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闻安一愣。
程婴的话语接踵而至,很快让他明白其中意思。
“你要脸的话,苏清语算什么?”
外界都说,盛闻安没有公开关系,是单身,在盛闻安说让苏清语找属于她的幸福时,她也是这么以为的。
甚至,在别人拿这个作为突破口,说清楚她和盛闻安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不能让人接受时,她也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现在呢?
现实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
她清醒了,那种羞耻感也再一次缠绕上她的心脏。
可是,凭什么要她身处地狱当中,而盛闻安这个罪魁祸首,连良心的谴责都没有?
程婴似是发了狠,话语直戳盛闻安心头:“苏清语过来时,也看出来我们两个的情况了吧!那她呢,算什么?”
“在你的心里,我是一个东西,一个玩物,那她苏清语算什么?”
盛闻安听着她那一声声带着泣血的询问,看她毫不犹豫地说出‘我是一个东西、玩物’时,心底莫名有些后悔。
他好像,把话说得太过了。
“盛闻安,你该不会以为,你用着一个玩物的身体,维护着苏清语的清白,之后你就能干干净净地和苏清语在一起吧!”
灵魂的一问,让盛闻安彻底回过神来。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和苏清语在一起,但是,这些话也不是程婴能够知道的。
盛闻安看着程婴明显情绪激动的模样,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不是其它,而是孟扬。
所以,她现在是为了孟扬,才这副模样,是吗?
为了一个男人,她选择和他对着干。
本事真大!
也是真的死性不改!
当年被抛下的记忆再一次冲上脑海,盛闻安眼神阴沉又冷冽,咬牙怒道:“够了!清语她不是你能够提的!你没有资格提她!”
程婴被呵斥得一顿。
原本涌起的勇气,也因此而停滞。
她愣愣地看着盛闻安,看到的,是他眼中闪烁而过的恨意。
程婴不解,盛闻安为什么会对她有恨意。
“程婴,清语以后的幸福,自然有我保驾护航!拿这些话来刺我之前,你最好想一想,当初,是谁主动爬上我的床的!”
盛闻安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剖开了程婴的心脏,也让程婴瞬间明白,他对她的恨,从何而来了。
他是恨她的出现,插足了他和苏清语。
或许,如果没有那天的‘意外’,他和苏清语,就会如同江燕之前所说的那样,看好一个时机,就公开关系……
原来,是这样吗?
程婴心头钝痛,唇角处溢上苦笑,看着盛闻安的眼底,隐隐有一丝痛意划过。
她没有办法再骗自己,她对盛闻安没有感情了。
那种明确的,心碎成一片片掉落的清脆声,让她无法逃避。
她,爱上了盛闻安。
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的爱,对于盛闻安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又或者说,是一个累赘,是一个破裂了他和苏清语关系的证据。
可笑啊。
她的爱,竟是一个笑话。
程婴第一时间低下头,把情绪掩盖过去。
盛闻安看到这一幕,压下刚生出的不忍,双手背在身后,冷笑一声:“这会儿知道心虚了?自己做的事情,不会又要当着我这个当事人的面,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程婴不是听不出来盛闻安的讥讽,但她这会儿心头绞痛,那种心力交瘁感,一下充斥着她的内心,让她脸色白了又白。
她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和孟扬两人清清白白!你愿意往哪个方向想,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其中。”
程婴忽然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盛闻安,忽然轻笑一声:“至于其它的,也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她转身就走。
程婴又觉得很嘲讽。
当初是她爬上他的床,她无法否认,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因为她被下了药。
盛闻安很清楚这一点。
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只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
盛闻安愣住了。
他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那里面似有落寞,似有决绝,又似一片死寂。
这一瞬,他莫名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
但是,下一秒腾升而起的醋意,燃烧着他的内心,也让他成功地错过了,最佳的挽回机会。
程婴径直回到公寓。
她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但脑子又在不停地转动,累得她往床上一躺。
熟悉的颀长身影,撞进眼底时,程婴有些发愣,红唇微微掀动:“盛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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