥得体无完肤。
“行!医院检查,要是跟你的结论一样,我才口服心服。”苏平点头说。
战龙笑着摇头:“那好,对于你这种依赖医疗设备的人来说,确实得给你个检查结果。”
“丽娜小姐,你跟约翰说一下,让他们到市中心检查。”战龙说着看向刘诗韵。
“你打钱教授的电话,说我有一个病人需要检查。”战龙又说。
刘诗韵立马打钱教授的电话,接着将手机递给战龙。
“战医生,什么事呀?”钱教授的口气,有点惊喜。
“钱教授……”战龙将病人的情况说一下。
“那好,快点来,医院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给他们检查。妥当点,我给你联系市人民医院,请他们也给病人做一次核磁共振。”钱教授大声说。
“谢谢!我下了。”
战龙挂断电话,跟丽娜说一下。
乖乖!苏平暗自吓一跳。这么土的家伙,要检查一个病人,市中心医院的教授竟然这么客气,还帮他再联系另一家医院。
约翰听着丽娜的翻译,微笑点头。
“你要跟他们一起去医院吗?别到时说,两家的检查结果是我在作弊。我可不能去,还要给另一位病人治疗。”战龙看着苏平说。
苏平立马摇头,现在他要亲眼瞧瞧,战龙只用针灸,是如何给肠癌晚期的患者治疗的。
“我跟他们去吧,可以当他们的暂时翻译。”刘诗韵笑着说。
约翰先生一家,跟着刘诗韵,赶紧到市中心医院。
那位病人,因为久卧在床,身体有点虚弱,走路虽然虚浮,但到医院绝没问题。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战龙微笑冲丽娜问。
“叫汉堡。”丽娜说。
战龙张大眼睛:“汉堡包是他发明的吗?”
“咯咯咯!”丽娜笑一下,才不管苏平在旁边,送给战龙一个粉拳。
汉堡先生可是笑不出来,轮到战龙要看他老婆了。暗自在祈祷上帝,但愿他的老婆也跟约翰的女儿一样,是医院误诊。
走进另一个房间,战龙瞧躺着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
往床边坐,闭上眼睛给病人号脉。
这回,苏平不敢笑了,很学徒的样子,看着战龙的手和神情,却是看不出什么门道。
战龙号完脉,张开眼睛摇摇头。
“汉堡先生,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老婆确实是肠癌晚期。”战龙说。
丽娜一翻译,汉堡先生突然大声哭。
“让他放心,一个半月,保证他老婆痊愈跟他回家。”战龙又说。
苏平这回不敢笑,只是撇嘴巴。
那位肝癌患者,可能是误诊,战龙治疗得很轻松。但真正的肠癌患者,他要怎么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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