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眼睫处传来熟悉的炽热感,轻飘飘不断点啄,田欣怡皱眉,扭头埋进枕头躲避。

    炽热的呼吸顺势落到耳后,含住耳垂轻咬,愈发烦人。

    “干什么?”田欣怡嘟囔着推开压在身上的方墨。

    没推动,男人微凉的胸膛不远不近压在身上,把她圈在胸前狭窄的空间里。

    不知为何,方墨这几天愈发黏人,像条抵抗本能不想冬眠的蛇,黏在她身上只为汲取些许暖意。

    强势挤占她的私人空间,就连吃饭都要紧挨着。

    要不是方墨还要上班,田欣怡怀疑他能一整天粘在她身上。

    又来了……

    感受到掌心濡湿的触感,田欣怡无奈的想到。

    她甚至提不起劲儿斥责,前一秒推开,下一秒方墨又会低眉顺眼黏上来,无数排斥全在他一次次死皮赖脸下消磨殆尽。

    田欣怡现在只希望他能安静待着,或者等她睡熟后再摆弄她。

    “今天去你大哥家里提亲,忘了吗?”含住嘴里的指尖轻咬,方墨抱人起来去洗漱。

    “母亲在楼下等着我们吃饭,吃完饭就去你大哥家。”

    抢回手指,田欣怡彻底醒了,圈住方墨柔韧的腰,满脸嫌弃地将亮晶晶的手指举到人眼前。

    罪魁祸首假装没看见谴责的眼神,低头将送上门来的手指亲了亲。

    “咦~方墨你怎么越来越恶心了。”田欣怡鸡皮疙瘩掉一地,打个寒颤,腿还是紧紧圈住,穿着羊毛袜的脚交叉勾在一起。

    “没办法,欣怡太香了,想吃。”

    “啊啊啊!不要说这样的话,我要吐了!!”田欣怡把头埋进方墨颈窝呻吟,她前世被土味情话荼毒后的耳朵受不得油腻。

    方墨不解他说的话哪里恶心,但在和田欣怡的相处中他新学会了闭嘴技能。

    他在田欣怡面前从来都是坦诚的,即便有不能说的话也只是保持沉默。

    或许是在谎言中长大,见过太多口不对心。

    能面不改色说谎的人下意识将谎言隔绝,不管好的、坏的。

    方墨对田欣怡十分诚实,不说假话,她真的让人想吃进肚子里。

    他总能在她身上嗅到一股果甜香,稍不注意就拉人泡进去,很香,很甜,让人口齿生津,想一口吃掉。

    怜爱和摧毁欲同时滋生。

    身体难耐燥意,欲念瞬间激起,露出的小片肌肤就令他方寸大乱。

    望着她的眼睛,所有焦躁又顷刻平静,仿佛跌进出生前的温暖羊水里,无比安心。

    田欣怡是他情欲与怜惜的集合体,他无法控制靠近,靠太近又怕伤害她,所以只能徘徊在她身边,做出诡异的举措。

    田欣怡咬着牙刷,龇牙对着镜子盯着刷。

    身后高大的男人拿起木梳轻轻从她头顶梳到发尾。

    指腹轻抚过发根,冷白修长的手指灵巧绕着细软的发,一条规整的麻花辫编成。

    方墨取出新买的墨绿发带在麻花辫尾系个漂亮蝴蝶结。

    “走吧,下去吃饭。”推开凑过来的嘴,田欣怡挖两坨面霜在脸上,边走边用掌心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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