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瞳愣了下。
是真的愣住了。
她应该没有对他说过这种挑衅的话吧,这话只在手机上跟许清悦和牛郎小哥哥吐槽过。
难道……
傅珩偷看了她手机?
可恶啊,这狗男主,竟然还有偷窥别人手机的爱好。
沈星瞳身体一轻,被他打横抱起走向了浴池。
她赶紧抱住傅珩的脖子,偷偷摸摸观察他的神色,确定这狗男主没因为这事情生气。
他偷窥她手机她都没生气,他不能为此生气吧!
……
沈星瞳算是明白了,傅珩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情绪可控的人,可在别的地方总得讨回来。
这个晚上不眠不休就是最好的证明。
沈星瞳庆幸第二天是周末,不然她会想死。
趴在床上,疯狂捶床,气得咬牙切齿。
傅珩真能选,每次都选她安全期。
他该不会是暗戳戳算过她的大姨妈时间吧?
许清悦来敲响她的房门的时候,她还在捶床懊恼。
“瞳瞳。”
许清悦推开门进来,就看见她的好姐妹以一种古怪的姿势趴在床上,撅着腚,捶床中。
身上的睡裙皱皱巴巴的。
沈星瞳摊大饼一样换了个姿势躺着,有气无力地问:“你今天不用陪傅昱啊?”
声音都嘶哑得很。
许清悦小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但她现在也是个经验老道的,立刻听出来了她这是怎么回事了。
她笑呵呵地凑到床边,本想嘲笑沈星瞳两句,被沈星瞳的眼神狠狠剜着,嘲笑的话又默默咽回去。
“你不是让我联系那个西欧那位收藏家嘛,我联系到了!”
沈星瞳起身,“真的?”
“对啊,我问他愿意出多少价,他说他要看见实物,确定是真的才能出价,说明晚上可以见面。”
沈星瞳眯了眯眸,“你确定这是那个收藏家?不是骗子?”
“是真的!他说他昨天也参加了拍卖会,但是没想到宝石出来的时候,他来晚了,等他入座的时候,宝石已经落入傅珩的手中了。”
沈星瞳抱臂环胸,“听着就像个骗子的说辞。”
越听越像。
许清悦说:“那……我去拒绝他?”
沈星瞳摇摇头,“别急,明天想看看,答应他赴约,要是这人有半点坏心思,我打爆他狗头。”
许清悦敛眸,点点头。
午饭是陪着傅爷爷一块吃的,难得的是,傅珩也陪着傅爷爷。
傅爷爷目光在傅珩和沈星瞳之间扫了眼,笑着问:“星瞳,昨天的拍卖会好玩吗?”
沈星瞳立刻回:“还,还可以哦,昨晚上都是傅先生出的钱。”
结果,一出声,声音极其沙哑。
她一说话,惹来桌上其他人的目光。
傅爷爷愣了下:“你感冒了?”
许清悦狠狠咳嗽,差点被饭给呛死。
沈星瞳耳尖泛起红,甚至让她有点恼,“不……”
正想说不是,傅珩给她夹了一只鸡腿,“是感冒了,昨晚上感冒的。”
沈星瞳也觉得还是别解释了,就当做是感冒吧……免得她还得再解释。
她瞪了眼傅珩。
男人正挑眉看她,眼里有兴趣盎然的光。
沈星瞳微微瘪嘴,低下头吃饭不说话了。
许清悦当即接过话题:“爷爷,昨天拍卖会可太精彩了,而且大哥为了大嫂豪掷两个亿,太厉害了!”
这一声大哥大嫂叫得,让傅爷爷也露出了笑容,是傅爷爷想要的阖家欢乐画面。
“小珩,你可算长大了,懂得疼老婆了。”
傅爷爷夸赞傅珩。
“噗嗤……”沈星瞳没绷住,笑出声来。
傅珩瞥了眼偷笑的女人,幽幽说:“爷爷,我不是小孩了。”
“正好闲着,下午你带星瞳出去逛逛,别整天弄你那破公司。”傅爷爷下达命令。
傅珩声音淡了几分:“爷爷,这破公司是你的。”
傅爷爷:“……臭小子!”真是可爱不了一点!
……
许清悦下午去找傅昱的新公司去了。
沈星瞳无聊地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晃着腿。
很快,一道高大的身影落下,遮了身后的阳光。
沈星瞳不解地抬头,见傅珩刚好低眸看她。
“你平时都玩什么?”傅珩问她。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他对沈星瞳的了解甚少,少得可怜。
沈星瞳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我吗?”
“不然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傅珩被她傻气的模样逗笑了。
“哦~平时不玩什么呀,就练字,插花,泡茶看书,偶尔跟豪门太太打牌。”
当然是假的!
这就是豪门长媳应该有的爱好,而她可没有。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现在很想去骑她心爱的机车兜风。
傅珩仔细观察她的神情。
男人到底在探究什么?
沈星瞳是看不懂的。
“你和陆裴在一起也玩这些?”男人又问。
他问这个问题的语气如此淡漠,像只是随口关心的意思。
沈星瞳见他神色古怪,迟疑了下,才说:“傅先生,我那会儿和陆先生做玩伴的时候,还很小呢。”
“我们就玩小孩的游戏,你总不能让我去玩小朋友的游戏吧,对吧?”
沈星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傅先生,你的醋劲挺大呀~”
男人是不可能承认吃醋这种言论,长指捏了捏她小巧耳垂:“我带你出门,去换衣服。”
沈星瞳本来也无聊,既然他说要带自己出门,她当然不拒绝。
再说了,按照书里的故事节点,男主是和她离婚后才跟女主有了感情。
女主出现了,女主还救了傅爷爷,这些剧情都提前了。
那这会儿,后续的剧情会不会统统提前?
那她得抓紧时间了!
她可不得尽职尽责演好一个让傅珩暂时满意的太太,等下个月的排卵期之前,她都得尽力不惹傅珩生气。
工具人,就该发挥工具人的功效。
沈星瞳眸光忽闪忽闪的,佯装高兴地从秋千上下来,“那傅先生等我哦~”
然后飞奔进房间里。
当然,她没注意到她叫傅先生的时候,身后傅珩略微蹙起的眉头。
其实昨晚上,她好几次求饶的时候,傅珩都变本加厉:“叫我什么?”
最后她只能妥协地叫老公,虽然叫得破碎。
傅珩这个人,是真的厉害,一个星期不见而已,他是去哪里进修了嘛?之前明明还是个愣头青,昨晚上他咋就突飞猛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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