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母亲性格温和,会喜欢你的。”
这话怎么那么像在介绍狗?
她带田富贵出去玩,碰到上前询问的人都直夸田富贵性格好,不咬人。
果然不是错觉,方墨和他妈妈真不熟,不似母子倒像多年未见的远房亲戚,难怪要去见许久未见的母亲,也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田欣怡眼皮控制不住跳了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缓了缓,颤着声问道:“那我等会儿喊什么啊?叫阿姨吗?还有,万一等会儿阿姨问我……”
火车到站,田欣怡适时停下追问,一直沉默的方墨才在一阵嗡鸣声中回道:“叫阿姨就行,等会儿安静一点就可以了。”
若非方墨的声线清朗中带着独特的沙哑,田欣怡也难以在杂乱的声音里辨认出他说的话。
真是难听!把她当狗呢?
今天一上午,方墨就多次踩中她的雷区。
假意没听见方墨的后半句话,田欣怡转头疑惑地看向方墨,高声道:“你说什么?方墨,我没听清。”
拉住方墨的手臂,努力踮脚把耳朵凑过去,想要听清,脚下不稳,身体直直扑进方墨怀里,脚后跟狠狠踩上方墨的脚尖。
“嘶——”方墨倒吸口凉气,脸上淡定的表情不在,眼底因脚尖钻心的疼逼出生理泪水,眼角微红,手臂却下意识揽住跌倒的田欣怡。
“方墨,你没事吧!”田欣怡眼角挂着泪,蹲身想去看方墨的脚,却被方墨扣住手臂抱进怀里。
“我没事,母亲马上就到了,别再乱动了。”声音有些颤抖,语气少有的急促,显然是真疼了。
疼了就好。
田欣怡满意了,也不再作妖,乖巧的站在方墨身边等待。
要说她最满意方墨的一点就是他不怎么看得上女人所以不爱和女人计较,不像某些男人,看不起女人还专挑女人欺负,最会欺软怕硬。
书中方墨收拾人也是跳过中间人直接收拾主谋。
除非真有人不长眼在他面前太过蹦哒,否则他多数时候都是选择无视。
所以踩脚这种小事,方墨不会和她计较,没看他现在还把手臂横在她腰上,生怕她再跌倒吗?
火车到站,随着车门打开,黑灰色块从狭窄的车门涌出来。
仔细瞧能发现其实出站的人挺少,只是每人身上都背着高高的行囊,连腿高的小孩手里也不得闲。
人均两大袋行李,最夸张的甚至只能看见一堆布袋下的两条腿在走。
所以尽管人不多,此刻的站台也十分拥挤。
田欣怡踮脚眺望,一副着急期盼的模样,比一旁当儿子的方墨还要急切。
就是她!
田欣怡一眼锁定人群里一个纤瘦的人影,出现在离她们最远处的车门,隔着人群缝隙看不清面容,捂着嘴,穿着当下难见的棕色毛皮大衣,大衣很长,几乎到脚踝处,脚上穿的也是同色短靴。
只是太瘦了,就算穿着长毛大衣,远远望着也是瘦瘦长长一条,手上只拎着个白色手提包,一身轻松。
周围扛着山一样行李的人自发远离她,硬是在拥挤的空间里给她留出真空地带。
该说不愧是母子吗?一出现就自发与寻常人隔离开来。
林志雅小心的跟着人群往外走,漫长的车程让她精神疲惫,脑袋浑浑噩噩,经过车厢时沾染了一身异味。
抑制住喉咙涌上来的呕意,林志雅掀开手绢,直接将香囊放到鼻下,用桃香味隔绝周围混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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