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无邪正在睡觉,他昨晚上睡的很晚,年轻人嘛,总是避免不了熬夜这件事情,
昨晚上,他熬夜整理一下,他三叔过年的时候给他送的那套古钱币。
整理完了以后,已经是十二点了,他想着下楼看看门有没有关好,结果刚下楼,就看到橱窗后面透着冷色的光,还有“啪嗒啪嗒”的响声,无邪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深夜时分这种颜色的光线,再加上奇怪的声响,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无意识的想象是不是店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蹑手蹑脚的往那边走了几步,就看到蓝色的光源后面,坐着他的店员,他的伙计,王萌。
“王萌!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玩电脑?我就说铺子的电费怎么这么高?臭小子……”边说,无邪直接脱下来脚上的拖鞋,往王萌头上砸过去。
“唉唉,老板,最后一点了,”王萌弯腰躲过那只飞过来的拖鞋,“我马上就赢了。”
无邪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玩的什么东西。”他往前走了两步,看了看电脑屏幕,“?王萌你有病吧?大半夜在这里摸黑玩扫雷?”
王萌嘿嘿的笑了两下,“老板,你看,我真的马上就赢了,”
确实,无邪细看了一眼,他旗子已经标的差不多了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点点头,“那行,你小子玩完这局就给我关机睡觉听到没有?明天早上八点起来开门,”他说完又看了眼墙上已经超过十二点的挂钟。
“八点半吧,起来收拾收拾打扫打扫卫生,九点之前开开门,听到没?”
王萌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好的,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准时开门。”
“嗯,”无邪应了一声,“最近放暑假了,不少学生可能会来逛逛,你看看那些便宜东西,能卖就卖,也别要价太过分,防止被物价局找上门来。”
王萌连连点头,“老板你就放心吧,我都干这么久了,这点规矩我还是懂得。”
无邪看了他一眼,就回楼上睡觉去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早上,他睡得正香,就听到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他皱了皱眉头,窝进了被窝里,可是敲门声锲而不舍的传来。
他叹了口气,出声说道,“门没锁,进来吧。”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瞟了一眼,是王萌,咬牙切齿的说道,“王萌,你小子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来找我,不然你这个月的工资就别想要了。”
王萌小心翼翼的站到他床边,“老板,楼下有两个人,好像认识你挂在一楼的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无邪烦躁的皱了皱眉,没睡饱觉令他现在烦的很,“等等,楼下的照片?”
他腾的一下坐起来,看向王萌,“你确定?就楼下我亲手挂上的那个?”
王萌点点头,“对,就是那个照片,”无邪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手脚麻利,行动迅速。“人呢?还在楼下吗?”
王萌弱弱的接了一句,“人已经走了。”
无邪套衣服的动作停下来,伸手指了指王萌,“你小子,我……我要你到底有什么用?刚才怎么不来叫我?”
王萌像个鹌鹑一样呆在旁边,不敢说话,老板起床气那么严重,他哪敢,而且铺子里就他们两个人,老板在睡觉,他再上来叫老板,那不就让那两个人单独呆在一楼的铺子里了吗?
万一那两个人搞点破坏,弄坏点东西,或者偷偷摸摸的带点东西走,老板肯定又会找机会扣他工资,他才不会那么做呢。
王萌算的很清楚,但是这不妨碍他老板大清早就把他骂了一顿。
王萌见缝插针的说道,“老板,有监控。”
无邪瞪了他一眼,这才穿好衣服,去了楼下。
楼下大厅的门关的严严实实,货架上零零星星星星的摆着东西,字画,碗碟,花瓶,笔架,什么都有,看起来还都是上了年纪的物件,能看出来这是一家古董店。
在货架的最中间挂着一张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合照,男俊女美,如果仔细看看,照片里那个男性正是这家店的老板,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有些许的潦草。
无邪摸了两把自己的头发,对王萌挥了挥手,“来,把监控给我找出来。”
王萌点点头,迅速的操作起来了电脑,大概是他每天的扫雷没有白玩,他很快的就找出来了今早上的监控录像。
并且在合适的时间暂停,然后只给无邪看,无邪凑过去看了一眼,一男一女,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是十几岁的样子,是女生先看到的照片,
她看到照片之后戳了戳身边的男生,男生看过去之后就一直在盯着那张照片,无邪让王萌将监控视频放大,他看着录像里的两张脸,他可以确定他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照片里只有他和他的女朋友,或者说前女友,既然这两个人不是认识他,那肯定就是认识他的前女友。
“把他们两个人的照片给我打印出来。”他对着王萌说道。
王萌点了点头,操作了一会电脑,旁边的打印机传来吱吱的运作声,两个人的照片就这么打印了出来。
无邪皱着眉看着那张黑白的照片,“不能打印彩色的吗?”
王萌摇摇头,“彩色打印机坏了,还没修呢。”
无邪叹了口气,“行了,你一会找人把打印机修了,我出去一趟。”
他看着这张照片,陷入了思考,他该找谁来帮他找这两个人呢?
他又抬眼看了看挂在货架上巧笑嫣兮的少女,照片上的女生,是他的女朋友,或者说前女友,他们是大学的时候谈的恋爱,可是有一天,她忽然就不见了,只给自己留下一封信。
最开始的时候,他真的很不能接受,一直想办法去找寻找她的下落,但是他去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她。
后来他们一个共同好友不小心说漏了嘴,自家三叔曾经偷偷摸摸的找过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根据共友的描述,三叔去的时候还带了攀子,
攀子是个退伍军人,肌肉很壮,看起来能一个打十个那种。
无邪那天喝了点酒,回去就跟三叔大吵了一架,他们那一架吵得很厉害,连老太太都惊动了,最后的结果以他们两个人都去跪了祠堂收尾。
他跪祠堂是因为不敬长辈,喝点酒什么都说,三叔跪祠堂是因为老太太拍板说他这事做的不对。
跪过祠堂以后,他们叔侄俩陷入了长达九个月的冷战期,最后还是吴叁醒服了软,找他喝酒,叔侄俩才算和好如初。
无邪看了看手里的照片,那就再给三叔一次机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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